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身子一斜,瞬间便要被袁绍拽走,就在这一刹那,魏满突然“唰——”的一声引剑出鞘,直接劈向袁绍的手掌。
袁绍没想到他突然拔剑,只得松开手掌,放开张让。
魏满将人护在怀中,一脸冷笑狰狞,额头上青筋暴怒,眼珠子充血赤红,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说:“谁敢近前?!”
众人眼看着魏满突然拔剑,登时吓了一跳,许多声讨之声轰然而止。
“魏公执意袒护阉党,可当真与阉党一伙!?”
“魏公怕是早已成为叛贼!”
“是了,魏公若是如此,便是与我等义军为敌!”
魏满目光阴沉,护住张让,冷笑的扫视了一眼众人,说:“义军?”
魏满“呵”的冷笑了一声,说:“诸位还好意思称自己为义军?你们义在何处?!”
众人一听,被魏满戳中了心事,纷纷有些心虚,但仍然硬着头皮说:“十常侍罪恶多端,鱼肉百姓,我等义军必杀此人而后快!”
“啪啪啪!”
就在此时,叶雄已然围观了一场好戏,立于马上,拍着手说:“好哇好哇!果然是好!义军齐心协力,令人汗颜啊!”
叶雄缓缓的驱动马匹,往前前进。
人群一看叶雄气势汹汹而来,身后跟着精兵,手中握着长刀,当时就有些后怕,赶紧向四周散开。
叶雄开进一步,人群便散开一步,就这样一步一退的往前而去,人群最后散到四周。
而张让本人,这祭坛的焦点,却一步未动,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
自叶雄揭露了他的身份,揭穿了张让之后,张让本人一个字儿也没说,好像众人谈论的,浑然不是自己一般。
叶雄打马开过来,魏满则是眯着眼睛,握紧佩剑,守在张让身侧。
叶雄低垂着头,一副傲慢模样,细细打量着张让,说:“听说你与魏满私逃出雒阳之后,便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名士,哈哈哈好一个天下名士阉党贼首!当真有趣儿,有趣儿的很!”
叶雄又说:“我素来听闻,你这阉党专好邪辟之术,你倒是说说看,你平日里都是如何侍奉魏满的,才叫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保你?!”
叶雄自是有意羞辱张让,张让却岿然不动,淡淡的凝望着叶雄,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平静的说:“你想问的,恐怕不是这些罢?”
叶雄一愣,还以为张让会恼羞成怒,亦或者羞愤生气,哪知道张让不只岿然不动,而且还一眼看透了自己的心事。
叶雄岂是想问张让这些无聊的问题,他只是试探一番张让罢了,最要紧的问题放在后面儿。
张让淡漠的说:“让我来猜猜,你必然是想要问我……宝藏在何处,对否?”
他的话音一落,坛场之人立刻全都看向叶雄,随即又把目光“唰!”的盯在张让身上。
因为叶雄的问题,就是他们的问题。
所有人,没有一个不想知道张让的宝藏现在何处的。
张让已然冷漠的长身而立,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叶雄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大刀,不过就在他面前三步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取下张让的项上人头。
然而张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不肯舍给叶雄,视他犹如草芥土石一般。
叶雄当即怒喝,声音咆哮震天,说:“阉党!!!宝藏现在何处?!你若不说,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张让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一下,仿佛如山一般的叶雄并不可怖似的。
再一次淡淡的开口说:“不知道。”
“你说什么?!”
叶雄愤怒的挥舞着手中大刀,却不敢真的去砍张让,而是“啪!!!”的一声将旁边的旗帜砍断。
“唰——”的一下,战旗轰然倒下,引起人群一片呼声喧哗。
叶雄怒喝说:“看到不曾!倘或不说,这便是你的下场!我手里的刀子可从来不长眼睛!”
张让并无畏惧,重复说:“不知道。”
张让并未说谎,只可惜不只是叶雄,其他人也并不相信张让。
张让又说:“别说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亦不会告诉与你。”
叶雄一听,气的“啪啪啪!”连砍了三面战旗,几乎要将自己的佩刀砍成卷边儿。
“呵!”魏满却很给面子的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张让气人的本事儿,越来越厉害了。
魏满一笑,叶雄的目光注意到了魏满,当即狰狞扭曲的说:“好好好!你既然不回答,那今日我便拿魏满小儿开刀!看看日后还有谁为你撑腰,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叶雄说着长刀一摆,张让立刻眯了一下眼睛,面容一成不变,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冷漠,带着冰渣子一般的温度。
张让清冷的嗓音稍微有些沙哑,说:“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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