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身材高大,反应又快,欺负小蛮是个小不点儿,跑来跑去,跳来跳去的,就是够不着张让。
魏满拉着张让坐下来,笑眯眯的说:“张让,我有些不舒服,你快先帮我诊诊脉。”
张让一听魏满说自己不舒服,立刻把药箱拿过来,然后拿出自制的小手枕,准备给魏满诊脉。
魏满却拉住他的手,不让张让给自己垫上手枕,而是将张让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上,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张让耳边呼了一口热气,说:“这病……非药石能医,而是相思病,列侯你看看,要怎么医治一番,才好?”
张让淡淡的看着魏满在自己面前孔雀开屏,他虽一脸冷漠,不过目光紧紧盯着魏满的唇角在看。
魏满的嘴唇有些微薄,看起来十分薄情,但唇形非常完美,硬朗又显温柔,唇线的走势也非常好看,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
张让看着魏满微微挑起的唇角,突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张让不是个矫情人,也不是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因此当即一句话不说,突然亲在魏满的唇角上。
还轻轻的咬了一下魏满那翘起来,招惹自己的唇角。
魏满登时呼吸一阵凝滞,都说小别胜新欢,没成想二人两日无有亲近,张让竟然这么主动起来?
魏满当即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欢喜,又是气愤,火气腾腾的往上顶,眼睛都赤红了,“嘭!”一声将人牵制在地上。
嗓音沙哑,恶狠狠的说:“看我今天不办了,我就跟你姓……”
魏满话还没说完,现世打脸突然便杀了出来。
“报——!!”
魏满刚刚“诅咒发誓”,还未开始享用美味佳肴,结果便有士兵大喊着,一路快速冲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急报,呈给魏满。
士兵说:“盟主!急报!”
魏满那叫一个气,只觉自己憋屈的厉害,赶紧从地上跃起来,将急报展开来看。
魏满只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就变了,难看的厉害,沙哑着嗓音说:“招诸公幕府议事,现在。”
正是用晚食的时辰,还在酸枣营地屯兵的东郡太守桥瑁、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山阳太守手袁遗、济北相鲍信、幽州牧刘虞等等,全都奉命来到了幕府,准备议事。
众人坐下来,都有些窃窃私语。
东郡太守桥瑁年事已高,今日染了风寒,难免有些咳嗽,小声的对幽州牧刘虞说:“不知盟主急招我等来此,所谓何事?”
兖州刺史刘岱素来与桥瑁十分不和。
刘岱乃系东汉皇族之后,说起来他与幽州牧刘虞一般,都是皇亲国戚,但很可惜的是,刘岱的皇族比较曲折,而刘虞的皇族乃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太子之后,那可是正统中的正统。
刘岱与刘虞相比,便显得不是那么正统了。
尤其刘岱又没有刘虞爱民如子的名声,所以袁绍请刘虞来做皇帝,却压根没有想到刘岱。
刘岱素来自以为身份高人一等,对刘虞多有不忿,又觉那东郡太守桥瑁,自持元老,便总是在自己面前扬武扬威。
诸公之所以在酸枣会盟,其实还有赖桥瑁的移书,因此一来,桥瑁在酸枣也算是功臣,刘岱便与桥瑁多有分歧。
刘岱听桥瑁这般问,那冷嘲热讽的说:“还能为什么事儿?桥公怕不是老糊涂了?必然是董贼的事情,指不定董贼要攻打咱们酸枣了,也说不定。”
大家正在说话,便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了起来,魏营中人从外面直开进来,为身为总盟主的魏满开路。
魏满/黑着一张面容,很快走入营帐之内,坐了下来。
众人见魏满这样的脸色,都不敢再吱声,一个闭着嘴巴,屏气凝神起来。
魏满将文书扔在案几上,说:“诸位,看看罢。”
很快便有人将文书拿下去,给大家浏览。
众人一看,不由全都喧哗起来,可谓是大惊失色。
“什么!?董贼攻打了南阳?!”
“董贼没有打过来?竟然打了南阳?”
“后将军不敌,请求支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张让也看了文书,蹙了蹙眉,似乎在抓重点,说:“这份文书,为何是渤海太守、兼奋武将军袁公送过来的?”
此袁公,并非彼袁公。
送文书来的袁公,乃是屯兵河内的袁绍,而并非屯兵南阳的后将军袁术。
袁绍在雒阳以北,袁术在洛阳以南,这就显得很是奇怪了,袁术的求救书信,为何要先送到河内,然后再送到酸枣,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战事如火,为何多此一举?
魏满听到张让的话,显然抓到了点子上,又甩下一份文书。
这份文书是袁绍写的,众人赶紧拿过来看,袁绍言辞十分恳切,但说出来的话,当真让人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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