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昂后面还有一个陈继,陈继催促的厉害,其实陈继也是怕他弟弟陈仲路杀过来帮助吴文台,到那时候想要夺下鲁州,便困难了。
庐昂立刻敲定,说:“魏公无用费心,这事儿便由卑臣自行来拉拢细作就可。”
庐昂准备去拉拢细作,魏满要做的,就是通知吴敇,送庐昂一个习作便可了。
魏满笑眯眯的,今日又损了庐昂的兵马,心中十分畅快,结果就听到营地中传出“呋——呋呋呋!嗖——”的声音。
魏满:“……”是林让在吹笛子。
魏满日前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要吹笛子,不要吹笛子,哪知道林让这么不听话,竟然还在摆弄庐瑾瑜送给他的笛子。
魏满耳朵里听着“呋呋呋”的魔音绕耳之声,将腰上的短剑骨笛摘下来,轻轻的摩挲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这庐瑾瑜,当真有这么好么?怎么一个两个,全都爱见他庐瑾瑜?”
魏满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若是论颜色,孤……也不差罢。”
【2更】
魏满想到此处,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自己为何要与庐瑾瑜比美?
魏满已经过了去与庐瑾瑜比美的年纪,如今四五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改变。
魏满比往日里更加沉稳了,也更加有算计了。
还更加……不信任任何人。
魏满将骨笛收起来,那“呋呋呋”的漏气声还在响着,吵得魏满想要歇息都歇息不了。
干脆一个翻身起来,胡乱的披上衣衫,准备杀到林让的营地去,警告他不可以在军营中吹笛子。
魏满走到林让营帐前,发现笛声已经停止了,应该是不吹了,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进去?
反正都来了,进去警告一下林让,下次不许再吹笛子,一劳永逸,免得下次还要再来一趟。
魏满这么想着,便看到了小灵香。
小灵香没有在帐子中,而是在外面转圈圈。
魏满奇怪的说:“你家公子不在里面儿?你在外面做什么?”
小灵香看到魏满,眼眸一动,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诡异”的光芒,说:“香儿……香儿出来透透气鸭!魏公您也知道的,我家公子吹气笛子来,那是要人命哒!”
魏满与小灵香找到了共同语言,说:“是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小灵香便说:“所以,便是为了大家的耳朵,魏公您也赶紧进去劝一劝公子鸭!”
魏满说:“你公子在里面儿?”
小灵香使劲点头,把头点的一晃一晃的,头发都在晃,诚恳的眨着大眼睛,说:“在在在!在里面儿!”
魏满点点头,说:“孤这就进去,教训教训……”
他说着,“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小灵香见他进去,窃笑着一溜烟儿便跑走了。
魏满掀开帐帘子,突然觉得有点子不对劲儿,因着帐帘子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而且帐中温度有些高,弥漫着一股水汽的朦胧之感。
林让……
在沐浴!
魏满站在营帐门口,登时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只觉被小灵香坑了,怪不得小灵香在门外逡巡,而且方才还一脸坏笑,原来是想要坑害于自己。
“魏公?”
林让的营帐就那么大,没有主公营帐宽阔,还能放屏风隔断视线。
林让的营帐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因此此时看的就无比清晰。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怎么突然造访?”
魏满撇开头去,赶紧咳嗽了一声,不去看湿漉漉的林让,说:“孤……孤没什么,孤先回去了,你沐浴罢。”
他说着,便要“逃跑”,哪知道林让突然说:“等一等。”
魏满本应该爽快离开的,哪知道听到林让的声音,脚步登时顿住了,像是镶在了地上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林让淡淡的说:“若是魏公无事,可否稍微等一等,卑臣有几个书本上的问题,想要请教魏公。”
魏满一阵语塞,只觉营帐中有些热,一定是沐浴的热水闹的。
魏满点点头,背着身坐在席上,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哗啦——”
“哗啦……哗啦……”
“哗啦——”
身后便是水流的声音,不断的波动,听着声音,魏满甚至能想象出,那涟漪的旖旎模样。
魏满不由额头上又一阵阵冒汗,太热,当真是太热了。
魏满故作一脸不耐烦的说:“洗完没有?水汽熏得营帐里湿乎乎的,十分难受,快些洗完了,叫人把盆子抬走。”
“是了。”林让倒是好脾气,也没有说什么。
就听到“哗啦!”一声水响,这声音有点子大,魏满不需回头,便知道应该是林让沐浴完毕,已经从浴桶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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