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冷声说:“够了,勿要多言!”
张超见张邈那表情,便没有再多说,他知道大哥一向耳根子软,听不得劝,张邈显然已经怀疑起魏满了。
果不其然,张邈阴沉的说:“去,派人给我打听魏满的消息,好生跟踪监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是,大哥!”
张让建议让张奉去劝降吕布,魏满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而且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于是魏满便站起身来,找到张奉。
张奉正在拨弄火堆,见魏满走过来,立刻说:“主公。”
魏满点了点头,说:“坐,来坐罢,不必如此拘束,你我认识已然十年有余,咱们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何必如此拘束见外呢?”
魏满因为想让张奉办事儿,所以开场白十分亲和,张奉一听,赶紧说:“是。”
于是两个人坐下来,魏满就伸手搭着张奉的肩膀,说:“张奉,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张奉连忙说:“主公待奉有恩,平日里待奉自也是极好的。”
魏满笑着点了点头,说:“自然。”
他们正说着话,吕布坐在辎车里,就打起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巧了,刚好看到魏满搭着张奉的肩膀子,两个人亲昵无比的说着悄悄话。
吕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发沉。
正好魏满说到让张奉去劝降吕布,抬手指了一下辎车的方向,于是三个人六目相对。
“哗啦!”
眼目一对上,吕布立刻放下了车帘子,隔绝了魏满和张奉的视线。
魏满就对张奉说:“不知你可愿帮我这个忙?”
张奉一听,原来是让自己劝降?赶紧拱手说:“卑职在所不辞,一定尽力劝降,只是……”
张奉有些犹豫,说:“只是……卑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降成功。”
魏满笑着说:“这有什么?你只要尽力便是,成功与否,听天由命就是了,我断不会责怪与你。”
张奉点点头,说:“那卑职现在就去。”
张奉说着,拿起医药箱,正好趁着给吕布换药的时候说一下这个事情,也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张奉带着药箱,很快上了吕布的辎车,“哗啦——”一声打起车帘子。
吕布坐在辎车之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奉,并没有说话。
张奉矮身进来,说了一句:“吕都尉,换药罢。”
他说着,又是“哗啦!”一声放下车帘子,车子里很昏暗,密不透风,随着车帘子放下,车厢又回归了黑暗与平静,连吕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奉没有立刻说劝降的事情,吕布也没开口,而是熟门熟路的褪下自己的衣衫,将腹部和后背袒露出来,让张奉给自己换药包扎。
张奉借着微弱的光线,微微俯下身来,给吕布解开腰上包扎的布巾,然后拿出伤药来,轻轻的洒在他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起来。
他这样包扎着,哪知道吕布先开口了,说:“我知你是来劝降的。”
张奉心中一惊,不过强自镇定下来,口气冷淡的说:“既然吕都尉已然知晓,那也不必奉多费口舌了。”
吕布低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低沉,说:“你想劝降与我,可没那么容易。”
张奉抬头看着吕布,说:“不容易,那是有多不容易?”
吕布突然抓住张奉的手臂,“哐!”一声将人抵在辎车的墙壁上,眯起一双虎目,他的身量远远要比张奉高得多,这样桎梏着张奉,有一种要将张奉生吞活剥的错觉。
张奉眼神颤抖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慌张,而是说:“怎么,吕都尉不归降也便罢了,竟然还要杀人灭口么?”
吕布盯着张奉,说:“不,布可舍不得。”
张奉眼神又颤抖了一下,不知吕布说的什么意思,吕布继续说:“毕竟……你是我的恩人。”
张奉听他这么说,原来舍不得是这个意思?
吕布又说:“倘或有一方一定要归降,布还是劝你,不如就此降了我,与我一同回雒阳去。”
张奉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儿的话一般,说:“吕都尉,还是别煞费苦心了,主公对奉有恩,奉就是挫骨扬灰,也绝不会倒戈于人!”
吕布听着张奉的话,没什么怒气,亦没什么意外,十分了然的看着张奉,只是眯了眯眼睛。
突然在张奉耳边,没头没尾的低声说:“张太医如此忠心耿耿,布当真……有些嫉妬魏校尉了。”
魏满眼看着张奉上了辎车,去劝降吕布,他素来是个多疑的人,心中自然不放心,就怕吕布反咬一口,策反了张奉如何是好?
因此魏满便站起来,放轻了手脚,慢慢走过去,靠拢在辎车边,悄悄的听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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