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刚刚结束了蛤/蟆坑一般的交头接耳,如今突然听到爆炸一般的消息,全都愣在了原地。
魏满算是最机警的一个,说:“虞子源带了多少人马?”
士兵说:“回主公,不知具体人数,但人马数量绝对超过五千!”
“五千……”
“竟有五千众多?”
众人议论的声音轰然而起,这么多人马突然开过来,虞子源莫不是要与他们正面开战?
难道虞子源是想趁着众人还没准备之时,便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杨樾冷笑一声,说:“一个虞子源罢了!五千兵马何惧?!魏公,我杨樾现在便带兵杀出去,将那虞子源擒住,将他的项上狗头砍下来,给诸位盛酒!”
杨樾说得豪气干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踏踏踏踏”的马蹄声震天而起,荒凉的野外卷起一股黄沙浓烟,马蹄飒沓着尘土,虞子源的军队井然有序,瞬间已经开至跟前。
众人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连忙大喊着:“快,关闭营门!”
“不要让虞子源闯进来!”
“护卫!”
说话间,果然虞子源的军队已至,隔着营门与他们遥遥相望。
魏满眯着眼目,说:“虞公可是代表郯州牧来的?”
虞子源年轻有为,四五年过去,还不到三十的模样,一身黑甲加身,与往日里功曹史的打扮可不一样。
昔日里林让便觉虞子源生得魁梧雄气,却又兼具文人雅士的儒雅之感,便是儒侠的代表,而如今看到虞子源一身黑甲的模样,那温文尔雅的俊美,反而化作了一种沉稳锐利的野性。
虞子源坐于马上,忽然抬起手来,拱手说:“魏公何出此言,子源乃是特从岱州支援魏公而来。”
杨樾一听,冷笑一说:“呵!支援?你支援我们,你怕不是早投了郯州牧,娶了他的孙女儿罢?”
虞子源淡淡的看了一眼杨樾,那眼神冷淡的厉害,只是轻轻一扫,并不多停留一瞬,仿佛看到了杨樾,便像看到了普通士兵一般,根本不加注目。
虞子源并不理会杨樾,而是对魏满说:“子源的确去过郯州府署,不过并不是投降,而是去劝说郯州牧,希望郯州牧可以罢战。”
他这么一说,杨樾又是不屑,觉得虞子源是愚弄他们。
不过林让倒是十分相信,因着虞子源的为人。
虞子源的为人正派,他虽聪明睿智,但从不屑于什么勾心斗角之事。
齐州与郯州开战,苦的还是百姓,这是虞子源不想看到的,因此郯州牧有请之后,虞子源便改道亲自去了一趟郯州府署,但是结果可想而知。
郯州牧并不打算罢战……
原是一场误会。
魏满放在郯州府署的探子很快也来回禀,的确如同虞子源所说,虞子源没有归降郯州牧,而是好言相劝。
不过可想而知,郯州牧并没有应承虞子源的好心,还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来。
魏满听了探子的回报,知道虞子源所言非虚,便“哈哈哈”大笑起来,立刻挥手对夏元允说:“还不打开营门,迎接虞公?虞公是什么为人,孤心中最是清楚,虞公绝对不可能反叛,快请,快请入内!”
魏满说的十分笃定,仿佛他与虞子源是过命的交情一般。
众人这才打开营门,迎接虞子源进入大营。
原是虚惊一场,众人一面松口气,另外一面也有些惭愧,竟以小人之心揣度了君子之腹。
杨樾面上一阵烧烫,毕竟刚刚骂虞子源骂的最欢实的就是他了,此时便不敢与虞子源对视。
哪知道虞子源倒是好,根本没有搭理杨樾,直接越过杨樾,目不斜视的与魏满进入营内去了。
杨樾在后面瞪着虞子源,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冷不丁便听到林让冷淡的声音,轻轻的感叹了一声,说:“岱州刺史当真是越发的俊美雄气了。”
杨樾:“……”先生的眼目还好罢,怕是患了什么眼疾,才会有如此幻觉!
岱州此地,东面临海,在中原人眼中看来,算是半个东夷人,不过因着临海,物产丰富,而且还有盐有铁,所以非常富庶,可以说是肥到流油!
岱州本有得天独厚的地利条件,再加之虞子源这个人,为人正派,爱民如子,对百姓极好,将岱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如此一来,岱州虽地盘子不大,但是有钱又有人气儿,归顺岱州刺史虞子源的军队,便有几万之多。
虽比不得做过大将军的魏满,也比不得赵梁太守杨琸,但兵力相当可观。
如今虞子源前来援助魏满,带了一万来人,这种数目在当时已然不小。
试想想看,杨樾的兄长杨琸,拥有十万兵马,就已经准备某图天下大事了,虞子源身为援兵,带来了一万多人,当真是个实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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