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听着,呼吸都粗重了不少,使劲摇头说:“你们这群疯子!狂人!休想让我写降书!”
魏满淡淡的说:“拿炭来,请胡将军用食,咱们酸枣大度,管饱!”
“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这些疯子!放开我!”
“疯子,不……不——”
张让看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看,抽身离开了幕府营帐,准备去马场看看白鹄,不知白鹄的伤口如何了。
张让刚进入马场,很快魏满也跟了进来,说:“你这吞碳的法子好,胡轸已经降了,正在写降书。”
张让似乎早就知晓,并没什么惊讶,而是淡淡的说:“能忍受吞碳之痛的人,非比寻常,既然能忍受这种痛楚,必不会为佟高卖命,胡轸并不是佟高的亲随,佟高攻下雒阳之后,却转而为佟高卖命,这说明他的意志本就不稳。”
张让分析的头头是道,如今胡轸写了降书,不怕那些人不撤兵,既能解决袁术的燃眉之急,巩固魏满身为盟主的地位,又能打破各个军阀想趁机浑水摸鱼的歪心思,而且重创胡轸,再不给他翻身机会。
张让这做法,可谓是一石三鸟,精妙的很。
魏满心情大好,笑说:“你看你,吓人的本事儿,与医人的本事儿一并的好。”
张让淡淡的看向魏满,说:“主公这是在夸赞让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自然。”
二人正说着,便看到召典正在马场里洗马。
召典身为军中校尉,虽然官阶不若魏满这和车骑大将军高,也不如杂号将军高,但他好歹是个校尉,竟然在洗马?
这实在不可理喻。
魏满一转头,便看到了曹洪暗搓搓的趴在一边,偷偷往这边看着。
心中登时了然,怕是曹洪又在耍什么心眼儿。
召典卷着袖子,露出手臂上精壮的肌肉,随着擦马的动作,肌肉起伏,看起来果然英俊威武的很。
不止如此,召典因着在用水,所以衣衫上难免潮湿了一些,退去介胄的衣袍紧紧箍着,衬托着召典伟岸高壮的身材。
张让看到召典这番模样,脸色淡漠的感叹说:“典校尉不愧是习武之人,身材当真是好。”
魏满一听,当即酸的不行,说:“其实我身材也不错,你平日里又不是没见过?”
张让只是看了一眼魏满,淡淡的说:“是么?”
是么?
魏满心想,张让这是无视了自己的身材么?
曹洪躲在一边,看的十分欢喜,正美滋滋的看着,突然撞见了魏满的目光,赶紧咳嗽了一声,“正义凛然”的走过来,说:“洗的如何了?”
召典十分诚恳的说:“魏公子请放心,已经洗了三匹,还剩下一些。”
曹洪点点头,上下浏览了一下召典,只觉若是再湿一些,怕是更好?
曹洪这么一想,当即便说:“如此……我也来帮忙罢。”
他说着,打了一盆水来,想要泼在召典身上,然后再好好趁机欣赏一番。
只可惜曹洪千算万算,他忘了算召典的功夫,召典的功夫可与吕布比肩,而且力大无穷,可谓是世间少有,曹洪在他面前,根本便是“三脚猫”的功夫。
曹洪端着水冲过去,装作不小心,立刻手一扬,“哗啦!!”一声,便要将水泼出去,结果召典反应太快,“唰!”一个闪身,立刻闪了过去,曹洪一盆水结结实实泼在了魏满头上。
“哗啦——”
魏满只觉得大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方才整治胡轸的那些欢喜之情立刻全都不见了,灰飞烟灭!
曹洪:“兄……兄长!?”
魏满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滴滴答答往下流,还是洗马的水,不知曹洪脑子里是不是有水,冷淡的说:“别唤我兄长。”
曹洪:“……”
张让看到魏满一身狼狈,便说:“天气寒冷,主公还是快些去换衣衫罢。”
魏满本想借机让张让跟自己去换衣衫,这样还能亲密一番,哪知道曹洪一把拉住魏满,说:“兄长,子廉陪您去换衣衫。”
他说着,赶紧把魏满一溜烟儿拉走。
魏满甩了曹洪两把,说:“你做什么?平日里那么有眼力,今日怎么没个成算?别是典校尉没有追到手,自己先痴了。”
曹洪先是赔不是,赶紧说:“弟弟这不是想要跟兄长请教请教么?”
魏满狐疑的说:“请教什么?”
曹洪笑说:“想要请问兄长,如何将典校尉拿下。”
魏满一笑,说:“你日前不是信誓旦旦么?我也大发慈悲,将召典拨给你使唤,怎么,还没拿下?”
魏满是有所不知,曹洪好像是撞到了石头一般,简直头破血流,十分惨烈。
像是刚才在马场里的翻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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