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虞着急的不行,刘和靠在他怀中咳嗽着,微微颤抖,使劲压抑着嗓子里粗粝的咳嗽声,用被子捂着嘴,似乎不想让刘虞听到。
刘和心中难免有些凄然,往日里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宗亲公子,旁的贵胄都要矮自己一头,可谓是春风得意,而如今……
虽刘和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但事到如今,自己反而成为了父亲的拖累。
刘和深深的叹了口气,刘虞听到儿子的叹息声,赶紧轻声安抚,说:“无妨的,和儿无需担心,为父一定为你寻得这味药材。”
张让此时便说:“其实这味药材,虽药房无有,但军中倒是有一些现成儿的。”
刘虞一听,立刻欢心的说:“正在何处?虞这便去求来。”
张让顺水推舟的说:“不瞒刘公,此药正在盟主那处,只是药材珍贵无比,因此让也不知,盟主肯不肯割爱与刘公。”
刘虞听说是魏满,当真是松了口气,总比药材在袁绍袁术那处要强得多了。
刘虞便说:“既然如此,那虞便登门拜访,亲自恳求,无论需要多少金银,虞都舍得。”
他说着,连忙对刘和说:“和儿,为父去盟主那处,去去便回,和儿好生歇息,小睡一会子,可好?”
刘和不愿意说话,闭着嘴压抑着咳嗽声,不过还是点点头。
魏满等张让离开之后,只觉十分无趣,便也起了身,准备一会子往幕府而去。
公孙越不只是起了身,还帮忙收拾了榻与被子。
魏满一看,相比起来,公孙越比召典更像“贴身丫鬟”,倒是好用的紧,而且还听话。
其实公孙越并不记恨魏满与张让挟持了自己,公孙越本就是张让的小迷弟,如今还是张让地小迷弟,那种迷弟的心情一点子也没有改变什么。
因着公孙越本就不看好袁术,公孙越觉得兄长与袁术走的太近,早晚会被算计,若是能跟着曹盟主,倒也是好事儿一桩。
因此公孙越并没有记恨他们,反而十分诚恳。
魏满刚要离开营帐,就听到召典禀报,说是……
幽州牧刘虞,登门拜访了!
魏满一听,不由咂舌,刘虞来了?来干什么?
魏满突然想到昨日里与张让的那个赌约……
魏满转头对公孙越说:“你先躲起来。”
公孙越赶紧转到屏风后面,不让刘虞看到自己。
很快刘虞便走了进来,魏满笑着迎上去,说:“什么风,把刘公吹来了?难道是为了代为管理后将军兵权之事?”
刘虞见到魏满,深深的行了一礼,说:“盟主,虞是来求盟主相助的!”
魏满:“……”
刘虞真的来求自己了?
这简直便像是顽笑!
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输了,那就不能与张让睡了?
魏满只觉昨日里还是十拿九稳的赌局,瞬间输了个七零八落。
魏满心中十分狐疑,说:“这……求我?刘公您太抬举我了。”
刘虞仍旧十分谦恭,说:“虞听闻盟主这里,有一味十足名贵的药草,列侯曾言,这味药材能为犬子镇咳,因此还请盟主割爱……”
他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都想要献给魏满的。
魏满一听,登时明白了,什么自己有一味非常名贵的药材,估计都是瞎扯淡,肯定是张让编纂出来的,
因为魏满根本不懂药草,所有的药材明明都在张让那处,他需要什么不是自己去取?
这刘虞,必然是中计了!
而魏满也中计了,原来张让说刘虞来亲自求他,并非是求他收下公孙瓒,而且另有其事,但的确是求他。
魏满一阵扼腕,大好的机会能将张让里里外外占为己有,结果现在呢,登时灰飞烟灭了……
魏满虽十分不服气,但如今正事儿要紧,便说:“刘公,你真是折煞我了,这些身外之物,我魏满从不愿多看一眼,刘公还是留下罢,改日里还可以换一些粮草辎重。”
刘虞见他不收,便拱手说:“还请盟主赐药,只要盟主赐药,无论是刀上火海,我刘虞都为盟主趟得!”
魏满笑了笑,十分亲和的说:“刘公您言重了,什么刀山火海,不过……我这里正好倒是有一件事儿,也想求一求刘公,咱们这岂不是扯平了?”
刘虞立刻说:“还请盟主明示。”
魏满便说;“其实是这样儿,我想让刘公割爱,将公孙瓒送到我营下,不知……”
魏满故意没有说下去,刘虞一听,公孙瓒?
公孙瓒对刘和起了歹心,虽不算是主犯与主谋,但刘虞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儿子之人。
刘虞本想找机会手刃公孙瓒,但哪知道今日魏满竟开了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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