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榻边上拽了两下,拽不动,林让抱的死紧。
魏满便悄悄的,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外袍退下来,干脆不要了。
他这么一退袍子,昨日里夜宿没摘头冠,黑玉头冠被蹭的有些松散,“啪”一声滑下来就要掉在地上。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稳稳的将头冠握在手中。
只不过头冠滑落,鬓发难免有些散乱。
魏满根本顾不得这么多,连忙抱着自己的头冠,也不管外袍了,“哗啦!”一声,冲出营帐。
魏满冲出来,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
就听“嗬——”的一声。
魏满暗自抽了一口冷气,他虽十分惊讶,但那抽气声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站在对面,无意间撞见魏满狼狈模样的夏元允……
夏元允与段肃先生二人已经起身,夏元允准备校场晨练,段肃先生则准备去药房给夏元允配些伤药。
哪知道这么巧了,校场和药房,全都要路过林让的帐子,那二人便与衣衫不整,模样狼狈的主公魏满,撞了一个照面儿。
夏元允吃惊纳罕的看着魏满,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
外袍没了,头冠掉了,行色匆匆,十分狼狈,又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而主公跑出来的营帐,还是林让下榻的营帐,也就是说,主公昨日夜里头,夜宿在了林让帐中。
而且看模样,绝对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
夏元允登时老脸通红,还是段肃先生反应迅速,拉着夏元允说:“主公,卑职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先告退了。”
说罢了,二人便快速的离开了。
魏满哪知道这么寸,竟然被撞见了,眼看着那二人误会了,赶忙抬起手来,说:“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元允与段肃先生便溜的无影无踪。
魏满:“……”不用当没看见也行,孤可以解释!
林让睡了一个好觉,只觉昨日夜里头并不是那么冷,暖洋洋的,仿佛抱着一个大型“暖宝宝”一般,十分舒坦。
林让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原来自己昨夜里和衣睡了,怪不得如此暖和,并不觉寒冷。
林让起身来,就听到“哗啦——”一声,一件外袍突然从榻上滑下去,掉在了地上。
将外袍捡起来,林让仔细的看了看,微微蹙眉说:“这外袍如此宽大,似不是我的……”
林让将外袍扔在一边,洗漱完毕,便出了营帐,准备往药房而去。
段肃先生在药房里做伤药,正巧看到了林让进来,眼神转了转,与往日里稍许有些不同。
日前段肃先生对林让,可谓是不冷不淡,甚至是很有敌意,因着林让一来齐州,便对着夏元允“大献殷勤”,而且还装作自来熟的模样,段肃先生是个容易吃醋的主儿,自然对林让有所敌意。
不过如今段肃先生看出来了,他们主公怕是要陷在林让这个大坑里,段肃先生是个看得懂眼色,会揣摩人心之人,而且他又不是个死节的名士,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毒士,自然对林让的态度不一般了。
段肃先生十分亲和的迎上来,笑着对林让说:“先生,可是想要配什么药?”
林让并未觉得段肃先生近日的态度如何亲切,毕竟在林让眼中,大家的态度其实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林让便坦然的说:“我身子有些不爽俐,似是……”
害了风寒。
林让醒来之后,只觉身子有些发沉,脖子有些发硬,这都是害了风寒的先兆,毕竟营帐在野外,野外的深秋之风到底很硬。
林让想要防患于未然,所以便来药房配点药吃。
哪知道段肃先生不等林让说完话,便一脸了然的笑着说:“是了,我知道了。”
林让:“……”这就知道了?
看来段肃先生的医术精进了不少。
果然在学术这种事情上,不进则退,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努力才行。
林让默默的想着,他可不知,自己的想法与段肃先生的想法直接擦身而过,而且还来了一个大劈叉!
段肃先生以为昨日里主公在林让营中过夜,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因此林让身子不爽俐也是有的。
段肃先生从药柜里直接拿出一盒小膏药,塞在林让手中,满是微笑的说:“先生用这个便好,不妨事儿,若是平日里要用,药房还有很多。”
段肃先生说着,正巧有人来好他,便与林让辞了,赶紧离开了药房。
林让奇怪的看着段肃先生,总觉得今日的段肃先生特别爱笑,而且笑的不怀好意似的?
段肃出了药房营帐,药房之中便只剩下林让一个人,他将段肃给自己的小药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药膏。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生千叶
情有独钟
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