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淡淡的看向嬴子云,说:“嬴将军远到是客,我们还未能尽一尽地主之谊,嬴将军不防多留数日,好让我等款待将军。”
嬴子云听他这么一说,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们还想软禁子云不成?!”
林让仔细想了想,一脸坦诚的说:“本质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嬴将军若是执意说是软禁,也无不可。”
“你……”
嬴子云是个儒将,头一次因着某个人的一句话,气成这样,面色登时涨红起来,狠狠瞪着林让。
林让却十分坦然,说:“嬴将军,你的主公已然落跑,不顾兄弟士兵,嬴将军何必为了主公而执迷呢?不若归降了魏公,如何?”
魏满也配合的说:“是了,孤敬重子云老弟是不世出的人才,不若便投效在孤的营下,孤立刻封子云老弟为将军,你带来的兵马,还是归属于你的麾下,另外统领武德留下来的三千兵马,如何?”
魏满也算是下了血本儿,不过赢子云根本不放在心中,冷冷一笑,说:“子云听说齐州魏公反复无常,阴晴不定,这样的人,必不是能推行仁政之人,子云不愿跟随。”
魏满一听,脸色登时阴沉起来,笑容还挂在他的面上,却慢慢的,一点点的凝固,最后之剩下正经与冷酷。
幽幽的说:“好啊,你既然不肯投降,那便老老实实的住在府署,孤会令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与你,孤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归降!”
嬴子云也是个脾性觉很倔之人,当即便说:“不必魏公劳心,魏公的粮食,子云是半点子也不会碰的。”
魏满冷哼一声,说:“那孤便与你打个赌,看你是准备活活饿死,还是准备做一个降臣,归顺于孤!”
魏满说着,一甩袖袍,转身离去,临走的时候还故意朗声说:“嬴子云一日不降,便不要与他水米,看看没有粮吃,没有水饮,他的骨头能有多硬!”
“是!”
嬴子云不肯归降,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林让一点子也不惊讶。
让林让稍微惊讶的是,过了三天,魏满真的一口饭都不给嬴子云吃,不止如此,水也不给,这两个人仿佛就在较劲一般,都不肯低头认输。
小灵香趴在案几上,看着林让,晃着小脑袋,说:“公子,再这样下去,那个长相很——俊美的大哥哥,便要活活饿死渴死啦,这可怎么办?”
林让请嬴子云进城,是为了让嬴子云归顺魏满的,可不想活活饿死了嬴子云。
林让想了想,突然说:“香儿,你说自己会做菜来着,是也不是?”
小灵香使劲点点头,说:“是啦,香儿会做菜,公子想食什么,没有香儿不会做的!”
林让淡淡的说:“糖醋里脊。”
小灵香登时露出一脸纳罕的表情,眨巴眨巴大眼睛,说:“糖……糖什么?那是什么?”
林让顶着一张冷漠的面容,不过抬起手来,捏了捏小灵香肉肉的脸蛋儿,说:“走罢,随我去膳房走走,做几道菜,叫嬴将军尝一尝。”
小灵香立刻蹦起来,赶紧追着林让后面,一蹦一跳的跑着,说:“好嘞!”
三天过去了,嬴子云仍然不肯归降,魏满听说了这事儿,不由说:“没成想,这嬴子云倒真是个硬骨头了,还真是有几分骨气。”
怪不得林让“看上”了这个嬴子云,倒是有几把刷子的。
魏满想了想,说:“给他些水饮,别真的给饿死了去。”
“是!”
司马伯圭应声之后,便离开了府署大堂,退出去准备去嬴子云的房舍看看。
他刚退出去没多久,便有人又进了府署大堂,正是段肃先生无疑了。
段肃先生走进来,说:“拜见主公。”
魏满见是段肃,便说:“先生可有什么事儿?”
段肃先生笑眯眯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空打扰了主公。”
魏满知道段肃是个老狐狸,心中诡计多端,他越说不是大事儿,恐怕越是大事儿。
若这段肃不是个老狐狸,自己的从弟夏元允,又是怎么栽在他手里,还至死不渝的呢?
魏满便说:“先生有话请讲罢。”
段肃便笑眯眯的说:“其实……段肃是听闻,奉孝先生方才带着灵香丫头,去了膳房,似乎准备亲手为嬴将军理膳。”
“什么?!”
魏满一听,果然是大事儿!
他心里醋的慌,心想着林让这人怎么回事,先是给吴邗太守杨樾做饭,如今又要给赢子云做饭,怎么不见他给自己做饭?
面上却冷声说:“奉孝先生怕不是想要亲自毒死嬴将军?”
段肃先生:“……”
魏满面上冷嘲热讽,其实心里没底儿,立刻站起来,说:“罢了,孤去看一看,免得奉孝先生真的一不小心,把嬴子云给毒死了,孤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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