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林让,并没有因为秽物而嫌弃,见魏父吐了,就说:“魏太尉食了不少,要反复催吐,至少需要三次。”
他说着,让魏满继续配合自己给魏父继续灌盐水催吐。
魏父反复吐了三次,把胃里能吐出来的全吐了,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又酸又涩的苦水儿,呕的满地都是。
魏父虽吐的奄奄一息,不过到底是缓过来一些,睁开了眼睛,一脸虚弱的模样。
林让见魏父醒了,就站了起来,道:“所幸食物中毒的时间不长,催吐管用,给他开个方子,解一解余毒,调养一下便可。”
他说着,看了一眼林奉。
林奉被林让一盯,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连忙上前来诊脉。
林奉是太医令,别看他年纪轻轻,但医术十分高超,赶紧为魏太尉诊脉,魏太尉的脉象虽然细滑虚弱,不如走珠一般圆润有力,不过真的如同林让所言,并无大碍。
林奉吃惊的看了一眼林让,没成想林让的医术竟然如此高超,只是用盐水,就能解了魏太尉的性命之忧。
魏满也吃了一惊,心里不由想起之前在武山逃亡之际,林让曾言自己是个大夫,当时魏满并不相信,但如今……
魏父死里逃生,众人将魏父抬上马车,让他躺在车中休息。
林让看了一眼,很冷淡的说:“适当补充一些水和食物,他吐得太厉害,年纪又大,难免虚弱。”
旁边的从者连忙应声,都不需要魏满指挥,立刻小跑着过去取水和食物过来。
方才无论是魏速还是魏家的从者,全都看林让不起,吃饭不跟林让一起吃,孤立林让,都觉得他是个无能的阉党,不过是靠着巧言令色爬上的高位,鱼肉百姓,愚弄朝政等等。
总之一句话,林让就是个没有真本事的阉人。
而如今这么一看,从者们虽然没有言语,但无论行动还是眼神,都被深深的震撼了。
原来林让并非无能,竟像神仙一般。用了一把盐,一囊水,就将他们当家老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简直就是神人!
其实在东武末年,医学还不发达,再加上一般人“觉悟”比较低,思想还不开化,所以把一些自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当成了神化。
之前来势汹汹的地方起义,起义头领就号称神仙,治病救人,救苦救难,也是利用了这一单。
起义头领并非什么能人,说白了就是个“大忽悠”,当时有地方闹疾病,头领并就弄了符纸符水给平头百姓医病,一来二去传的神乎其神,大家称赞头领并为救苦救难,追随头领的人高达几十万!
起义头领弄了些符水,林让弄得是盐水,而且立竿见影,变戏法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唤醒了魏太尉,从者们能不惊讶么?
一方面是敬佩林让,另外一方面也是怕犯了天威,而不得不敬林让。
总而言之,众人看着林让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变得恭恭敬敬,毕恭毕敬……
从者拿来水和食物,还主动请林让检查,是否还有“变质”,以免再次中毒。
魏满眯着眼睛颇为深沉的看了一眼林让,趁着上车去查看魏父病情的时候,低声对林奉说:“林让懂得医术这一点,你可曾知晓?”
林奉立刻说:“卑职不知,从未知晓。”
魏满这么一想,多疑的性子又涌了上来,眯着眼睛沉声说:“林让隐藏的颇深,看来他也并非像言语中那般信任你……说不定,你在他眼里,早就露馅了。”
林奉一听,说:“卑职无能。”
魏满性子本就多疑,他也不知林让是后穿过来的,这么一联想,就觉得林让并非像表达出来的这么信任林奉,表面上收林奉为义子,其实内地里恐怕早就知道林奉是自己安插过去的眼线。
魏满抬起手来,说:“罢了,林让便是一只狡诈的狐狸,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地里算计颇深,你斗他不过,也是常有的事情。”
魏满说罢了,便起身下了辎车,想要找林让套一套话。
林让带着小包子赵梁王坐在一边,魏满拿了一支水囊走过来,笑的十分殷勤温柔,将自己俊美的容颜发挥的淋漓尽致。
魏满将水囊递过来,温柔的笑说:“口渴不曾,喝些水罢?”
林让没接水囊,都没看一眼,淡淡的说:“喝过了。”
魏满:“……”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凝固,额角上青筋蹦了两下,觉得林让还是一如既往的“张狂傲慢”。
其实魏满完全误解林让了,林让没有太多感情,因此说话也不会顾虑别人的感情,自然直来直去,他说的是事实,方才一堆从者把他供做神仙,早就好吃好喝的伺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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