不止如此,营门口竟还有人来迎接。
并非是这次主办筑坛的臧洪,亦或是臧洪的“东家”张超,而是渤海太守,袁绍!
袁绍早早便来了,一大早儿的站在会盟大营门口,竟俨然一个主人家,有人前来,袁绍便躬身相迎。
“呦!济北相!鲍信大哥久违了!”
袁绍十分热络的与刚刚到来的鲍信攀谈起来,鲍信眼看着袁绍像主人家一样站在营门口,不由笑了笑,还未开始会盟呢,也未开始遴选呢,袁绍还当真把自己当做盟主了?
鲍信并未多言,很快走了进去。
袁绍立刻便看到了魏满,赶紧迎上好几步,说:“孟德贤弟!孟德贤弟,快请快请!”
魏满并着张让等人被迎进去,袁绍拉着魏满的手,说:“老弟可算是来了,想煞大哥了。”
魏满能不知道他的意图,他这意图,分明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盟主。
此次筑坛乃是广陵太守张超主管,张超又想要依附于袁绍,必然会由得袁绍“胡闹”。
不止如此,一进营帐便看出来了,袁绍的营帐在最中间,仿佛幕府大帐一样,其他营帐则是围绕着袁绍的营帐向四面展开。
这样一来,尊卑立现。
魏满笑起来,半真半假的说:“袁绍大哥,好派头啊!”
袁绍则是说:“诶,什么派头不派头的,都是兄弟们提携,提携罢了!”
袁绍迎了魏满,那面儿东郡太守桥瑁并着桥老也来了,袁绍又赶忙去迎,便把魏满撇在了一边。
魏满冷冷的看着袁绍远去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睛。
入了会盟大营之后,首先便是下榻,臧洪身为这次的设坛人,很快为众人导路下榻,说:“魏公,请!”
众人顺着路往里走,魏满的营帐很快便到,看起来颇有些气势,魏满下榻之后,臧洪又要引着张让去别处下榻。
魏满一看,立刻便明白了,恐怕又是张超的诡计,张超心里估计还惦记着张让,因此故意将张让的营帐安排的距离自己很远,这样方便张超他前去献殷勤。
魏满当即便说:“别忙叨了,我瞧这营帐颇为气派,也足够大,不若长秋先生便留下来,咱们一起下榻在此,晚间也可……促膝长谈,议一议公务,不是正好?”
促膝长谈……
又见促膝长谈!
偏生张让少了那根筋,因此根本听不出魏满那暧昧言辞来,只觉若是自己下榻在别处,也不十分方便。
且这里不是魏营,终归不是自己地盘子,若是大家能住一起,倒也是安全一些,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张让便点头说:“正是,长秋也觉十分稳妥。”
魏满见张让应和自己,虽肯定不是应和“促膝长谈”这种事情,但到底十分欢心,就跟心窍上抹了蜜一样,甚甜,还黏糊糊的……
臧洪也没有多言,其实张超的确如此想法,想要将张让的营地挨近自己,好“日久生情”,平日里献殷勤凑近乎。
不过臧洪其实并不太赞同,如今这样正好,于是臧洪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魏满与张让二人,其余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回到自己营中歇息。
今日入营,下午便要紧锣密鼓的开启盟誓和遴选盟主的环节,因此大家这会子都需要养精蓄锐。
众人都退出去,魏满这才背着手,在营帐中左右看了看,说:“张让,你可万勿多想,我不过是怕你一个人住在营中,被有心人发现了身份,所以才让你跟我一起下榻此帐。”
魏满还给自己捎回了一些颜面,张让则是根本没有多想,点头说:“主公说的是,让亦并未多想。”
未有多想。
这本是好事儿,魏满听了却绝十分不是滋味儿,让你别多想你就不多想?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听话,不是照样儿三天两头的忤逆我。
魏满心中不甘,当真是顺着他不甘,不顺着他更不甘,怎么也不见好儿。
魏满便走过来,突然“咚!”一下将人扑在榻上,锁住张让的双臂,眯起眼睛,用暗昧不明的嗓音在张让耳畔说:“这时辰尚早,不若……咱们做做你甚是欢喜的那档子事儿?”
那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亲吻。
张让自从被魏满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后,便从不拒绝这档子事儿,因着觉得令人很是舒坦。
张让本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如此,便坦然的点点头,还对魏满说:“主公请便。”
魏满一腔热血登时涌上来,火气巨大,倒也不是肝火,而是另外一番火气,直冲他的头顶。
请便的主语还是主公,这话让冷冷清清的张让一说,在魏满耳朵里听来,竟别有一番特殊的媚意,让魏满立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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