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这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似乎不太适用。
武德生怕林让拒绝,便又开始拍林让的马屁,说:“谁不知奉孝先生为攻下郯州,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得魏公的信任?奉孝先生经世大才,又果干沉稳,想必能看出德的一片拳拳之心啊!”
林让听着武德拍马屁,一脸的淡漠,若是旁人听到了拍马屁,总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但这点子对于林让并不适用。
林让漠然的盯着武德,武德直说的口干舌燥,林让都没有半点子反应。
等武德已经词穷,林让便轻飘飘的说:“武将军可能找错了人,因着眼下我还是陈营中人,并不效力与魏公麾下,所以……只怕是爱莫能助了。”
林让说罢了,又说:“武将军,请罢。”
武德眼看着林让就要送客,赶紧又说:“先生,德虽与先生阵营不同,但……终归救了灵香姑娘一命,好歹看着这个面子上,帮一帮德,难道不可么?”
林让想了想,武德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救了小灵香,否则小灵香现在已经被淹死,真的丢在水中祭奠了水神。
林让便说:“若有一日,武将军犯在我的手中,我定饶武将军一次。”
说罢了,直接掀开帐帘子,请武德离开。
武德吃了一惊,没成想林让如此“狂妄”,当即语塞,嗓子里仿佛塞了鸡毛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悻悻然离开了。
他其实哪里知道,林让可是知道未来轨迹之人,这种人放在古代就是先知,就是大巫。
如今的武德不过一个穷小子,还未曾白手起家,因为林让的这么一闹,武德也没有办法按照原定的轨迹,从郯州牧手中继承郯州。
按照原定的轨迹,魏满攻打郯州,郯州牧病逝,最后因着自己的儿子们都不入仕,没有继承人,因此便将自己的郯州牧位置,让给了德望出色,却没什么兵权的武德来管理。
如此一来,武德便开始治理郯州,从郯州出发,渐渐攒积权势。
如今的武德已经偏离了原定的轨道,离开了郯州,他想要白手起家,便有些困难。
若是林让犯坏,真的断了武德的仕途,也未可知。
武德并不知道其中的小道道儿,因此以为林让仗着魏满的宠爱,便肆无忌惮,说一些大话儿来。
武德悻悻然的离去,只觉还要再想办法才好,于是便转头入了陈继的营帐……
武德离开之后,魏满这才从柜子里走出来。
魏满眯眼说:“这武德已然发现孤在这里,指不定会朝陈继告状,孤先行离开了。”
林让淡淡的说:“武德做事儿,从来都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绝不会如此莽撞,再者,武德一心想想要归顺于魏公,绝不会把自己的后路封死,去告知陈继的,不过……”
魏满听他分析的有道理,便说:“不过什么?”
林让又说:“不过……卑臣猜测,武将军离开之后,必然又去见了陈公。”
魏满眯眼说:“难不是去告密的?”
林让摇头说:“不是去告密,多半是去服软的,打通了多条道路,武将军的选择才会更多,‘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武将军必会将魏公与陈公多多比较,最后才做决定。”
魏满想了想,的确也是。
如今时辰夜了,魏满把包子留给林让,叮嘱林让食了。
其实林让晚膳用了不少,根本不饿,但魏满大老远儿带来的,还是热乎乎的包子,揣在怀中不知道多烫,林让到底还是欢心的。
林让便把包子留了下来,催促说:“魏公还是早些回罢,明日还有会盟议会,不要耽搁的歇息。”
魏满听他催促自己回去,其实他本要回去了,但林让一催促他回去,他便生出了逆反心理,偏偏不想回去,有些依依不舍。
魏满不好将自己的“矫情”心理表现出来,便爽快的说:“是了,那孤回去了。”
林让突然却说:“且慢,卑臣还有一句话,想要叮嘱魏公。”
魏满有些奇怪,见林让招手,似乎想让自己附耳过去,那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需要小心谨慎。
于是魏满不疑有他,赶紧低头附身过去,准备听林让的悄悄话儿。
哪知道……
悄悄话没有,唇角却被人轻轻一吻,那温热的触觉,一触即逝,几乎以为是错觉。
林让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淡,声音微微有些低哑,说:“魏公好眠。”
魏满:“……”
魏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着他此时的心跳“梆梆梆!当当当!空空空!啪啪啪!”乱七八糟混合在一起,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搅混了水一般。
魏满晃晃悠悠,差点直接掀开帐帘子走出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生千叶
情有独钟
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