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并往营中而去,魏营诸位将士也跟着一并回去,一路上都对魏满贺喜。
夏元允方才在遴选之时紧张了一阵,如今一旦放松下来,不由想起自己方才握着文和先生的手,当即有些许的不自然。
夏元允与文和先生自那日之后,二人便心中有了嫌隙,其实并非是什么嫌隙,贾诩还是如同平日里一样,只是卸去了伪装,行事说话更加“肆意”了一些,对待夏元允也未见有什么不同寻常。
而夏元允本人,心里则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只觉眼前这个卸去了伪装面具的文和先生,似乎和自己认识的不太一样。
自己认识的师傅,是个手把手叫他习字,说话温柔,做事温和,从来不难为旁人,又善解人意之人。
对比眼前看到的,行事说话雷厉风行,言辞刻薄犀利,爱财贪权的文和先生来看,夏元允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文和先生。
是自己认识的,还是自己不认识的?
况且……
夏元允也分不清楚,文和先生亲近自己,是因着自己本身,还是因着细作的缘故。
夏元允本不是一个纠结之人,但如今他闹不明白,一时十分糊涂,于是便总是躲避着贾诩,因此二人之间渐渐生了一些似有若无的嫌隙。
魏满与众人进了营地,说:“对了。”
他说着,对贾诩说:“文和先生心细如尘,今日晚间的接风宴,就拜托文和先生主事,务必要让庆功宴看起来体体面面儿,如今时辰不多,先生可能当此大任?”
贾诩看了一眼时辰和日头,便十分坦然的说:“主公且安心便是,文和定不辱使命,必然令诸位将军看到总盟主之威严。”
魏满不由一笑,说:“好,那便交与文和先生,你现在就去办罢。”
贾诩点了点头,拱手说:“只是……这筹办宴席,文和还需要一些帮手,不知主公可否慷慨解囊,任由文和挑选?”
魏满笑说:“哦?你需要什么人手,我这营中,随你借调便是了。”
贾诩脸上划过一丝笑容,说:“无需太多帮手,文和只需一位便是了,不知主公可否将夏侯将军,暂且借调与文和?”
魏满一听,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贾诩自从归降之后,夏元允与他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看来贾诩是着急了,正如同张让所说,其实贾诩心中还是放不下夏元允的,只是夏元允乃是个实诚人,根本想不透这些。
夏元允可是魏满的从弟,魏满心中爱惜他还来不及,虽也爱惜贾诩的才华和通透,但再怎么说,贾诩都曾诓骗夏元允。
因此魏满心中也气贾诩,未曾帮贾诩说过什么。
于是魏满便说:“这样儿……若是元让同意,那我这个做主公的,也无什么意见。”
夏元允被点了名,当下竟然有些“慌”,赶紧咳嗽了一声,都不去看贾诩,说:“主公,元让还有些旁的事情,董贼爪牙叶雄虽已伏诛,但胡轸还在带兵寻找时机,此事比较棘手,元让还未处理,因此……”
夏元允守着,不等魏满答应,便说:“元让先告辞了。”
他说着,一溜儿烟的走了。
贾诩的“计策”落空,看了一眼夏元允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神中不由有些复杂,还隐约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不过转瞬即逝……
魏满不想管贾诩这闲事儿,便带着张让进了自己的营帐。
今日是魏满打降世以来,最欢心的一天,当然,他往后里还会有很多欢心的日子,但如今还不自知。
魏满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回了营帐,便对着张让说:“我既已做了盟主,你身为我营中的一份,该如何恭喜我,可想好了?”
“恭喜?”
张让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要送贺礼?
可张让如今“两袖清风”,又没有真正的宝藏,所以若送贺礼,除了药材,张让真的揭不开锅。
魏满见他仔细思考的模样儿,不由有些心痒,当即便悄声靠过去,准备从后背搂住那认真思考如何恭喜自己的张让。
结果就在魏满展开手臂,还未收拢之时。
突听有人高喊着:“列侯!列侯!!列侯可在?!”
隔着营帐魏满都听得清楚,这不是孙坚的长公子,孙策那小狼崽子?
魏满的动作登时就尴尬在了原地,脸色也黑了下来,不等张让回话,便朗声说:“不在!”
魏满刚喊完不在,“哗啦!”一声,孙策已经从外面冲将进来。
别看他年岁才二七,比魏脩还小一些,但身材高大挺拔,冲进来果然犹如一头猘儿般凶猛。
孙策满脸都是焦急,冲进来之后根本顾不及看到魏满那展开手臂,抱了一半的尴尬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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