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的鼓包使劲晃悠了好几下,“呼——”一下子,林让终于忍无可忍,甩开被子和枕头,翻身坐了起来。
他的鬓发因着藏在被子里,变得二十分凌乱,衣衫也歪歪扭扭的挂着,脸色冷酷无情到了极点,眯着眼睛,翻身下了榻。
“哐!”一声推开舍门,走了出去。
! "
小灵香自从回到了府署,就很是无聊,他想去找武德叔叔,不过叔叔因着是庐昂的麾下,已经被关起来了。
小灵香想去看,爹爹哥哥们都不允许。
小灵香想嫁给武德,爹爹哥哥们也不允许。
小灵香又哭又闹,打雷下雨,爹爹哥哥们早已经熟知她的套路,根本不予理会。
这下子小灵香便觉很是没趣儿,蹦蹦跳跳的往林让的房舍来,准备叫林让一起顽耍。
哪知道刚到舍门前,还没敲门,“哐!”一声大门就打开了,公子顶着一张美人脸,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一脸冷酷的从房舍中走了出来,往府署大门走去,还夸上了马,飞奔城门方向。
“公……公子!”
小灵香赶紧大喊着:“公子!你去哪里鸭!”
“公子公子!”
小灵香喊了一串儿,但是林让头也不回,小灵香赶紧跑到魏满的房舍,“砰砰砰”的敲门,大喊着:“魏公开门鸭!魏公!”
魏满也是刚刚起身,还在穿衣服,自然不会开门,只觉被敲得头疼。
小灵香又喊着:“魏公!魏叔叔!魏叔叔开门鸭!”
魏满:“……”叔叔?!
魏满被敲得头都要炸了,就听到小灵香喊着:“魏公!公子跑到城门去了鸭!”
“什么!?”
“吱呀——”
魏满的腰带还没系上,立刻将舍门大开,说:“奉孝先生去了城门?去城门干什么?”
小灵香鄙夷的看了一眼魏满像肠子一样耷拉着的腰带,说“香儿也不知道,不过公子杀气腾腾的,骑着无影马出去了,肯定是往城门去的。”
“坏了……”
魏满脑海中“噌——”的一下,瞬间想起了什么,林让定然是有起床气,陈继天还没亮就鬼嚎,把林让给嚎醒了,林让会不会拿着手术刀去解剖了陈继?
魏满这么想着,便想立刻冲出去,去找林让,但他冲出舍门,突然意识到,不对……
有起床气的那个是列侯。
在枕头下面放手术刀的那个也是列侯。
睡不够就喜欢解剖的那个也是列侯……
全都是列侯,为何魏满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林让?
自己已经把两个人混淆在了一起么……
魏满想到这里,腿肚子像是灌了铅一! "
一样,小灵香见他发呆,就说:“魏公,快走鸭!万一公子惹怒了陈继,若是中了冷箭可怎么好鸭!”
魏满一听,再由不得多想,赶紧把自己腰带系上,都没穿介胄,抓起倚天宝剑,便飞身上马,喝马立刻向东城门狂奔而去。
小灵香站在后面儿,看着魏满飞奔而去的背影,说:“哎鸭!看起来好着急呐!”
林让飞奔到城门口,直接登上城门。
士兵们没有阻拦,因着他们都认识林让,那可是庐公子的好友,魏公身边的军师,第一大红人。
士兵们除了没有阻拦,还一脸诧异,这……
这军师大人,为何披头散发,没有束发,而且还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就急匆匆的跑到城门来。
果然是军机要务不等人啊!
林让气势汹汹的杀上城门,一低头就看到了陈继。
陈继也看到了他,立刻破口大骂,说:“奉孝!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以邪辟之术,魅惑魏满的妖人!!还从孤的手中骗取了券书!你不得好死!!”
林让冷酷的一笑,黑色的鬓发垂在林让的面颊两侧,一点子也没有让他看起来柔和,反而更加冷酷不敢逼视。
林让的嗓音带着一股清冷,还有晨起的沙哑,说:“陈公何出此言呢?吾乃天下名士,乃系魏营谋士,陈公如此口出狂言,没有根据的谩骂辱没于卑臣,难道是一个主公,该做的事情么?”
陈继冷笑说:“名士?!你算什么名士!不过是长得与昔日里的列侯有些相似,便想利用自己的姿色,辟邪魏满而已!你算什么名士?!”
林让并没有被陈继那些“污言秽语”扰乱,而是淡淡的说:“陈公此言差矣,陈公口口声声说我辟邪侍宠,倘或有证据,那便拿出来,倘或无有证据,切勿口出狂言,引人笑话!”
“你说什么?!”
陈继大吼着:“奉孝!券书已经被你拿走了!你当初作为细作,辟邪蛊惑魏满,是留下券书的!”
“券书?”
林让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看向陈继,说:“什么券书,卑臣怎么本人倒是不知情呢?若是真有券书,陈公不防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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