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站在原地,想要阻止小灵香,但是转念一想,若是阻止了小灵香,那自己识破她身份的事情岂不是曝光了?
一旦如此,小灵香肯定要想,自己救她是不是出于灵香郡主的身份,便不会如此感激自己了。
当时武德救小灵香,实在没有多想,什么样的人看到那种场面,也会去救这个可怜的女孩的,武德也是救了之后,才发现了灵香郡主的身份。
但若是武德认识灵香郡主这一层关系曝光的话,武德很难解释当时是诚心相救,不是为了报恩。
武德想了想,如此一来,或许会得不偿失,眯了眯眼睛,只是思索了片刻,便立刻转身,走出陈营,往魏营而去,准备去找魏满。
魏满与林让从会盟幕府出来,因着林让已经调配给了魏满,所以他从今天开始,便不用再回陈营,跟在魏满身边便可了。
林让说:“卑臣去收拾一下物件儿,一会子便到。”
魏满见他要走,立刻抓住林让,生怕他进了陈营,就被老虎吞进了肚子一般。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收拾什么?他陈营有的,孤的营地也都有,无需收拾了,直接跟孤来罢。”
林让想了想,也可以,便跟着魏满回到了魏营。
他们刚一进去,召典便迎了出来,说:“主公,陈营武德求见。”
魏满有些奇怪,武德又过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威胁自己的?
前天晚上,魏满去探看林让之时,被武德发现了,但是武德并没有告密,难道说今日才来讨要好处了?
魏满淡淡的说:“孤知道了。”
魏满与林让走进营帐,果然看到了武德,武德赶紧上前作礼,深深的一拜,说:“拜见魏公。”
魏满上下打量了一下武德,说:“武将军来此,不知所谓何事啊?”
武德表情十分谦恭,说:“其实是这样儿的,德方才撞见了灵香姑娘,这……”
武德是来先给小灵香“告状”的,便把方才小灵香听到士兵们谈论攻打吴文台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德又说:“灵香姑娘此时已经跑去陈营,估摸着是想去寻奉孝先生,不知……会不会对奉孝先生不利。”
林让一听,蹙了蹙眉,但他蹙眉不是因着灵香听到了攻打吴文台的事情,而是因着武德跑来“告状”的事情。
小灵香对武德,可以说是标准的一厢情愿了,因着武德救了她,当时小灵香非常无助,十足害怕,武德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威武起来。
但武德的确并非良人,如今他跑来给小灵香告状便更看的出来。
无论武德多聪慧,多机智,多不可限量,都不是小灵香的良人。
而魏满则是有些诧异,不明所以,说:“这香儿……为何会对奉孝先生不利?”
武德一看,便说:“这……恐怕魏公还不知,灵香姑娘其实是破虏将军吴文台的亲生女儿。”
“什么?”
魏满一听,登时露出诧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压制了下来,沉声说:“真有此事?!”
武德拱手说:“千真万确,德又怎么敢欺瞒了魏公去呢?”
魏满眯了眯眼目,心中千回百转,本以为灵香只是一个小歌女,没成想竟然是吴文台的闺女,那岂不是就是郡主?
不知小灵香经历了什么,竟然从鲁州流落到了郯州,最后被林让给捡到,误打误撞跟在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而如今恰好陈继与魏满在商量攻打吴文台的事情,小灵香一旦知晓,简直后患无穷。
而且魏满生怕小灵香知晓了攻打鲁州的事情,会对林让不利,便沉声说:“传孤的命令,现在即刻调配香儿到孤的营帐,至于奉孝先生,若是身边少人侍奉,便调遣两个仆役过去。”
林让显然明白魏满的意思,他是怕小灵香对自己不利。
林让想了想,便拱手说:“请魏公屏退左右,卑臣有话与魏公单独谈一谈。”
魏满便立刻遣走了武德,与帐中侍奉的从者,营帐中只留下林让一个人。
等众人都遣散了,魏满才暗暗观察林让的表情,只见林让十分淡漠,面上根本没有一丝波澜,就算是眼神中,也不见任何起伏。
那表情便好似……
好似早就知道了小灵香的底细一般。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先生是否早便清楚香儿的底细?”
林让坦言说:“正是,不瞒魏公,卑臣早便知道。”
魏满一笑,说:“先生为何不讲此事告知孤?难道此事事关并不重大?”
林让淡淡的说:“香儿并未袒露自己的底细,是卑臣自行猜测而出,因此卑臣便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而且香儿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娃娃,纵使各州混战,也罪不及孩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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