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擒获的俘虏,最高官至校尉,还有一个出谋划策的主簿,其余人等都是士兵,零零总总一千人有余。
魏满入了营内,那校尉和主簿一看,都十分惧怕,二人均是面无人色。
魏满走进来之后并未说话,而是端坐于席上,这才悠闲的说:“你二人,可识得我?”
校尉与主簿连声说:“识得!识得!”
“将军乃义军总盟主,小人自然识得盟主!”
又是义军,又是盟主,这二人一开口,魏满便听出来了,必然不难审问。
魏满说:“既然你二人识得我,那便便宜的紧了,我有些话儿想要问你二人,你二人可愿回答。”
“愿意!愿意!”
那校尉与主簿争相回答。
校尉说:“不瞒盟主,卑将也痛恨董贼残暴无常,但卑将本是胡轸麾下,亦没有任何办法,如今沦为盟主俘虏,反而还感激盟主助我等逃离苦海!”
主簿也说:“正是,我二人虽助纣为虐,但实非真心,乃迫不得已,若盟主不弃,我等愿领众归降盟主,从此再无二心,助力盟主,反抗董贼暴行!”
魏满一笑,说:“二位能有这样的心思,倒也是好事儿。”
校尉与主簿一听,当即大喜,连连叩头,说:“多谢主公!多谢总盟主!”
魏满说:“问你二人,胡轸是如何伏击豫州刺史孔伷,竟将豫州军损伤折半?”
校尉一听,说:“卑将也是奉命行事,只听那胡轸说,似乎有什么细报。”
“细报?”
众人都吃了一惊,魏满与张让对视了一眼。
魏满立刻说:“是何细报?”
主簿连声说:“小人知道一二。”
魏满便说:“速速讲来。”
主簿应声说:“小人曾见到胡轸,当日早晨接到了一封细报,说是豫州刺史孔伷与众人不和,已经带兵悄然离开酸枣会盟大营!”
“无错无错!”
校尉又说:“如是这般!胡轸得到了细报,十分欢喜,便立刻派遣我等在路上伏击孔伷,这才歼灭豫州军将近一半。”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细报……”
张让说:“是何人送来的细报,你二人可知?”
校尉与主簿均有些为难,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连胡轸也不知是谁送来的细报。
那细报是匿名的,胡轸本不相信,但派人去探看了一番,发现果然有些异动,便立刻让全军出动,伏击孔伷。
魏满当即皱了皱眉,豫州刺史孔伷刚刚出营,便有人给胡轸快马加鞭送去了细报,通风报信,胡轸这么巧,便一举歼灭了豫州军半数,还杀死了孔伷。
能及时送出如此情报之人,必然就在酸枣答应之内,否则其他人定没有这个时机。
而袁绍一大早便十分殷勤的想要提审俘虏,这令魏满不能不多想。
袁绍与孔伷有仇在先,若袁绍想要借刀杀人,并且收编豫州军,也能说得通。
只是……
这一切都是魏满的猜测,他们无凭无据,胡轸都不知细报是何人递送,魏满又如何找到证据。
倘或没有证据,魏满身为义军总盟主,绝不能指认袁绍,唯恐扰乱联盟军心,得不偿失。
魏满脸色很难看,其余人等似乎也想到了一处去。
魏满提审了校尉与主簿,便说:“念在你二人真心归降,今日便即归入吕布吕都尉营中,从今往后,为我魏满效力。”
“是!拜见主公!”
“多谢主公!”
那校尉与主簿如蒙大赦,连忙叩头,又去叩谢吕布。
如此一来,魏满便准备带着张让离开,两个人一出营帐,还没离开,便迎面看到袁绍又来了。
袁绍方才便来过一次,如今又往这边走来,这边除了关押福利的营帐,便只有药房,再无其他。
袁绍过来必然不是去药房,那只是剩下一个目的,自然是提审俘虏。
袁绍眼看着魏满与张让从俘虏的营帐出来,当即面上有些僵硬,随即迎上去说:“总盟主!恭喜盟主,败退胡轸大军,义军联盟首战告捷,全赖总盟主英明睿智啊!”
魏满淡淡的看了一眼袁绍,袁绍“阿谀奉承”的并没无什么诚意,说起话来也平板板的,好像走流程一样。
魏满淡淡的说:“袁公,何喜之有?豫州刺史孔公惨死于胡轸剑下,本盟主虽败退胡轸,却未能得到胡轸的项上首级,敢问袁公,何喜之有?”
袁绍一愣,这毫无诚意的拍马屁,愣是给拍到马腿上去了。
袁绍脸色难看,魏满又说:“方才本盟主提审俘虏,袁公可知,竟审问出了什么?”
袁绍面容稍微发紧,说:“这……还请盟主示下。”
魏满眯起眼睛,试探的说:“原来……咱们这酸枣大营之中,竟有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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