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不解,眼看着魏满离开,自己本也想离开,就在这时候,突听“咚!”一声,张让旁边的假山洞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什么人与张让仅隔着一层石壁……
黄昏之后,卫家寡妇偷偷摸摸的出了自己的院落,往偏僻的地方径直而去,她正走着,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寡妇的口鼻,将人一把拉进了旁边的假山之中。
寡妇一阵惧怕,想要挣扎,那人动作却十分轻薄。
寡妇被人拉进假山洞里,看清对自己轻薄之人,登时便退去了害怕的神色,风情万种的调笑说:“死人!你要吓死我呀!真讨厌!吓死我,有你什么好儿?”
“我的心肝儿,我怎么可能吓死了你?”
张让本想离开,突听到有人说话,听声音一男一女,女的是卫家的寡妇,男子的声音十分生疏,不知是谁。
但不难听的出来,这两人竟然是来偷情私通的,而且不知张让就在旁边。
和寡妇私通的,就是卫老身边的一个亲信仆役,在卫家时间不短了,卫家寡妇死了丈夫,那仆役立刻就和寡妇好上,两个人私下里没少来往。
那仆役笑着说:“我的好夫人,你叫我过来,想我了不成?”
寡妇娇嗔说:“谁想你这死鬼!跟你说正经儿的!你若是能帮我把这事儿办成了,别说是我委身于你,你我必然就要发达了,到时候你还用在卫家做仆役?指不定能跟了丞相佟高从此飞黄腾达!”
张让没想偷听,他对这些私通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他突听“佟高”两个字,便留了个心眼儿,立在原地没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仆役纳罕说:“佟高?是什么事儿?”
寡妇压低了声音,但他们距离张让很近很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假山墙壁,因此张让听的一清二楚。
寡妇说:“你可知道,那下榻在咱们家中,卫老的侄儿是谁?”
仆役说:“不就是从侄儿?”
寡妇连忙说:“大错特错了!他就是朝廷的通缉犯,原西园校尉,魏满!”
“什么!?”
仆役吃了一惊,说:“通缉犯?”
张让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寡妇竟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寡妇是如何知晓魏满身份的?
张让这么想着,那仆役也有此疑问,就代替张让说:“你如何知晓?”
寡妇说:“千真万确,我敢指天发誓!那日里魏满的庶弟喝醉了酒,欲轻薄与我,说了好些大话儿,便把这事情和盘托出了!”
张让恍然大悟,魏速!
他们探看陈留地界的当天,魏速的确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也唤不醒,因此没带魏速一起出门,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寡妇又说:“这可是咱们飞黄腾达的好机会!你若是能送信出去,告发通缉犯,岂不是大功一件,谁不知道如今朝廷乃佟高的天下?到时候丞相一欢心,便封你做大官,贱妾……还不是你的了?”
张让心里寻思着,若真的叫仆役送信出去,就算吕布不揭发他们,佟高的爪牙也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便麻烦了。
张让觉得事不宜迟,想要抽身离开,去找魏满把事情说明,让他早作打算。
结果就在这时候,那仆役突然看到了张让投在地上的影子,大喝一声,说:“是谁?!”
仆役和寡妇冲出来看到张让,他们虽不知张让的底细,但认定他是魏满的账房先生,必然会向魏满告密,届时他们就完了。
寡妇大喊着:“别让他跑了!”
仆役立刻冲出去,一把抓住张让,将人狠狠拖回来,发狠的压着张让往假山石上撞去。
“嗬……”
张让没有那仆役身材健壮,被仆役一把擒住,扭住胳膊,只觉得背心一阵剧痛,被仆役曲起手肘一砸,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那仆役不算完,又拽着他往假山石上撞去,张让额头登时撞破,鲜血长流,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杀了他!杀了他!”
寡妇急红了眼睛,撺掇着仆役。
仆役也杀红了眼睛,眼看见了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过去骑在张让身上,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想要将张让活活掐死……
魏满与张让大吵一架,自然是单方面的。
他愤然拂袖离开,一口气走出卫宅大门,在门口转磨一般转了几圈,慢慢冷静下来。
心中又觉自己不该,如何能和宝藏吵架?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魏满心想,不如去陪个不是,俗话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就是这个理儿?免得以后与宝藏有什么隔阂,损失的反倒是自己。
魏满这么说服着自己,转身便又进了卫宅,往回走去。
魏满本想去找张让,哪知道远远的,还没走回去,就听得“嗬……”的一声低呼,似乎是张让的通呼声,除此之外,还伴随着剧烈的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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