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一见, 便知魏满与张让自有打算,便拱手说:“既盟主与列侯早有打算,那我等便不多叨扰了。”
魏满都没说话,只是拱了拱手。
周瑜便拉着孙策离开,孙策还有话没说完, 粮草到底怎么回事?
粮草出现了问题, 魏满却还要借王睿粮草, 拿什么借?
明日一早若是拿不出粮草,岂不是要穿帮了?
酸枣盟军定然军心大乱, 这可如何是好?
孙策一肚子的疑问, 若是不吐出来当真难受的厉害,他本就是个直爽之人, 却被周瑜往外拉着走。
两个人出了营帐, 孙策实在忍不住, 低声说:“公瑾,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可知晓?”
周瑜点点头, 说:“或大体知晓。”
孙策惊讶的说:“到底如何,你快与我讲讲,这粮草出了问题,盟主为何如此安稳?”
周瑜说:“长公子勿要操心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是便宜行事。”
孙策一听, 当即心中便有一种酸酸的滋味儿,说:“哦,是了,你倒是……与那列侯有许多交心话可说,如今嫌弃我愚笨了不成?”
周瑜一听,有些纳罕,说:“长公子何出此言呢?”
孙策撇开头去,抱臂说:“本就是如此,你们打什么哑谜,独我一人不清不楚的。”
周瑜说:“长公子虽不功于心计,倒也自身长处,何必与他人攀比这些呢?”
孙策一听,当即转过头来,看向周瑜,一脸跃跃欲试,说:“公瑾,你倒是说说,我的长处在何处?比那列侯还要厉害了去?到底何处?”
周瑜仔细想了想,不由轻笑一下。
周瑜本就生的丰神俊美,可以说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有一种出挑之气,令人望而敬畏。
如今一笑起来,那更是惊为天人,就仿佛是美玉之上绽放的光华,十分夺目,难掩锋芒。
孙策看得痴痴的,结果便听周瑜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
“听话。”
周瑜说罢了,转身扬长而去。
孙策一个人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一阵,自言自语说:“听、听话?!这当真在夸赞于我?”
孙策赶忙大步追上去,说:“公瑾!”
孙策与周瑜二人离开之后,魏满还是十分不快,说:“周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竟然暗讽于我。”
张让则是淡淡的说:“周公子冰雪聪慧,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一言中的。”
魏满:“……”
魏满斜着眼睛看他,说:“你和那个周郎,好像聊得很投机么?”
张让淡淡的说:“让确实仰慕周公子。”
可以说若是有三国男神排名,周瑜必然榜上有名,而且还是头几位。
历史上的周瑜这一辈子,二十一岁追随孙策出山,年仅三十六岁便英年早逝,不过十五年光景,但这十五年,竟做了旁人所不能企及的事情。
自古以来,有很多人曾高度评价周瑜,什么万古传名,什么筹略奇至,什么年少美才等等。
但最高的一句评价,无过于孙策所言,三国志中记载,孙策与周瑜曾是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孙策更说过一句“吾得卿,谐也。”
天下英豪如此之多,而三国之中最多,总有让张让敬慕仰望之辈。
魏满一听,则是心中大惊失色,周瑜不过十四岁,能有什么作为,张让却说自己仰慕周瑜?
魏满当即变会错了意,口吻酸溜溜的说:“你怕不是想与周瑜那小儿,做那档子事儿罢?”
张让对此事其实并不热衷,一来他现在是个宦官,没有那方面需求,二来张让也不能理解旁人所说的感情。
不过与魏满亲吻倒是有些“得趣儿”,只觉与众不同,因此张让也没拒绝,自不会矫情什么。
张让可从未想过与周瑜要做那档子事儿。
如今魏满怎么一说,张让便细细思量了一番,周瑜的确是他仰慕之人,但只觉……十分麻烦。
魏满见他仔细思量的模样,当即便要给气炸了,气的他肺直疼,张让刚要回答他,觉得不妥,甚是麻烦。
魏满却阻止了张让的话头,说:“懒得与你言语。”
他说着,便自行和衣卧在榻上,赌气去了。
张让只觉十分奇怪,魏满怕是又生气了?
但为何生气,张让当真不明所以。
二人又单方面冷战了一日,魏满赌气不言语,张让又不是多话之人,这一天下来,两个人竟没说什么话。
这可把魏满又给气坏了。
自己是主公,又是总盟主,张让这人毫不检点,亲了自己还要去仰慕旁人,也不看看人家周公子才二七年纪,而他张让呢?义子都二十岁了,老牛还想啃嫩草,实在不羞!
魏满这般赌气,睡到半夜,便坐起身来,虽赌气是赌气,但今儿个晚上还有正事儿,按照张让的话来说,打草惊蛇之后,便是钓鱼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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