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没有做好准备,就犹如武德思虑的,的确有些仓促,连夜将大军开过来,其实士兵们很是疲惫,没有什么状态,如果真刀实枪的打仗,必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把握。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不是来打仗的。
魏满是来施压的!
真正打仗的人,此时此刻就在城内了,不正是打开城门的虞子源么?
杨樾骑在马上,抓着马辔头,使劲抻着脖子去看,仰头望城门里看,隔着厚厚的城门,杨樾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城门高的很,除非变成长颈鹿,否则杨樾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杨樾着急的说:“虞子源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投靠了郯州牧罢?”
杨樾其实心中担心虞子源,但是面子抹不开,因此非要“诋毁”虞子源一两句才觉得好受一些。
就在此时,“轰——!!”一声巨响,外漆着金属的城池大门,轰然一声从内打开。
光辉从黑压压的城门缝隙内慢慢泄露出来,就仿佛是长大巨口的野兽,一点点不断打开。
虞子源一身黑甲,骑在马上,身后是他的军队,便立在那高大的城门之下。
“是虞子源!”
“城门开了!”
“太好了!”
魏满一看立刻喜上眉头,对林让说:“你的计策成功了,城门开了!”
林让眯眼笑了笑,不过笑的没什么诚意,似乎一点子也不“心动”,完全在意料之中似的。
魏满立刻挥手说:“传令下去,暂不攻城,向城内喊话,投降不杀!”
“是!”
城门突然大开,城中的士兵本以为他们死定了,哪知道城门大开之后,魏满的齐州军反而没有扑进来,而是稳稳当当的列队在城门外,与他们遥遥相望。
还有震天的喊声,齐声大喊着:“魏公仁义,投降不杀——”
“魏公仁义,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城中的将领和士兵们都懵了,魏满这是想要他们投降?
郯州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不敢轻信什么投降不杀的言论。
有人从城头上向下大喊着:“我们如何信你!?魏公不是扬言只要攻下郯州,便准备屠戮城池么?如今我们如何相信?!”
魏满一听,蹙了蹙眉,他的确说过这种话,当时郯州牧杀了他的父亲与庶弟,魏满一时气愤,便许下了承诺,发誓一定要屠城,给他的父亲弟弟陪葬。
如今事到临头,魏满被郯州士兵一质问,分明像是打脸一般。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勒马往前走了走,然后面不改色的朗声说:“魏公从未说过屠城如此言语,想必是郯州牧为了重伤魏公,将魏公诋毁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狠辣手段的奸臣!郯州牧可以扣押名士,难道做不出诋毁旁人的事情么?”
城内的士兵们一听,立刻面面相觑。
“是啊是啊,主公竟扣押了虞子源。”
“我听说虞公爱民如子。”
“屠城的事情,不会也是主公诋毁的罢……”
城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几乎泄露出来,林让一脸镇定,面不改色,面容极其正义坦然。
魏满侧头看了林让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林让这说的,魏满险些都要信了邪,觉得自己才是那朵被郯州牧诽谤诋毁的小白花儿!
第361章 可敢应战
城池大开, 郯州牧惊慌失措,说:“死守!!给孤死守到底!传令下去, 谁也不许投降!”
“若是投降, 立刻将他的亲人斩杀刀下!”
“孤看谁还敢投降!?”
武德听着郯州牧嘶声力竭的大喊声,不由蹙了蹙眉。
如今的郯州牧已经气急败坏了,先是扣押名士, 失去了名声, 还扬言要杀士兵的亲属, 虽是对待逃兵的一时气话, 但亲属总是无辜的,郯州牧这样的说辞,只会令人心寒。
武德方才还想要拼死一搏, 此时一看这场面,怕是连最后拼死一搏的希望也没有了,瞬间灰飞烟灭。
武德眼眸一动, 眯了眯眼睛, 拱手说:“主公,武德请命!”
方才武德就在请命, 郯州牧已经答应了他的请命, 让他冲锋陷阵, 只是还没发号施令,就被大开城门的事情给打断了。
议事堂中将领很多都是跟着郯州牧的麾下,竟没有一个自行请命的,唯独武德。
郯州牧听到武德的声音, 看到武德抱拳的坚定模样,登时像见了亲人一般,握着武德的手,说:“好好好!孤没有看错你,你若是能帮助孤抗击魏满贼子,等凯旋之时,孤就将郯州让与贤弟,如何?”
郯州都内忧外患了,此时众人听着郯州牧的许诺,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之感,若是放在平日里,穷小子白白拣了一个大州,必然令人羡慕嫉妒。
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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