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容锦不怎么爱甜食。
谢月锦想起自己走神的原因,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公主。”宫女端着一盆温热水走进殿内,她将水放在桌上,又将毛巾在水里侵泡后拧干,然后将毛巾捧到谢月锦的面前。
“您刚才走了许久,擦擦脸吧。”
谢月锦拿起毛巾轻轻擦拭脸颊的细汗,又仔细地擦了擦手,随后将毛巾放到宫女端过来的水盆中。
熟悉的困意袭来,谢月锦下意识将手抬起置于腹部。
“我累了,今天下午不要让人来打扰到我。”
宫女应声,端着水盆悄然退下。
谢月锦提步走到内室,走到梳妆台前,抬起手对着镜子,将头上的珠钗缓缓卸下,放在梳妆台上。
青丝垂下,谢月锦看着镜子里年轻的容貌,恍惚不已。
梦做的太久,她早已经不知梦里梦外。
谢月锦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双手轻轻置于平坦的腹部,阖目而睡。
闭上眼的那一刻,再度被梦境拖入那个梦里的人生。
正在处理政务的祁恒察觉到这点异样,微微皱了皱眉,早在进宫那天他就已经驱散了笼罩在谢容锦和谢月锦身上的梦魇。
按理来说,谢月锦不该会被再次梦魇住,除非谢月锦的梦魇不因他而起,而是早已经存在,以至于梦中之事都成了她的心魔。
想到谢月锦说起孟家的表情,祁恒直觉这里有古怪。
半个月后,太子的册封礼之日终于到来,谢容锦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宫中出发,前往谢家宗祠上香。
而与此同时,孟家的马车停在了上京城门外。
第128章
孟家的马车被拦在城门外。
孟父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 掀开车帘走到马车外面,驾车的家丁早已经下去了,见他出来连忙拿下踏脚凳打开,放在地上好让孟父踩着踏脚凳下马车。
“两位官爷。”孟父站稳脚跟, 连忙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面带笑容与守卫作揖。
“车里有两位女眷, 不方便下来。”
城门守卫斜睨他一眼, “听你们口音,不像挖京城周边的人, 从哪儿来的?”
“河郡来的。”孟父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这点碎银,就当是在下请几位喝酒了, 还请行个方便。”
守卫头领接过荷包垫了垫, 这要求倒是正常,他将荷包收进自己的腰间,点头道:“女眷可以不用下来,不过, 马车里头得让我们检查一下才行。”
“是是是。”孟父讨好笑笑,守卫们走上前, 一个趴下检查车底,一个抬手敲一敲车壁确认没有夹层, 另两个拉开帘子探头往车厢里快速扫了一眼。
“头儿, 马车没有问题。”守卫们看向小队头子, 那守卫头子看向孟父, “从河郡来的是吧,路引拿来我瞧瞧。”
孟父双手递上一信封,守卫头子拿过,抽出里面折好的纸展开看来一下,随后又将纸折好塞进信封里面,将信封还给孟父。
“可以了,没有问题,你们可以进城了。”
孟父收好路引,连连作揖,“多谢官爷放行。”
守卫们随意拱了拱手,各自回到城门处分头站着,孟父回到马车上,家丁一拉缰绳,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你和那些看门的纠缠那么久做什么?”仗着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城门口的守卫听不见了,孟母这才不悦地开口。
“那些人粗鲁极了,又是用力拍车厢,又是跟抓贼似的打量我们,你还塞给他们钱。”
孟父无奈笑了笑,“就二两银,小钱,让他们行个方便也好。”
“他们能行什么方便。”孟母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看门狗而已。”
孟母脸上怒容半点未消,反而是一旁看书的孟言霄抬起了头,“娘,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京城,京城不比河郡。在这上京里,儿子说句不好听的,在上京这些贵人眼里,他们看咱家,咱家就跟您从前看不上的破落户差不多,您就收敛一点。”
“哎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话呢?咱孟家怎么就破落户了!”孟母顿时不爱听了,尖细的嗓音吵醒了趴在一旁木箱子上睡觉的孟晚星。
“娘,你吵什么呢!”孟晚星捂着嘴打呵欠,“我好不容易睡会,都被您吵醒了。”
“还不是你哥诚心气我,说咱家来了这上京,就得变成破落户。”孟母拉了拉胸前的衣裳,看着眼前这一个个的,只觉得胸口的气是万分不顺。
“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孟晚星听完孟母的话后,扭头看向孟言霄,“上京里的人是有权有势,可那谢月锦不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哥你以后就是驸马了,咱家那就是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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