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汤三少死的那天晚上,季洪生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
章疑惑。
林泽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对他们两边都有怀疑,现在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得通,那就是汤四少母子和季洪生不是联手,就是凑巧,也就是说,他们都‘杀’了汤三少,至于怎么杀的,就得看调查结果和他们的招供了。”
“……”
章睁大了眼睛,显然还没有想到还能这样。
林泽也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青山县,还能弄出这么复杂的杀人案。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不是他来自现代,见识的东西比较多,汤三少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一个永远找不到真相的悬案。
当真应了那句俗话,高手在民间。
接下来的几天,林泽一边耐心等待派出去的官差调查结果,一边跟段文赛了解商议青山县各大小官员的情况,为后面接手青山县的管理权做准备。
想要开始搞建设办实事,不当一言堂是绝对不行的,必须整个青山县都听他的话,颁布下去的政策才能有效实施。
如此等了差不多三四天,出去调查的官差终于带着结果回来了。
“回禀大人,经过属下调查,近两月郡城各大布庄的蜀锦销售数量并不多,因货源问题,每次各大布庄进到货物,基本都只提供了给几个有权有势的大户,一次性就卖完……不过汤府管家大概在两个月前又去陈记布庄,请求陈记的老板托关系又买了两匹蜀锦,声称送礼,花色与汤四少之前使用的那种花色一样。”
“大人,汤府树上的勒痕经过城中几个有名的木匠一起验证查看,确认痕迹大概是两个多月前留下的。”
“大人,您说的那种白色药石属下四处查询,有售卖的药铺非常少,郡城只有四个大夫使用过,据审问核对,季洪生大概在三个月前开始,就拿着药方到这四位大夫那里陆陆续续捡过很多次药,药方中就含有大人您说的那种白色药石……”
“大人,据我们几个调查,汤四少爷母子近半年都一直呆在家里没出过门,不过在汤三少遇害前几个月的样子,请过几次大夫进府看病,大夫开的是,是房事伤到的药物。而汤府管家孙旺,与汤四姨娘来自同村,听说曾经关系很不错,四姨娘能够到汤府干活,就是孙旺引荐的。”
“……季洪生没有其他动静,汤三少事发之前确实在准备置办回乡的东西,但属下走访发现,季洪生置办的东西中,夹杂有饼囊、水袋等这些比较适合长途赶路的事物。”
一堆分头调查的官差一一将自己的查询回禀。
林泽听完,叹了口气,
“把汤四少母子和汤府管家带到衙门,通知大家,开堂公审汤府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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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小石的当街拦路伸冤,汤府这个本只在郡城内有所耳闻的案子,如果已经早就受到了百姓们紧密关注。
查了好几天,林泽终于要开堂公审,众人听闻消息,皆是纷纷赶到衙门去看热闹。
汤老爷也赶紧从外面赶回来,死者是他儿子,他不可能不关心和不在场。
等所有人证物证,还有涉及相关人员到齐,林泽坐上主座,重拍惊堂木开始审案。
“汤四少,四姨娘,汤府管家孙旺,还有季洪生,你们四个从实招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杀害汤三少的!”
惊堂木落下,林泽二话不说直接问罪,脸色严肃。
众人一听都懵了。
连伤心愤恨关心凶手的汤老爷和汤三小妾都楞了,显然谁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调查结果。
许小石更着急,这不是帮他表哥伸冤吗?怎么冤没伸到,还多了三个凶手呢!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没有杀害三少爷……”
汤四少母子脸色虽白了下,但并未认罪,与汤府管家一起磕头求饶否认。
季洪生两个月都没松口,此时自然肯定也是不会认的,表情沉默声音平淡,
“大人,小人没有杀人。”
汤三少的案子,明显是预谋和有布局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哪怕心里害怕,也是不会轻易认罪。
既然案子已经查清,林泽自然不会嗦玩什么把戏周旋,直接让人把东西呈上来。
不过他还是玩了手心理战术,季洪生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另外三个好,他自然先从汤府三人下手。
“你们不用再狡辩了,本官已派人查清。汤四少你与汤三少素来有怨,他欺辱于你,你便心生恨意报仇杀他对不对?此事你无须否认,济和药堂的刘大夫可作证,在汤三少死前半个月,他为你诊治过,足以证明你有足够的理由杀人。”
“汤四姨娘,你是母亲,儿子杀了人你自然要为他遮掩。但你一介弱质后院女流哪儿来的那么大能耐掩盖事实呢?于是你就只能求助孙旺,你与他曾是同村人士,他爱慕你多年未娶,你有事相求,他便帮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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