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把拉住张让,说:“去何处?”
张让理所应当的说:“自然是去寻玉佩,方才坛场混乱,玉佩必是掉落在坛场附近,让去寻回来。”
“不许去!”
魏满拉住张让,不让他去,将人拽回来。
张让奇怪的说:“为何不许去?”
魏满心说,因为自己看那破玉佩不爽很久了,正巧丢了,万事大吉!
但魏满不好这般说,便变脸一般,笑眯眯的说:“因着你受为了伤,就算要去,也等我为你擦药包扎之后再去,你说好么?”
魏满这般温柔款语,对于张让来说,那便是对牛弹琴。
张让一点儿也体会不到,最后还是魏满硬拉着他坐下来,强硬的包扎这才好了。
魏满泄愤一样将张让的手背包扎起来,一圈一圈的包扎,裹来裹去,裹来裹去。
张让眼看着自己的手,被过成了一个熊掌,从熊掌变成了粽子,又从粽子变成了木乃伊……
“成了!”
魏满终于包扎好了张让的手,眼看着他包子一样的手,心中冷笑,看你的手包成这样还怎么找?
魏满只顾着戏谑,完全没有考量自己为何这般“童心未泯”……
张让看了看自己木乃伊一样的手,连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不过并未看出魏满在耍心眼子,还对魏满说:“多谢主公。”
魏满:“……”心里突然有点……有点负罪感。
魏满的负罪感还未大好,张让已然起身,准备去寻玉佩。
魏满眼看他没有放弃,心中气的要紧,却紧紧跟在后面儿,心想着别叫我先找到,若是叫我先找到,我定然一脚给那破五铢玉佩踢碎。
两个人从营帐出来,又往会盟的坛场而去。
二人走进坛场,还未看到华佗送给张让的玉佩,便先看到了碍眼的人。
正是广陵太守张超,与他的功曹史臧洪。
臧洪是设坛人,祭坛倒塌,虽是佟高爪牙所为,但臧洪还是要负责重建。
张超是带人过来帮忙的,毕竟设坛时日在即,若是设坛不好,张超这个太守脸上也无颜面儿不是?
张超眼看着张让走进坛场,立刻丢下东西,第一个殷勤的走过来,笑着说:“长秋先生……哦不不,列侯!”
张超对张让拱手行礼,上下打量张让,原本以为张让只是纤细一些,没成想竟然是阴柔的宦官。
而且还是身怀宝藏的大宦官!
张超没有看不起张让的意思,反而待他更是殷勤,若是能将张让拐到手,那岂不是连带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张超还未多说什么,魏满已经从旁边斜插进来,险些将张超撞开。
张超被迫后退了两步,魏满便冷声说:“广陵太守,可看到一块玉佩不曾?”
“玉佩?”
臧洪这时候从旁边走过来,说:“魏公可是丢失了玉佩?”
魏满说:“不是我,是列侯丢失了一块玉佩。”
臧洪看了看左右,祭坛轰然倒塌,坛场乱做一片,说:“这……暂未看见,不若我等帮忙找找,若是丢在了坛场,必定可以找到,请列侯不必担心。”
张让点点头,说:“那便多谢子源了。”
张让“亲昵”的喊着臧洪的表字,这般说完,臧洪立刻接收到了两股目光,那自然是魏满与张超眼红的目光。
毕竟他俩一个被唤作主公,一个是张公,唯独臧洪是“子源”,这亲疏关系如何,自然立现。
其实张让与臧洪并不是太熟悉,张让的确很敬佩臧洪的为人,不过名讳这东西,臧洪让他唤“子源”,张让也没有拒绝,于是便唤“子源”了。
魏满和张超都没开这个口,张让自然不会主动去叫二人名讳。
魏满心里不怎么爽俐,一个华旉送的玉佩已经够令人不爽的了,如今还多了居心叵测的张超,和一个深明大义的臧洪。
魏满便借口说:“张让,我们去那边儿找找,我觉得那边也可能会掉玉佩。”
张让一听,立刻说:“有劳主公了。”
众人立刻分头去找,臧洪也让麾下去找,一直从下午找到了黄昏,日头渐渐落山。
臧洪和张超负责在坛场内部去找,而张让和魏满则负责坛场外部,沿着他们行走的路线去找,说不定掉在了路上也有可能。
魏满与张让足足走了三遍来回的路径,魏满已然十分不耐烦,恨不能甩着膀子走路,一副十足纨绔子弟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说:“依我看,丢了便是丢了,说明那块玉佩与你无缘,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是从坛场回来丢的,指不定昨夜便丢了,你一时不察,未有发现罢了。”
“绝无可能。”
张让立刻否定了魏满的言辞,说:“主公有所不知,华旉先生所赠玉佩,让每日佩戴,早晚必定擦拭,因此绝无可能昨夜丢失,必然是方才坛场混乱之时丢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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