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拉着他,说:“咱们去那边走走,那边有个粮铺。”
林让似乎有些依依不舍,还回头使劲看那家药铺,虽眼神十分冷漠,但魏满心里一突,怎么会有一种林让在对自己撒娇的错觉?
两个人走进粮铺,装作商贾随便买了一些粮食,粮食的价格正常,并没有出现虚高抬价的情况,看来抬价的问题真的是针对魏军。
魏满蹙着眉,从粮铺中走出来,说:“只是不知是谁在捣鬼。”
那粮铺的老板其实也不知是谁在捣鬼,但是有命令不让他们卖给魏军粮食,否则就要抬高价格,粮铺只是个小粮铺,这兵荒马乱的,谁的话都要听,因此具体情况也不知情。
魏满又说:“去那边再走走。”
二人顺着大街一直往前走,就听到“哇——哇——”的声音,似乎是小孩子的啼哭声。
回头一看,还真是。
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估计也就不满一岁,正放声大哭着,而小婴儿此时包裹在襁褓中,襁褓竟然吊在一只长戟的戟头上。
一堆军兵开过去,为首的那个头领,戳着长戟,晃着襁褓中的婴儿,正哈哈大笑着,说:“有趣儿有趣儿!这娃儿哭起来着实招人喜爱!”
林让微微蹙了蹙眉,魏满冷笑说:“这些盗贼,竟然抢了旁人的孩子来作乐。”
身后跟着的士兵还一连串儿的恭维,说:“是了是了,哭声甚是响亮,您看这襁褓,绣工多好,可能还值点钱儿。”
又一个士兵说:“只是……校尉,咱们带着一个孩子,回去营中,会不会被主公训斥?”
那校尉嗤了一声,不屑的说:“榆木脑袋,耍够了,出了城,咱们把娃儿随便一扔,不就行了?”
“是是是!校尉说的好!”
林让越听越觉得这些人愤毒,就算自己以往没有感情,也绝不会随意宰割一个孩子的生死。
他们把孩子带出城,随便一扔,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岂不是过不得一天便要冻死了?
林让淡淡的说:“他们是谁家的军队?”
魏满说:“虽没穿正经的介胄,但一看便知道,是陈仲路的,他们的戟头上都有标记。”
林让“呵——”了一声,说:“原是后将军的军队,主公,咱们跟上去看看?”
魏满就知道,林让想要“多管闲事儿”,把孩子救下来。
这隆冬天气,虽然已经渐渐回暖,准备开春儿,但夜里始终冷的很。
若是孩子真的被丢在野外,决计活不过今日。
魏满虽觉恻隐之心乃是可有可无之物,但既然是可有可无,有也无妨。
魏满便点了点头。
周围的百姓很多,但是看他们手拿长戟,因此不敢上前招惹,只好一个个忍气吞声的看着他们把小婴儿给挑走了。
那伙军兵真的开出了城去,校尉还挑着襁褓使劲的忽悠,就差直接兜着圈子的甩了。
那行人出了城,便说:“快走罢,一会子便要天黑,快与大部队汇合,咱们还要赶着回营呢。”
“是,校尉!”
林让一听,轻声说:“若是这些人与大部队汇合,想要救下孩子便困难了。”
他说着,拍了拍魏满的肩膀,说:“上!”
魏满:“……”有一种林让其实在叫小蛮,而不是叫自己的感觉。
魏满十分无奈,不过宠溺一笑,说:“是,遵命。”
他说着,突然拔身而起,“唰——”的一横,长剑一摆,剑尖一勾,“当——”一声,挑起地上几块石子。
“啊!!”
“怎么回事儿!?”
“谁在那里!”
魏满根本不现身,毕竟陈仲路的人可能认识自己,石子“噼啪”的一声,直接打在那些士兵的头上,因着没有介胄保护,一个士兵抬手一抹,竟然流血了!
“什么人在哪里?!”
“滚出来!”
“再不滚出来,爷爷我就……哎呦!”
他的话还未说完,“啪!”一声,又一个石子打过来,这回石子有点大,而且直接打进了他哇哇大叫的嘴里。
“嗬!!”
那校尉抽了一口冷气,疼的脑袋发麻,“呸!”一声,低头一看,竟然吐了满嘴的血,还被打掉了两颗大门牙!
“校尉!校尉您没事儿罢!”
“校尉,咱们还是快走罢!敌人在暗,咱们在明,实在不利啊!”
“是啊校尉,下次再教训这小孙儿……啊呀!”
那士兵还想说几句体面话,结果也被应声打了一记,疼得根本不敢再开口。
那校尉也知道,对方功夫太厉害,绝对在他们之上,大部队还在前面,没能汇合之前,不能和对方硬碰硬。
一挥手,很横的说:“走!”
士兵们赶紧追着校尉往前跑去,一群人狼狈至极的跑掉,襁褓便丢在一边的地上,孩子还在“哇哇——”大哭,竟没有一个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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