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的声音本就不低沉,再加上他是个宦官,而且入宫的时间应该很早,连喉结都十分平坦,声音就更是柔和细腻,若是故意放软了声音,当真是雌雄难辨。
张让脸上一成不变,摆着一张平静的冷漠脸,不过却配合着魏满“喊了一喊”。
魏满心里登时“梆!”的一声,仿佛有人拿着大杵,一梆子就将魏满的心脏敲漏了一样。
魏满一惊,眼中不禁流露出“惊惧”之色,心跳一下飙升的老快,而且频率紊乱,嗓子发渴,吞咽困难,愣是一下子出了一额头的热汗,头皮一阵阵发麻。
魏满险些失态,赶紧屏住呼吸,深吸了两口气调理自己的气息,这才没有当众出丑,叫张让看了笑话去。
张让练了两嗓子,随即低声漠然的说:“让这样可行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嗓音有些不自主的沙哑,说:“还、还行罢,勉勉强强,我知你也做不了更好,勉强如此罢。”
张让不知魏满的那些心思,还以为自己配合的真的只是勉强。
张让和魏满配合着,此时此刻吕布和张奉就藏在舍中的柜子后面。
他们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儿,因着躲在柜子后面,所以根本看不清张让和魏满在做什么。
柜子后面狭窄阴暗,张奉起初只听到了“窸窸窣窣”“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声音特别的奇怪,好像是在急切的……
张奉不敢多想,也不敢置喙什么,结果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主公轻佻的言语,还有张让配合的“吊嗓子”。
“腾!”
张奉登时闹了一张大红脸,羞耻的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乱晃,不由自主的听了墙根儿,不知如何是好。
吕布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过吕布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把张让和魏满的悄悄话也听了清楚,因此知道张邈就在门外,并未离开,也知道张让和魏满正在做戏给张邈看。
吕布见张奉脸上慢慢爬起一阵殷红,殷红染红了他的脸颊和耳根子,让一向冷漠的张奉,显露出一丝“人情味儿”来。
吕布眯了眯眼睛,盯着张奉殷红的侧颜,似乎在深思什么。
张奉屏住呼吸,只觉“唰”的一下,吕布一转头,有什么在自己的脸颊上刷了一下,虽快速的刷过去,转瞬即逝,但温温热的,还是留下了滚烫的余温。
张奉一时有些紧张不知所措,反倒是吕布,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十分淡然的看了一眼张奉,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张邈出了门,果然并未离开。
他心中还有些疑惑,方才摆明了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但进了房舍,却看到一个美人儿卧在魏满榻上,并未看到什么血腥。
因此张邈故意留了一个心眼儿,他出了门没有离开,猫在窗子下面暗中观察。
舍中点着灯火,张邈猫在暗处,就看到舍中的窗子上,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似乎十分激烈,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魏满的调笑声,那美人儿竟然十分放得开,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张邈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什么异常,这才认定了,果然是魏满花心风流,连这关头都不忘了带着美人快活。
不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张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他将心放回肚子里,这才起身离开,走出了魏满下榻的院落。
张邈走出院落,院外就有人在等候他,是个年纪和魏满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见到张邈,立刻迎上去,说:“大哥,可见到魏满了?”
张邈对男子点点头,说:“见到了。”
那年轻男子乃是张邈的亲弟弟,名唤张超,张邈为陈留太守,张超日后乃是广陵太守,不过如今的张超还未上任广陵,因此在张邈手下谋职。
张邈素来与魏满关系亲近,因此张超也识得魏满,不过二人关系并不如何亲厚。
张超说:“兄长,如何?”
张邈低声说:“未见到吕布,整个卫家都搜遍了,魏满那处也无吕布踪影,看来那卫老头并未撒谎,果然没见过吕布。说不定吕布受了伤,逃难到其他地方去了。”
原来张邈和张超兄弟两个人追着吕布,一路来到卫宅附近,并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搜查卫家的,但是他们没有声张,方才卫家的院落几乎搜查的都差不多了,只余魏满下榻的院落没有搜查。
魏满的院落里遍布“家丁”,其实都是魏满的亲信,一个个武艺不低,张邈心有疑惑,不敢打草惊蛇,因此像卫老打听了一下,卫老这才说出,魏满正下榻于此,为他们引荐。
张邈方才独身一个人去会魏满,其实志在搜查吕布。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生千叶
情有独钟
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