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十分冥顽不灵,打定主意,似乎要与陈仲路“同生共死”一般。
魏满一听,冷笑说:“好,你嘴硬,孤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能有多硬!”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司马伯圭,说:“司马将军,好生招待招待他。”
司马伯圭脸上跳动着青筋,眯眼说:“是,主公。”
魏满看了一眼,示意林让可以走了,两个人便往外走去,司马伯圭独自留下来,准备招待嘴硬的将领。
魏满与林让翻到了老房门口,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去,这时候正巧有士兵押送着一个人犯往牢房而来。
“魏公!魏公!”
“刺史!”
那人犯唤了魏满,又去唤林让,大喊着,不断挣扎,还望林让的马蹄底下冲,要不是无影马反应快,急忙收住蹄子,可能已经把人犯给踩得稀巴烂了。
魏满与林让定眼一看,是谋主攸远。
攸远被五花大绑,模样十分狼狈,一脸的菜色,看到魏满与林让,赶紧冲过来大喊着:“魏公!刺史!救救小人啊!救小人啊!”
陈继突然杀了鲁州一个回马枪,司马越战死,这事情已经传到京城,谋主攸远身为求和的使者,可谓是被陈继卖了一个精光。
陈继不在京城中,但攸远在京城里还没走呢,这下子便被抓住了,根本无法逃脱。
攸远被一路押送到牢房,不停大喊着要见魏满,甚至要见人主,不过都没人搭理他。
攸远看到魏满与林让,好像看到了亲人一般,“咕咚!”就跪在地上,大喊着:“魏公,魏公饶命啊——小人实在不知情,小人也是被陈继阴险的,如果小人知道陈继要收回鲁州,又怎么可能进京做使者呢,这岂不是自取灭亡么?!魏公明鉴啊!”
魏满冷笑一声,说:“又是一条丧家之犬,不过……说再多也没用,你替陈继卖命,便应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谁也没有逼迫与你。”
“饶命啊!”攸远大喊着:“话虽如此,但……但小人恳求魏公,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办法!”
攸远使劲磕头,说:“魏公,魏公您听小人一言,今日被扣押的将领,原系陈仲路麾下,因此这是陈继的毒计啊,他想要把这件事情陷害给陈仲路,如果人主师出无名,那么按照陈继祖上的威望,一定会招致很多人讨伐人主,对魏公与刺史的舆论也十分不利,小人愚见,或可帮忙一二……”
攸远生怕魏满不让自己说下去,赶紧叩头说:“魏公,既然陈继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这也好办,请人主下达一道指令,如法炮制,就仿佛当时的魏公一样,便说陈继护驾有功,败退虢氾,因此人主打算褒奖陈继,请他进京受封谢恩。”
当时小皇帝就是这样请魏满进京谢恩的,如今攸远也想如法炮制。
攸远又说:“只要能让陈继卸了兵权,进入京城,那么到时候管他陈继有没有杀鲁州,他承不承认,还不都捏咕在了魏公您的手里?倘或他不进京……那就是抗旨不尊!到时候人主一道旨意,一呼百应,还怕讨伐陈继的人会少了去吗?”
魏满眯了眯眼睛,攸远这个办法,的确也是办法,而且十分阴险,管他陈继承不承认偷袭鲁州,进京是死,不进京也是死,就看看他准备选什么死法儿了!
攸远怕魏满不同意,赶紧又叩头说:“魏公明鉴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人主一封诏书,就说封陈继为车骑将军,准备褒奖陈继,让陈继卸掉兵权,进入京城受封,魏公,您还在犹豫什么?!”
魏满犹豫的不是这一点子,而是攸远。
魏满并没有立刻说话,催马来到林让身边,低声说:“林让,攸远这个人如何?”
魏满与攸远是老相识,曾经还太平的时候,大家一起喝过酒。
因着魏满出身高贵,家境殷实的缘故,没人敢看不起魏满是宦官家族出身,都争抢着与魏满做好友。
当年魏满与陈继、攸远,还有杨樾的兄长几个人,那都是很好的酒肉朋友,整日里花天酒地,到处散财接济旁人,也混出了不小的名头来。
魏满知道攸远这个人,有些才华,心眼子很多,但是贪财贪权,又喜欢嫉妒别人,而且仗势欺人,得了势力便飞扬跋扈,尤其是攸远的家里,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到处惹事儿生非。
因此魏满便有些犹豫。
魏满知道林让是个“先知”,便打算听听林让的意思。
林让眯了眯眼睛,低声说:“攸远此人,有些才华,而且善于心机,但为人嚣张,容易恃才傲物,如今他肯归顺于主公,倒不至于立刻杀了他,可以利用。”
魏满一听,便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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