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正说话,吕布已然一百精兵点起,因着他们要去追人,人数也不能太多。
当即魏满便翻身上马,立于幕府牙门之旁,猩红披风在寒风之下咧咧吹拂,只觉魏满整个人威严肃杀,说不出的英雄气概。
魏满坐于马上,拉紧马辔,转头看了一眼张让,唇角一挑,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说:“你自行保重!”
他说罢了,当即喝马而出,朗声说:“随我出营!”
吕布等一百精锐闻令,紧跟在魏满之后,马蹄声“踏踏踏”的大作,在辕门口扬起一阵黄土,直奔远处,瞬间消失了踪影……
张让立于辕门,看了良久,直到魏满那猩红色的披风也看不到了,这才回过神来,往营帐而去。
张让回了营帐,魏满去寻孔伷,自己便没有事情可做,于是拿出药箱子来,端坐于席上,准备调配一些水丸备用。
张奉见义父在做水丸,亦来帮忙,说:“义父不必担心主公,主公身边有一百精锐护卫,且还有吕布跟随,豫州刺史孔伷并不是块领兵的料子,便是见了面儿,也绝不会撕开脸皮,大动干戈,必不会出事的,义父安心便是。”
张让淡漠的说:“让并未担心什么。”
张奉一听,看了一眼张让手中的动作,说:“是么……奉儿只是观义父心不在焉,还以为义父担心主公,那看来是奉儿多虑了。”
张让顺着张奉的目光,低头一看,本以为自己在碾药,明明记得方才将药材放了进去,结果打眼一瞧,发现捣了半天竟是空的!
张让也纳罕,自己方才当真走神了?
张让倒不是担心孔伷与魏满打起来,孔伷是个清高文人,怎么也不可能和魏满打起来,还是要些脸面儿的,他只是担心……
便在此时,夏元允突然从帐外冲进来,说:“列侯,大事不好!”
张让淡淡的说:“何事?”
夏元允说:“方才有探子禀报,佟高爪牙胡轸的兵马有所移动,似是……似是要埋伏落单的豫州刺史孔伷!”
张奉一听,当即大惊失色,说:“什么?”
如此一来,魏满带兵精兵一百去追人,很可能会与胡轸的兵马撞在一起,到那时候,魏满只有一百精兵,实力悬殊,必败无疑!
张奉又连声安慰说:“必然无事,还有孔公的兵马,纵使碰了面,孔公的兵马少则几千,定不会让胡轸得了手去。”
张让却紧紧蹙着眉头,说:“不然……孔伷不服主公,军心不和,若遇强敌,唯恐大乱!”
夏元允神色也十分焦虑,说:“这……如何是好!?”
张让当即站起身来,说:“元让,你点兵两千,即刻随我前去支援。”
张奉连忙阻拦,说:“义父不可!奉儿常听吕都尉言,胡轸此次掌兵五千,若倾巢出动,义父此去非但救不得主公,指不定……”
张让抬起手来,说:“两千足够,其余人等死守会盟营地,勿要乱了阵脚,引得旁人钻了空子。”
他说着,临危不惧,不见一丝畏惧表情,对张奉又说:“你去寻文和先生,令他与少将军魏脩,一同护卫陈留王坐镇军中。”
说罢,对夏元允简练的说:“时不我待,走。”
于是众人立刻分头行动,张让与夏元允点了两千兵马,片刻无有停留,飞奔出营,一路向西南扑去。
却说魏满与吕布带领一百精兵,飞快扑出营地,他们脚程迅速,一路追赶豫州刺史孔伷的队伍。
追了一阵之后,魏满突闻到一股血腥之气,顺着凌冽的冬风扑面而来,不由有些奇怪。
有士兵大惊,说:“主公!!前方有大片尸体!”
魏满皱眉说:“何人?”
众人催马上前探看,果然看到土地上出现大片血迹,血水汪洋,满地都是残垣断戟,不止如此,还有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
魏满根本无需辨认,那些士兵穿的便是豫州军队的甲胄。
吕布一脸肃杀,说:“是豫州军。”
“报!!!”
吕布的话音刚落,有士兵疾跑而来,说:“主公,吕将军!发现豫州刺史孔公的尸首!”
尸首……
豫州军死伤惨重,看折损人数,没有一半,至少也有三分之一,地上兵甲混乱,必然是遭遇伏击,死的死逃的逃,而且更是发现了孔伷的尸首,想来豫州军必然已经溃不成军。
魏满当即便想到了,逡巡左右伺机而动的佟高爪牙胡轸,将剑一招,说:“下令后撤!”
“是!”
吕布刚要下令后撤,却听得“踏踏踏”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一时间黄沙漫天,黄沙犹如乌云一般席卷而来。
大量的兵马快速从四面将魏满与吕布的军队包围在内,“哈哈哈”的狂笑声响彻天际,一高头大汉坐于马上,驱马而来,看似十分悠闲,说:“魏满、吕布,当真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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