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瞧魏满黑着脸便走了,当真不知他心中如何千回百转。
若是林让知道魏满正在纠结为何喜欢自己,恐怕会嘲笑魏满。
因为自己便是列侯,列侯便是林让。
如果魏满只喜欢列侯,不喜欢林让,或者只喜欢列让,不喜欢列侯,这才是有问题的罢?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落荒而逃的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生病了么?脸色当真不好看。”
之后的日子,司马伯圭和夏元允忙着去找武德,魏满又下令给嬴子云喂食,无论怎么吃,反正要吃,不能让他饿死。
而林让则是有些百无聊赖,毕竟魏满勒令禁止他去见嬴子云,因此林让没什么事儿做,便整日里与小灵香相处在一起。
二人有空读读书,小灵香出身名门,虽如今十分落魄,但家教良好,别看是个女孩子,而且小小年纪,但读书习字是一个不落的。
小灵香反而成了林让的“师傅”,可以给他解生僻字,还能教林让写字。
小灵香趁着林让习字,便跑到膳房去偷吃,叼着一块饼子回来,跑跑跳跳的进了房舍,不由“噗——”一声,将叼着的饼子都喷在了的地上,险些呛死了她,不停的咳嗽着。
而林让坐在舍中,正在发呆,根本没听到小灵香古怪的声音。
此时此刻的林让,手中捧着一卷医典,右手执着毛笔,不过心不在焉,医典拿反了,医典的角落里还用笔墨画了一只呆头呆脑的简笔画小蛮。
不止如此,林让白皙的面颊上也划了一道子,那笔触十分粗狂有力,简直出自大家之手一般。
林让完全么有发现自己变成了“花猫”,还捏着毛笔与医典发呆。
小灵香赶紧擦擦嘴巴,从外面跑进来,低头看了一眼医典,嘟着嘴巴,小大人儿一样的说:“让你读书,读到哪门子去啦?”
她说着,不见林让回神,赶紧在林让面前挥了挥粉粉白白的小手。
“嗯?”
林让这才回了神,顶着笔墨印子还不知,对小灵香说:“香儿回来了?”
小灵香抱着自己的短胳膊,对林让说:“叫你看书,你怎么画了一只狗子?”
林让一脸淡然的纠正说:“是狼。”
“什么狼?分明是狗子!”
小灵香差点给他带的跑了题,一下子坐在席上,托着自己肉肉的腮帮子,说:“公子你在想什么,竟然都出神了,平日里只有香儿走神的份儿,公子可从未走神过。”
林让想了想,很坦然的说:“我在想魏公。”
“哦——”小灵香笑着点点头,说:“是啦!”
小灵香虽来得晚,但是也听说了,在庆功宴上,先生豪气冲天的扬言要讨魏公,这简直是要成千古绝唱了。
小灵香笑眯眯的说:“看来公子是爱煞了魏公的。”
林让也不矫情,也不见害羞,说:“自是如此,只是……这魏公近来几日,见了我不是不理会,便是直接离开,不知是什么缘由。”
小灵香“嘻嘻”一笑,一副很老道的模样,说:“这个嘛——依香儿看,魏公怕是也爱慕于公子哒!”
“当真?”
林让看着小灵香,说:“真有此事?那为何魏公避讳于我?”
小灵香挥了挥手,说:“嗨,别扭罢!不过没干系哒,公子,咱们不妨试一试魏公,这自古以来,对付英雄豪杰,激将法最是管用了!”
林让疑惑的看着古灵精怪的小灵香,说:“激将法?”
小灵香信誓旦旦的点头,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公子你放心便是了,听香儿的!决计将魏公给公子你搞到手!”
“阿嚏!”
魏满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这些日子天气稳定得很,也不见怎么受凉,竟打起了喷嚏来。
魏满离开案几,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想到了这几日没见到林让,不由心中蠢蠢欲动。
他自很是想见林让的,但见了林让,魏满总是胡思乱想,他怕自己真的爱慕上林让,到时候真的入了黄泉,该如何面对列侯?
而且魏满觉得,自己对林让的感觉,与对列侯的感觉完全如出一辙,如此说来,这对林让也不平公。
魏满心中苦恼的厉害,因此这几日便避着林让,能避开便避开,能不接触便不接触。
忍了好几日,已经忍到了极限,魏满心想,倘或自己偷偷去看看林让,林让看不到自己,也便没事儿了罢?
自己去看看林让,那是因为怕他林让是个细作,再谈听了魏营的计谋,送与陈继,那如何是好?
魏满这么想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便下定决心,准备前去林让的房舍周围转转。
“公子!!公子——”
林让正在舍中练字,小灵香便从外面一打叠的喊着,冲了进来,像是个小炮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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