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只觉后背发凉,竟然出了一丝冷汗,这……
明明是自己质问林让,林让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着:“主公!!主公!兄长,可找到你了!”
是魏满的从弟魏子廉,魏子廉从远处跑过来,呼呼喘着粗气,也没发觉那二人奇怪的动作,一把抓住魏满的袖袍,大喊着:“快!快走!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孤这里很……”
很忙。
魏满的话还没说完,魏子廉已经死拉活拽着魏满跑掉,一边跑一边说:“火!火烧眉毛的大事儿!”
林让一脸奇怪的看着魏子廉拽着魏满离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魏满走得太急,没能将玉佩取回去。
林让低头看了看玉佩,玉佩上面镶着金线,玉佩的表面被摩挲的已经发光发亮,看起来常年佩戴,已经养得比四五年前润了不少。
林让淡淡的说:“竟是他弄碎的。”
魏满的话还没问完,就被魏子廉火急火燎的拉走,一想到自己的玉佩还没找回来,便随便抓了一个仆役,说:“去跟奉孝先生说,孤回去便找他要玉佩,让他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舍中等孤。”
“是,主公。”
仆役很快便小跑着去传话,魏子廉赶紧说:“真的大事不好了,火烧眉毛,真的是火啊!”
魏满蹙眉说:“到底是怎么的?”
魏子廉急促的说:“陈继啊!陈继退兵了,连夜离开了鲁州!”
魏满冷笑一声,说:“陈继始终是老了,胆量也小了,他退兵是好事儿,为何火烧眉毛?”
魏子廉说:“陈继的确是走了,但是他满肚子都是坏水儿,竟然放了一把火!想要烧陈仲路!”
魏满眯了眯眼睛,放火?
“陈仲路的大军被烧了粮草,损失十分惨重,但问题就在于,现在天干物燥,火势容易蔓延,陈仲路的营地旁边有一处山林,火势直接冲上了山林!”
“山林?!”
魏满吃了一惊,似乎醒悟了过来。
之前魏满与吴敇合作演戏之时,疏散了城中的百姓,以免百姓受到牵连,因此都疏散到了隐蔽的山林里。
这样一来……
大火蔓延上了山林,这岂不是要将那些百姓活活烧死!
魏子廉呼哧带喘的说:“主公!快主持大局罢!好些兄弟们都跑去救火了,但是火势太大,如今无法控制,只能调取军队来救火了!可……”
魏子廉说到这里,登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的顾虑魏满心中清楚,可如果调配军队救火,陈继和陈仲路万一杀了一个回马枪,该如何是好?
魏满只是略微思虑了一下,便立刻说:“救火!传孤的命令,可以调配一半以上的士兵,立刻救火!”
“是!”
林让不知魏满急匆匆离开为什么事情,他便自顾自往回走,正巧遇到了仆役,仆役便把魏满的话传达给了林让,让林让在舍中乖乖等着自己。
反正已经天黑了,林让也不会出门,自然是在舍中,便回了房舍。
哪知道回去之后,外面竟然越来越乱,乱的不可开交,吵闹的声音越发的剧烈了,不少人跑来跑去。
“踏踏踏踏!”
“快快!动作快点!火烧眉毛了!”
“这边营中的赶紧跟上!”
林让被吵得睡不着觉,翻身起来,蹙着眉走到舍门口,已然过了三更了,外面还是乱糟糟的,一刻也不清闲。
“吱呀——”
林让将门拉开,向外看了一眼,士兵们跑来跑去,不知在做什么,正巧这个时候吴敇与庐瑾瑜也从旁边路过。
林让赶忙叫住,说:“少将军,庐公子,二位这是去什么地方?为何府署中如此混乱?”
吴敇说:“感情你不知啊?”
林让说:“知道什么?”
吴敇说:“火烧眉毛的大事!陈继这孙子走之前放了一把火,大火蔓延到那面儿的山林上了,百姓还在山林里,情况紧急!”
林让一听,登时蹙起眉来,说:“百姓可有烧伤?”
“烧伤!”
吴敇立刻点头说:“烧伤的多了去!魏公已经派了数个营的士兵前去救火,府署中的军医大夫,全都出动了!”
庐瑾瑜看到林让,便说:“先生是否也会医术?不如随我等一同前去救援?”
林让一听是庐瑾瑜的话,而且职业病瞬间犯了,便把魏满让自己乖乖在舍中等他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立刻点头说:“是了,卑臣会一些医术,一起走罢!”
林让赶紧牵来了无影马,翻身上马,随着吴敇与庐瑾瑜飞奔而去。
魏满在现场指挥救火,山林大火一直蔓延着,好像不停吞吐火焰的巨龙一般,起伏连绵在整个山头,山上隐约能听到百姓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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