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立刻说:“不!不行!”
袁术心疼自己的兵马,他为了来酸枣立威,带来了将近两万人马,而且粮草众多,若是一下子都交出去,简直是把袁术的心窝子都给杵漏了。
袁术连忙说:“陈留王!陈留王,卑将真的是被蛊惑的,陈留王便原谅卑将一次罢!”
袁术知道,魏满是个冷酷之人,而且唯恐天下不乱,所以魏满一定会帮着张让说话,陈留王年纪小,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但别看小包子年纪小,他心中的成算可比一般人精明的多,毕竟小包子年纪八岁,便经历了旁人所不能经历的生离死别,和生不如死。
昔日里他在雒阳,被佟高摆布,少帝已死,他虽是最后的先帝血脉,佟高一定不会杀他,但那日子可比死了还要折磨人。
日日夜夜的面对着杀害自己兄长亲人的刽子手,无能为力不说,还要经受他暴虐的折磨,若不是张让将他救出,恐怕小包子已然坚持不住了。
小包子经历过的事情太多,自然懂得的便很多。
小包子板着小肉脸,冷淡的看着袁术,说:“后将军反叛在先,各位剥夺你的兵权,代为管理也合情合理,本王并不反对。”
袁术一听,登时有些颓然,最后的机会也溜走了。
魏满便笑了笑,说:“好,本盟主亦觉得不错,这个法子好得很,后将军,又不是打你鞭子,只不过叫你反省几日,诸位还要劳心劳力的代为管理你的兵马,你想想看,是你赚了!”
魏满这简直是得便宜卖乖,说的还特别无赖,不仅如此,又对在座诸位说:“大家说,是也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因着也得了便宜,真是前所未有的同仇敌忾,便纷纷应和说:“是了是了,的确是这个道理,说的无错!”
“陈留王英明,总盟主英明!”
“正是,想必后将军也是一时糊涂,小惩大诫便是了。”
众人全都应和起来,说的头头是道儿,十分正义耿直。
袁术一听,再难以坚持,“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一脸惨白死灰。
众人瓜分了袁术带来的兵马和粮草,均觉得这顿“夜宵”,食得是酒足饭饱,而且津津有味儿,便是有些不太够食,倒也无伤大雅。
随即便有人说:“如今陈留王与盟主已经处置了后将军,那这贼子公孙瓒该如何是好?”
众人一听,均把目光盯在公孙瓒身上,一个个面色阴沉下来。
就连同魏满一起,面色也阴沉下来。
这公孙瓒,年少成名,塞外扬名,可以说是上沙场不要命的类型,因此屡立奇功。
公孙瓒出身卑微,因着母贱,身份不高,从小吏开始做起,本没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但后来公孙瓒凭借着自己的办事儿和一股狠劲儿,竟然已经混上了公孙氏的家主,便连嫡出的从弟公孙越,在族中的地位也没有他高。
公孙瓒的魄力和能力,可见一斑。
魏满早便听闻公孙瓒这个人,骁勇善战,而且十分有头脑,从他准备挟持刘和的事情还看得出来,公孙瓒是个狠心,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大奸大恶不可怕,因为那都是明面儿上的,就像是佟高,佟高暴虐到了一个极点,可谓是大奸大恶之徒,因此他会招致群反,天怒人怨。
怕就怕小打小闹,小奸小恶。
公孙瓒有小恶,但面对他的骁勇,身为主公的总觉得无伤大雅,如此长久以来,便是养虎为患。
魏满早就有心除去公孙瓒这祸患,一劳永逸,因此他根本没有留下公孙瓒的心思,把他与袁术一同绑了过来。
众人看着公孙瓒,其实心思与魏满都差不多,忌惮为主,恐怕养虎为患,因此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除掉这个祸患。
公孙瓒是个聪明人,眼看着众人的目光,登时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嗤笑了一声。
众人见他发笑,立刻有人讨伐,说:“公孙瓒!你大逆不道,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发笑?!”
“正是!请盟主下令,立刻大辟公孙瓒!”
“斩下公孙瓒的狗头,悬挂在我酸枣牙旗之上。”
“杀了公孙瓒!”
“杀了公孙瓒!”
一瞬间讨伐公孙瓒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倒是合了魏满的心思,只觉今日的议会难得大家意见统一,竟无比轻松。
公孙瓒一脸坦然,毫无畏惧,说:“我公孙瓒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都无话好说,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说着,看向魏满与张让,声音突然降了一些,脸色也恭敬了一些儿,并没有那般的高傲,说:“但家弟什么都不知道,盟主遵守承诺,放过家弟,伯圭也好安心上路。”
魏满想了想,他虽想要除掉公孙越,唯恐养虎为患,公孙越会给他兄长报仇,但他的话已然说出口,肯定要遵守承诺,否则失了盟主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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