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当即捂住心口,只觉心窍被狠狠敲了一记,只看一眼便拔不出来了。
张超慢慢走过去,想要给张让一个惊喜,不过张让性子比较机敏,立刻听到了动静,说:“原是张公。”
张超笑了笑,说:“好些日子不见。”
张让淡淡的说:“张公何出此言,昨日庆功宴,不是还见过?”
张超说:“诶,那怎么算是见面呢?我说的这个见面儿,便是你与我……两个人。”
张让冷淡的看着张超,张超只觉有些尴尬,他刚刚明明说的是情话,结果……结果张让好像没什么反应。
果然是铁石心肠了。
不过张超觉得,这样才好,更有情趣儿一些,比那些见了面儿便殷勤扑上来的好得多。
张超说:“列侯在束发?我来帮你罢,一个人束发十分麻烦。”
张超说着,便自来熟的走到张让身后坐下来,拿过小栉子给他梳头。
张让的头发又黑又亮,入手凉丝丝的,犹如蚕丝一般,说不出的令人舒坦。
张超只觉张让这乌发分明是绕指柔,而张让本人却冷淡的很,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张超笑眯眯的“顽弄”着张让的乌发,反正不着急,他在外面猫了许久,魏满才离开,定然不会这般早便回来。
于是张超便放下心来,准备与张让凑凑近乎。
张超满面微笑的赞美着张让的头发,然后撩起一缕来,慢慢放在唇边,正要低下头来亲一记。
哪知道就在此时……
“啊!”
张超突然大喊一声,只觉自己被人擒住了后脖子,而且捏住了麻筋儿,登时浑身无力,根本没有亲到张让的鬓发,反而头皮发麻。
随即便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嗓音,说:“张公,这一大早上的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张超一听,登时又忍不住“嗬!”的抽了一口冷气,说:“盟盟……盟主!?”
是魏满!
魏满脚步很轻,已经站在张超背后,拽着他脖领子,一下将人拎起来。
张超吓得面无人色,他专门捡了魏满不在的时候过来,哪知道魏满竟然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把自己抓了一个正着。
天地良心,他刚才只是想亲一亲张让的头发,但是根本没亲到。
魏满脸色冷的很,对张超一阵冷笑,说:“张公今日闲得很?”
张超连忙说:“不不不……小弟只是……只是方才有些腹痛,因此来找列侯医病的,但现在,突然、突然不疼了!我先……先退下了。”
“等等!”
魏满立刻叫住了张超,张超腿肚子转筋,苦着脸说:“是,盟主。”
魏满淡淡的说:“张公若是闲得慌,不若带着兵马在附近巡视一圈如何?诸公已然退出酸枣各自回去屯兵,唯恐董贼会有所行动。”
“是……是。”
张超唯唯诺诺的应着,赶紧灰溜溜的从营帐中退出来。
他灰头土脸的一退出来,便看到有人抱臂靠在盟主营帐外面。
“臧洪?!”
张超瞪着眼睛,看着一脸清闲的臧洪,眼眸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说,是不是你告密!?必然是你告诉了魏满,不然他刚去送行,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臧洪淡淡的说:“主公错怪子源了。”
张超不满的说:“我错怪你?就属你坏点子最多,我是你主公,还是魏满是你主公?”
魏满把张超撵出去,叫他去巡视,这才冷哼一声,走过来,张让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继续坐在系上梳头。
魏满看到那小栉子就气不过,刚才若不是自己来得快,张超便占了张让的便宜去了。
魏满想到这里,便想到,自己还没亲过张让的头发,怎么可以让张超亲了去?
于是魏满立刻大步跨过去,撩起张让的一律乌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还轻轻的咬了两下,立刻嗅到一股芬芳的香气。
张让还以为魏满要给自己梳头,哪知道他如此不讲卫生,竟然将自己的头发放入口中,赶紧抽出来,皱眉说:“不卫生。”
魏满一看,什么卫生不卫生的,大夫便是事儿多,刚才张超亲他头发,也没见他阻止。
其实魏满错怪张让了,张超坐在他后面儿,张让又没长后眼,因此根本没看到。
魏满气性本就大,被张让“拒绝”,当即“嘭!!”一声,将人直接扑倒在席子上。
张让惊呼了一声,案几一歪,上面的青铜明镜登时倒了下去,正好撞到了旁边的案几,将上面的琴“哐!”一声撞了下来。
那是周瑜送给张让的琴,张让自然要好好儿的放在营帐中,那张琴突然掉下来,张让立刻想要起身去扶。
魏满却将人桎梏住,不让他起来,低下头来又狠狠亲了张让的头发好几下,眼看着张让总是去看那张琴,便说:“想谈琴?正好,我最喜欢听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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