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又说:“另外,张绣这个细作,也由得将军您自行发落,要杀要剐,要放要留,旁人定不会多问一句,如何?”
魏满抛出了诱饵,张济闻到了香喷喷的甘味儿,尤其方才被迫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不由有些上钩。
张济面色十分为难,僵持了一会子,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承蒙主公不弃,卑将……领命!”
魏满听他松口,便笑眯眯的说:“这样便好,张将军,将兵节交出来罢。”
张绣一看,连急忙大吼着:“师父!叔父不能交啊!不能交啊!魏满他诡计多端,不能……”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济已经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张济又何尝不知道不能交出兵节这个道理?
但如今形势所迫,若是不交出兵节,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被义军五马分尸的惨死,死后都不能留一具全尸。
张济怒喝:“这都怪谁?!你这个竖子!孽畜!!”
魏满拿到了兵节,收归了张济与张绣的兵马,于是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说:“至于张绣与邹氏,这便是将军的私事儿了,请便罢。”
魏满说完,挥了挥手,带着众人出了营帐。
他们走出营帐,魏满就将张绣的兵节交给吕布,又将张济的兵节交给夏元允,叫他们二人立刻动身去接管兵权。
吕布拿着张绣的兵节,挑了挑眉,对夏元允说:“如此一来,那贾郎官岂不是布之麾下?”
夏元允眼看着吕布手中的兵节,登时有些眼馋,虽说张济的兵节权威更大一些,但吕布说的无错,贾诩便是张绣的郎官,如今张绣的兵马归顺吕布,简而言之,从今往后贾诩便是吕布的人了。
夏元允心中本就中意贾诩,只是因着贾诩诓骗的缘故,有些想不明白,如何能不“眼馋”吕布的令节,恨不能和吕布对换才是。
魏满一看夏元允那没起子的模样,其实早就想到这一节,所以特意这般安排,毕竟贾诩的心思深沉,可谓是狡诈多端,而且特别阴险,魏满当真怕夏元允生性太过淳朴,根本降他不住。
魏满揉了揉自己额角,说:“速去,勿要节外生枝。”
“是!”
“卑将敬诺!”
吕布与夏元允连忙应声,领命之后分头行动,很快便走了。
魏满今日捡了大便宜,心情十分之好,便与张让回了营帐。
张让一直都未说话,沉默的厉害。
随他平日里变比较沉默,但今日尤其沉默,在魏满收归张绣张济兵权的这件事情上,他一个字儿都未言语。
魏满观察了一阵子张让,心中不知什么情况,心想着,难道……是吃味儿了?
眼看着自己早晨与孙策抱在一起,还十指相扣,因此张让吃味儿了?
魏满便试探的说:“怎的,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主儿,也有心事不成?”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魏满,说:“确是如此,让在想张绣。”
魏满:“……”
肝火顶着血差点喷出来。
魏满捂住自己胸口,心想着张让这花心肠的,昨日里还在想周公子,今日便想张绣去了?
张绣都给夏元允打成了猪头,还有什么可想的?
张让皱着眉,其实他想到了很多,毕竟历史上魏满曾在张绣手里吃过极大的苦头,丧失了多名大将。
张让是恐怕魏满倘或放走了张绣,张绣有朝一日必会来报复。
张让淡淡的对魏满说:“张绣此人不可信,主公若放他一命,恐怕后患无穷。”
魏满一听张让这话,原来不是觉得张绣好看?那他便放心了。
魏满不以为然,笑着说:“你且放心便是,张济倒是有些才华,那张绣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足为惧,而且如今他们兵权都被削了,还能如何折腾,翻出天去不成?”
魏满说的十分轻松,并不将张绣放在眼中,不过听张让这口气,竟然是在为自己担心?
魏满心中登时跟食了蜜一般,笑说:“好好,你若担心,我便叫吕布令人去盯着张济与张绣二人,监视他们一举一动,这还不成?”
张让蹙眉不语,魏满半开顽笑的说:“怎么?你还想杀了张绣不成?”
魏满不杀张绣,一来是因着安抚张济,说实在的,张济也是被坑的人,而且张济有些才华,能成功伏击袁绍,说明他的确是人才。
二来也是因着魏满刚刚当上盟主,杀人总要事出有因,若是不透露张绣的细作身份,便杀了张绣,恐怕被人盖上暴虐的帽子,但若透露了张绣细作的身份,魏满定也要被连累识人不清等等。
所以魏满考量再三,并不打算杀了张绣。
张让听罢了,看着魏满,反而一脸坦然。
魏满见他如此眼神,惊讶说:“怎么?你还真要我杀了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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