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迟疑了一下,说:“这……”
姜都亭说:“怎么,我这个主公,说话不管用了?”
士兵连忙说:“不不,卑将不敢,只是……这前来的使者,好似是魏营的林太医。”
士兵说罢了,赶紧说:“那……卑将现下就去回了。”
姜都亭:“……”
姜都亭立刻站起身来,说:“等一等。”
林奉跟着使者队伍,来到了姜都亭的营中等待,士兵很快回来了,说是他们主公现在有事情在忙,无法接见林奉,让林奉在幕府营中稍待片刻。
林奉便独自坐在幕府中等待了一会子。
这一等,直接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林奉心中清楚,怕是姜都亭在给自己脸子看,毕竟他们阵营不同,林奉代表的是魏满的阵营,如今还想要拉拢姜都亭,多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一直等到了深夜,就在林奉快要睡着之时,帐帘子“哗啦!”一声,从外面掀了开来。
一个身穿白色劲袍的高大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量挺拔,走路如风,大步走进幕府,随即放下帐帘子。
厚重的幕府帐帘发出“哐!”一声,将帐外深夜的月光全都隔绝开来,一时间,营帐中又只剩下影影绰绰的烛火。
是姜都亭。
姜都亭站在帐帘门口,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微笑说:“什么风,把林太医给吹来了?”
林奉垂着头,很冷淡的说:“卑职奉主公之命,前来邀请姜将军,入魏营一叙,主公摆下酒宴,还请姜将军赏脸。”
姜都亭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故意“嘶——”了一声,说:“真是对不住,都亭受伤未愈,似乎不好饮酒。”
林奉一听,姜都亭是有意为难自己了。
林奉便看着姜都亭,说:“奉孝先生已经说服主公,攻下郯州绝不会屠城,这不是姜将军所希望的么?姜将军为何不趁此机会,回归魏营。”
姜都亭有些吃惊纳罕,他日前“夸下海口”,对林奉说过,这个世上再没有能动摇魏满决定之人,而如今,林让竟然说服了魏满,不去屠城,这简直便是不可思议之事。
姜都亭眯了眯眼目,说:“想要我去赴宴,也不是不可以,但……”
姜都亭说着,突然一步欺上去,“嘭!”一声,将林奉直接桎梏在幕府营帐的案几上。
幕府中的案几又宽又阔,上面铺着羊皮绘制的地形图,这可是姜都亭自己一点一点绘制出来的,他亲自跑马丈量,亲手绘制,准确率惊人,姜都亭行军打仗,一直都带着这张地形图。
林奉躺在厚厚的羊皮上,吃了一惊,隐忍安分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诧异的看和姜都亭。
姜都亭压低声音,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但……要看林太医的诚意。”
林奉听他暗昧不明的话语,当时便觉面颊烧烫。
姜都亭“呵——”的一笑,说:“林太医,可万勿弄脏了我的地图……”
林奉天未亮便走了,一直到了天黑还没回来,魏满难免有些担心,说:“这林奉还不回来,怕不是姜都亭那疯狗,为难了他去?”
林让蹲在上,给小蛮喂肉干儿,看着越发深沉的天色,一脸平静的淡淡说:“或许明儿个早上才能回来。”
第355章 吃错了药罢
姜都亭第二日午时便来赴宴了, 前去邀请姜都亭的使者林奉,也一同归来。
魏满等魏营将领站在营门口准备迎接, 魏满既然要拉拢姜都亭,便准备做足了颜面。
哪知道姜都亭的队伍源源而来,并没有看到姜都亭本人骑马走在前方,反而看到了一只辎车。
辎车“骨碌碌”的行驶在平坦的土路上, 行的很慢很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牛车,并不是马车呢。
魏满奇怪的看着那辎车,说:“姜都亭搞什么名堂?坐车来的么?”
要知道姜都亭乃是虎将出身,可以说一辈子都离不开戎马,今日竟然转了性子,改为坐辎车过来,这是什么道理?
牛车, 不, 辎车缓缓的在魏营辕门前停了下来,停车时候也极慢极慢,慢得人神共愤。
停下来之后, 谱子也是极大无比的, 士兵立刻送上来脚踏子,垫在辎车旁边,打起车帘子。
“哗啦!”一声。
那可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姜都亭终于从辎车中探身而出,不过并没有立刻下车, 而是回手一打横,竟然抱着一个人从辎车中慢慢走了下来。
众人定眼一看,原是林奉!
林奉似乎还在熟睡,“乖巧”的窝在姜都亭怀中,根本没有醒过来,他面容稍显憔悴,眼尾挂着一抹嫣红,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林奉这一晚上绝对是以身饲虎去了……
魏满眼皮直跳,额头上青筋乱蹦的看着姜都亭,刚要开口说话,姜都亭便十分得瑟的“嘘……”了一声,笑意满满的说:“轻些,别吵醒了林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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