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跌进来,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来作礼,面上有些尴尬,嘴里给自己圆着,说:“贱妾见过二位贵客。”
魏满戒备的说:“你是何人?”
那妇人身量妙婷,风情万种,但对于张让那种天然不胜的风情,眼下的妇人便显得有些故意做作了。
妇人款款的说:“贱妾乃是这卫家少爷的妾室,去年我家夫君不幸病逝,唯独留贱妾孤身一人。”
妇人说到这里,不知为何,魏满脑海中登时跳出昨日张让醉酒的胡话。
“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喜欢寡妇……”
魏满:“……”
魏满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
那卫家寡妇就说:“贱妾听说二位贵客住在此院,因此特来探看,瞧一瞧有什么所需所缺,贱妾好令仆役送来,万勿怠慢了客人。”
卫家遗孀说话的时候风情万种,魏满起初以为那遗孀是在给自己抛媚眼,不过后来魏满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遗孀眼神差得很,竟然是在朝着靠里的张让一直暗送秋波抛媚眼儿。
魏满便说:“多谢款待,若有什么需求,我们只管跟卫老支会便是,也方便一些,不劳烦了。”
魏满说着,毫不客气,生怕寡妇在舍中多逗留一会儿,自己就要被扣上喜欢寡妇的罪名。
魏满立刻将那卫家遗孀“赶”出了门,看着寡妇走远,眯了眯眼睛,他可不管这寡妇是耐不住丧夫的清苦,还是另有所图真的来偷听,无论如何都不可多做牵连。
魏满果决的将人赶走,刚一回头,就见张让已经站在自己背后,贴的很近很近,张让的呼吸几乎喷洒在魏满的颈间,十分清晰,带着一丝丝说不清的暗昧。
就在魏满感觉暧昧,略有浮想的时候,张让已经扶着门板,声音清冷的说:“即使如此,魏校尉也可以走了。”
“嘭!”
张让说着,门板一掩,魏满正好被拒之门外。
魏满一愣,这是他第二次被张让拒之门外,当即气的头皮发麻,“砰砰砰!”狠狠拍了三下门,沉声说:“张让,你给我开门!”
“张让!”
“听到不曾?你若不开门,可别怪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的有人惊讶的道:“主公?您这是……?”
魏满一回头,就见张让的义子,自己的部下张奉正好从院门经过,或是听到了魏满拍门的喊声,面露惊诧的走了过来。
“咳!”
魏满咳嗽了一声,心想决计不能让旁人发现自己与张让夜宿同榻,传出去或对自己名声不好,而且自己这样狼狈,衣衫不整,也实在丢人。
魏满这么想着,就搪塞说:“我晨起练剑,正巧路过,没成想这卫宅如此之大,竟迷了路。”
张奉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对魏满的话深信不疑,立刻道:“主公请随奉来,奉为主公引路。”
“好,那便……”
有劳你了。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突听“吱呀——”一声,张让的房门突然打开,随即“嗖”一声,一件里衣突然从舍内抛将出来。
若不是魏满反应迅速,那里衣便直接盖在魏满的头上,实在难堪。
伴随着张奉吃惊的目光,张让从舍中走出来,站在门口,眼神平静,语气平淡的说:“魏校尉,你穿错中衣了。”
魏满:“……”
张奉:“……”
第30章 不解风情
林让的话说罢, 一时间庭院里变得静悄悄的。
死一样的寂静弥漫在魏满和林奉两个人身边, 然而“罪魁祸首”的林让根本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林让见魏满看着自己怔愣, 就说:“魏校尉是在那里把衣衫换下来,还给让, 还是进屋来把衣衫换下来?”
魏满:“……”
魏满觉着, 自己的脸皮已经被林让“嘶啦——”一声扯下来, 扔在地上, 反复的践踏了一个干净。
林奉一看这场面,他本就是个心肝剔透的人, 赶紧说:“奉还有事, 先告退了。”
他说着, 急忙埋首就走, 生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魏满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奉逃走, 心想这现世报来的太快,自己才扯了谎, 挽回了颜面, 却被林让现成儿打了脸……
魏满只得硬着头皮,说:“自然进屋儿去换。”
早起之后, 费老就派人来请魏满与林让等人,说是昨日家资的事情没有谈成, 今日想要正式的和林让敲定,因此请他们中午还是去宴堂, 正经讨论一下具体的事宜。
魏满一听,便嘱咐林让, 说:“咱们说定的,费老的资产你已经给了我,明面上决不可推脱,也不可做什么手脚。”
林让淡淡的说:“你放心,让不是那样的人。”
魏满这才稍微放心,心想着一会儿自己也去“掠阵”,决出不得什么差错,就算是有差错,也必然能扭转回来,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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