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然淡淡的又说:“无需。”
仆从:“……”
于是魏满站在城楼上大喊着,但林让只是看了一眼,便冷漠无情的放下了车帘子,跟随着车队,遥遥的离开……
使者队伍从齐州出发,赶往郯州,因为战势紧急,所以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算慢,很快便赶到了郯州境内。
“来者何人!?停车下马!”
城池士兵立刻将车队阻拦下来,因着郯州最近正准备与魏满作战,所以城门戒备十分森严,但凡是商队经过,必须要打开辎车货物检查,普通的赶路人,也要停车下马。
尤其是林让这种,车队人多的,必须要一个个挨个检查。
林让便从辎车中步了下来,淡淡的看着那守城的士兵,让身边的从者递过去门状。
那士兵一看,登时会议,不由冷笑起来,说:“原是从齐州来的使者,好得很呐!我们主公正在等使者,已然等了好几日,那叫一个好等啊!”
士兵的语气阴阳怪气,听起来古古怪怪,果然还有后话,立刻大手一挥,说:“来人!把这些乱臣贼子,全都抓起来!”
“是!”
城门口的士兵轰然而动,全都冲上去,一把抓住林让,还有他身边的从者。
从者们吃了一惊,纷纷喧哗起来,说:“这是做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齐州使者,郯州人如何如此待客!?”
郯州守城的士兵冷笑一声,说:“待客?!什么狗屁待客!我们主公说了,但凡见到齐州来的乱臣贼子,不要跟他们客套一些虚的,直接抓起来,因着齐州来的庸狗,根本听不懂人话!”
郯州的士兵们一听,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冲天,十分爽朗。
而林让被士兵押着,却一脸面无表情,十分冷淡的看着轰然大笑的郯州士兵们。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你心疼的人近在眼前,他根本不认识你。
而是……
笑点对不上。
郯州的士兵们哄然大笑,笑得可谓是嘶声力竭,然而被嘲笑耻辱的人,一点子也没有被嘲笑耻辱的自觉,林让木然淡然的注视着安歇士兵。
那些士兵兀自笑了一阵,登时觉空气都要被凝固了,深秋的天气果然冷的紧,可能马上要入冬了,因此笑得有些喝风口干……
士兵们笑得可谓是“精疲力尽”,最后满是尴尬,头领便一挥手,说:“都押起来!送入大牢!”
林让被几个士兵推搡着,他也没有任何反抗,始终十分淡然,毕竟这个场面是林让早就遇见过的。
林让尝听说,这郯州牧十分不待见魏满,因着魏满太过年轻。
当年魏满举兵成为骠骑将军的时候,不过二十出头,如今四五年过去了,魏满仍旧没有到三十岁。
试问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不到三十岁,就能高升骠骑将军的?
如何能不引人记恨?
而且魏满为人比较“猖狂”,又不似陈继那般伪君子,再加之林让火焚而死,当年魏满伤心过度,做过很多赶尽杀绝之事,难免树敌很多。
如此一来,自有很多看不惯魏满之人。
这郯州牧素来便是看不惯魏满之人,魏满的父亲与庶弟途径郯州,被郯州牧的手下抢掠杀死,如此一来,齐州与郯州便结下了根深蒂固的仇恨。
郯州牧杀了魏满的父亲,已然没有任何退路,这一仗肯定要打,这一点子郯州牧深知,左右都是打,因此便不必对魏满的使者客气什么。
林让被推搡着押进大牢之中,“嘭!!”一声,牢卒狠狠撞上牢门。
牢卒冷笑着说:“你是齐州来的人?我听说齐州十分富有,如今你进了我们牢中,怎么?不来点子孝敬?”
林让看着那牢卒,平静的说:“实在对不住,我没有银钱。”
“什么?没钱?!”
牢卒愤毒的一踹牢房的栅栏,说:“你这穷酸竟没有钱?!狗屁!你如不孝敬老子们,就是找死!”
林让冷淡的说:“我当真没有银钱。”
林让在陈继营中,是个赋闲没有职位的闲人,除了一天三餐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官职,没有粮俸,也没有油水可捞,怎么可能有银钱?
后来到了魏满这边,魏满不信任他,以为他是故意伪装成林让的细作,自然也不会给他好食好喝,也没有多余的银钱。
林让并没有说谎,为了这些小事儿,也没说谎的心情。
那牢卒啐了两声,说:“晦气!晦气至极!”
他说罢,转身便走,林让却说:“等等。”
牢卒转过头来看着他,说:“怎么,又有银钱了?”
林让淡然的摇头,说:“我想见一见郯州牧,还请代为转告。”
“见我们主公?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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