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可做,这年代也没有电视和网络,林让便把针灸的小布包拿出来展开,将里面的针取出,仔细的打磨一番,一边打磨,还一边将针放在火上消毒。
魏满眼看着林让那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针,然后“噌——噌——噌——”的打磨着,那种打磨的声音仿佛在搓骨头,令魏满什么旖旎的心情也没有了。
魏满抖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来,心想着算了,自己还是一会子再进来,等林让打磨完了他的针,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此时,林让却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如果忽略手中的银针,林让竟然还冲着魏满“嫣然”一笑。
魏满定然不知道有句诗词叫做“回眸一下百媚生”,似乎与林让吻合极了。
受到了蛊惑的魏满,看到林让冲自己招手,便“痴痴然”的走了进去,被林让按坐在席子上。
昏暗的烛光映衬着林让偏白的皮肤,令他的眸子泛着莹润的水光,透露出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氤氲雾气,柔和了不知多少。
林让一笑,说:“主公,左右无事,夜色也不算太深,不若……”
魏满笑说:“不若什么?”
林让淡淡的说:“不若,主公便陪让,练一练针法,如何?”
魏满:“……”针、针法!?
登时什么旖旎的气氛也没有了,魏满已经后悔刚才自己见色起意,没有立刻调头就跑。
林让拉住魏满,笑得一脸冷酷无情,说:“主公在让的心中自是不一般的,因此让才会请主公陪同练习针法。”
魏满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是一阵激荡,说:“当真?”
魏满刚说完,已经反应过来,说什么不骗人,林让现在就是骗人,大猪蹄子。
魏满说:“你上次还用司马越练手,你难不成忘了?之前还邀请杨樾练针,你也忘了?”
司马伯圭的弟弟司马越天生心脏不好,放在现代就是先天性的心室间隔缺损,供血不足,容易出现早搏症状。
当年林让把司马越留在身边,为他医治,司马越还充当过林让的小白鼠,让他扎针,后来扎得直哭,可见林让的针技有多优秀!
林让一脸正直,冷淡的说:“忘了。”
魏满:“……”林让的嘴,骗人的鬼!
林让挑了挑眉,见魏满不配合,便突然一拉,“咔嚓!”一哼,竟然主动抽掉魏满的腰带。
魏满低头一看,“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口干舌燥起来。
林让抽掉魏满的衣带,转到魏满身后,将他的双手绑在后背。
魏满一时不察,又中了林让的“美人计”,被绑住了双手。
魏满赶紧说:“林让,你做什么?上次不是给村民扎针,已经能扎准了么?那就不用施针了,孤相信你的,林让,你也要相信自己……再者说了,咱们也别太难为自己,林让已经足够优秀了,何必再练针呢?人总是要有缺点,才显得更平易近人一些,不是么?”
魏满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其实也是骗人的鬼……
魏满一直唠叨着,林让却不听他的,将魏满的双手绑在身后,绑了一个严严实实,转回魏满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魏满:“……”总觉得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不是被人宰割,而是被人一针针的扎,何其残忍,令人愤毒。
林让将银针依次摆开,摆成一排,魏满看都不敢看银针一眼,只觉自己可能晕针,不能看尖锐的东西,但一般上战场都没有这种感觉,唯独对这林让的时候,这可能就是林让所说的“心理阴影”罢。
林让见他那么害怕,便十分善解人意,也揭开了自己的衣带。
“咕咚……”
魏满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这四五年都过去了,姜都亭与林奉分分合合,但从未耽误过“吃肉”,魏满如今却仍然孑然一身,也不怪他如此不镇定。
林让解开衣带,展平之后,竟然盖在了魏满的眼睛上,绕了一圈,将他的眼睛蒙起来。
魏满看不清楚,因着是夏日的缘故,衣带比较轻薄,饶了几圈虽能挡住视线,但透过灯火,林让的影像隐隐绰绰,依稀可辨。
这种看不清晰,朦朦胧胧的感觉,让魏满心中有些不安,那是一种无法掌控的错觉。
魏满说:“林让,你做什么?快给孤解开。”
林让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笑意,说:“主公稍安勿躁,让也是为了主公,主公惧怕针锋,看不到便好一些。”
魏满:“……”还要多谢林让的体贴温柔了?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心想罢了,说:“扎就扎,你蒙孤的眼睛做什么?快给孤解开,别顽了,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并不是疼的,林让根本没有下针扎他,而是突然吻住了魏满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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