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林让这是夸赞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但如今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点了,毕竟人主是铁了心不让魏满去见魏子脩,想要捏住魏子脩制衡魏满,魏满若不见上一见,心里实在不踏实。
当天晚上,虢氾寿宴,果然朝中文武百官全都赴宴,魏满与林让从馆舍出来,才是黄昏天色,祝寿的人已经从虢氾的府邸门口,一直蔓延而出,排了整整一条街,差点排到护城河去。
林让一脸木然的感叹说:“好像网红奶茶店在排队一样。”
魏满奇怪的说:“网红?奶茶?”
两个人在街上转了转,像是游览一样,魏满带着林让吃了一些京城的小吃,两个人填饱了肚子,天色已然黑得透了,便听到仪仗的声音,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处而来,禁卫军在前开路,驱散人群,这么大阵仗,自然是小皇帝的御驾了。
小皇帝果然来给虢氾祝寿了。
魏满一看,说:“走,进宫。”
禁庭。
夜色浓郁的很,禁庭之中显得冷冷清清,但凡是有一些地位的人,就算是内使太监,今日也请假出宫,去给虢氾祝寿去了,因此宫中分外冷清。
这倒是方便了魏满与林让二人,魏满带着林让,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去,巧妙的躲避了巡逻的士兵,来到魏子脩下榻的小殿,但是进去一看,并没有人,殿里落了一层灰土,很久没人打扫居住的模样。
魏满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魏子脩就应该住在这里,此时却人去楼空,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有两个端着器皿的小太监从旁边走过去,一路走一路小声讨论着。
“魏侍中今日又没食饭?”
“是啊。”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就是,若是不食饭,人主见了又该责骂咱们,咱们是招谁惹谁了?”
“你说人主把魏侍中关在寝殿,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谁知道呢,咱们做内使的,便不要瞎说这些了,小心没了脑袋!”
魏满与林让躲在暗处,正好听到那两个人唠嗑的走过去,魏满蹙了蹙眉,说:“寝宫?”
二人赶紧向寝宫而去,因着今日皇上不在,所以寝宫的守卫也难得松懈一些。
魏满带着林让很顺利的混了进去,“吱呀——”一声,轻轻推开门。
就见昏暗的寝宫之中没有点灯,宽大的案几上放着一碗药,已经冰凉了,旁边摆着很多菜肴,菜色不错,但从头到尾都没动过。
一个黑影躺在龙榻上,身上缠绕着粗黑的锁链,不断蔓延开来。
魏子脩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走了进来,但他还以为是小皇帝,因此根本没动。
哪知道来人走进来,低唤了一声,说:“脩儿?”
魏子脩躺在榻上,猛地一震,赶紧翻身坐起来,锁链发出“哗啦!”一声。
魏子脩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魏满,吃惊的说:“父亲?!”
魏满赶紧冲过来,拉住魏子脩,看到他身上缠绕的锁链,眼中瞬间赤红,仿佛充血,额角上青筋暴怒,说:“脩儿,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人主干的?!”
魏子脩见魏满进来,说:“父亲,您是怎么进来的?”
魏满却不回答魏子脩,只是说:“脩儿,让你受委屈了,孤这就带你离开禁庭,看今日谁敢拦着孤!”
魏子脩见魏满动怒,赶紧说:“父亲,万不可如此,父亲今日擅入禁庭,已经是大罪,若是带走脩儿,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候……”
魏子脩赶忙阻拦魏满,魏满今天若真是一时冲动,很可能和自己的大业无缘了。
林让也说:“魏公子说的极是,主公切勿一时冲动,救不得公子不说,反而毁了数年来的努力。”
魏子脩这才注意到还有人跟在旁边,因着光线太暗,并没有看太清楚,仔细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说:“列侯?”
魏子脩看到了林让,反而松开了魏满的手,去抓林让,甚是激动的说:“列侯,真的是列侯?”
林让被魏子脩抓着,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微微蹙眉,说:“公子脉搏细滑,唇色发紫,或许是中毒的迹象。”
“什么?中毒?”
魏满一听,更是愤毒不已,冷声说:“没成想人主如此歹毒,三番四次不让孤相见脩儿,原是将脩儿折磨至此!”
林让搭住魏子脩的脉搏仔细诊看,说:“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只要能按时服药,很快便能清除。”
虽是如此,但魏满仍然十分生气,想自己当年保护小皇帝一路入京,不管是陈继还是陈仲路,都不同意小皇帝登基,魏满是拼尽全力保护小皇帝,才能叫他坐上今日的宝座。
魏满被小皇帝赶出京城,削了大将军的头衔不说,如今魏满的义子也惨遭毒手,魏满如何能不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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