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都亭带着精兵离开魏营,快速往郯州城池扑去。
其实他走的这么急,并非是因为魏满的“排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故,那便是郯州牧了。
郯州牧派人夜袭林奉,想要抓住林奉,要挟姜都亭,这笔恶账,姜都亭还没清算呢。
姜都亭这个人,与魏满一样,都是多疑,且小心眼子之人,尤其姜都亭还是个暴躁脾性之人,绝对不能容忍郯州牧动自己的底线与逆鳞。
姜都亭带着麾下一路扑赶回去,与驻扎在郯州之外的兵马汇合,大军浩浩荡荡的,方才天明,便杀到了郯州城池之下。
守城的将领一看到姜都亭,吃了一惊,连忙跑去寻得郯州牧。
郯州牧还未从梦中醒来,只听得将领们大喊着:“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主公,大事不好了!姜都亭打来了!”
“姜都亭的大军压境了!”
“主公,快醒醒罢!”
郯州牧是被吵醒的,吓得他顾不及穿戴整齐,拽着自己的衣袍和头冠,赶紧跑到城门楼上,往下眺望。
这一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兵马。
虽姜都亭的兵马没有杨樾的多,但凑在一起,也有少一万的数量,而且个个都是精锐,说以一当百的确是大话,但以一当十是绝对没问题的。
郯州牧吃了一惊,赶紧朗声说:“姜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都亭看到郯州牧,眯眼冷笑,他虽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目光肃杀,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
姜都亭冷声说:“郯州牧派人夜袭林奉,想要活捉林太医,拿捏住我姜都亭的把柄,可有此事?!”
郯州牧没成想这事儿被姜都亭知晓了,而且还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怪不得姜都亭的大军开出了城去。
如今杨樾已经反了郯州,若是姜都亭也反了郯州,那么郯州的兵马便少的可怜儿了。
郯州牧立刻说:“怎么会有这样之事?姜将军怕是错怪了老夫,勿要听信那些流言蜚语啊!说不定,是魏营的细作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姜都亭一脸狰狞笑容,说:“你郯州牧身为一方之长,敢做却不敢当,是什么大丈夫作为?今日我姜都亭就在此处,你想要拿捏与我,便亲自下城,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姜都亭又说:“你若是应了,我姜都亭的项上人头,任你索取!”
姜都亭的言语如此豪气,声音震彻城池,郯州牧却不敢动弹。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派出去的将领非但没有拿捏住林奉,反而被姜都亭一记长戟,直接戳穿了喉咙,恨不能直接把脑袋瓜子戳下来。
郯州牧并不是个小年轻儿,孙女都有了,自不敢与姜都亭单挑,因此并不下城,说:“误会,误会啊!”
姜都亭不听他花言巧语,郯州牧不下城来,他便“唰——”的一声,一摆长戟,锋利的戟刃迎着深秋的晨光,映照着一丝凛冽。
姜都亭沙哑着声音说:“郯州牧背信弃义在先,我姜都亭今日便反了你郯州,从今往后,势不两立!”
先是杨樾“知难而退”,离开了郯州,随即是姜都亭因着林奉的事情,与郯州牧撕开了脸皮,也反叛了郯州。
如今这般下来,郯州内部已然十分空虚。
魏满很快便听说了,姜都亭城下叫阵,郯州牧闭门不战的趣闻。
魏满哈哈大笑着说:“好!好得很,孤倒是要看看,如今的郯州牧,要如何与我齐州魏军作战!当真是自不量力!”
魏满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林让,毕竟这一石二鸟,既能生擒姜都亭,又能令姜都亭与郯州牧反目的计策,可是林让想出来的。
魏满当即快步走出营帐,满面欢喜微笑,心中直想着,要快点把这好事儿告知林让才行,林让若是另说了计划进行顺利,必然也会十分欢……心……
想到此处,魏满的脑子里登时像是卡了壳子一样,脚步也随之僵硬了起来,慢慢放慢了步子。
震惊的想着,为何孤要与林让分享这事儿?
虽计策是林让想出来的,但林让夸下海口要帮助自己夺下郯州,这是他应该做的。
魏满内心纠结成一团,若不是军营中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魏满恐怕此时已经抱头蹲在地上,大吼着发泄一通才好。
魏满僵硬在原地,夏元允便从旁边路过,奇怪的说:“主公,可是……身子不爽利?”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无妨,见到奉孝先生了不曾?”
夏元允说:“哦,奉孝先生,元允方才见到先生与杨公去了后面的小树林儿……”采药。
林让与杨樾……
去了小树林儿。
魏满心中登时“咯噔”一声,都没等夏元允的话说完,立刻拔步就走,气势汹汹,仿佛杨樾才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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