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蜷缩了一下自己的翅膀:“我还是一个没人疼的小可怜,拔不了刀。”
他这样的修为放下去就是送死,一点儿也不快意恩仇。
不过……雪落猛的侧头:“你能听得懂鸟语嘛?”
朝砚摇头:“听不懂啊。”
但是那意思都快写在鸟脸上了。
虽然鸟语并不难学,但是这修真界到处都是鸟儿,若是真听懂了,可能会被烦死,毕竟鸟儿们就是有事要唠嗑,没事就说话,一天大部分时候都要高唱几句,所以览清阁的范围之内拒绝养鸟儿,万一在外面碰上个懂鸟语的,十分危险。
“哦……”雪落看着下方的打斗,双方看起来都像是点到即止,宁澈稳占上风,那对手之人看起来也不怎么焦急,反倒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的磨磨蹭蹭,“他好像在故意消耗他的灵气一样。”
“不是好像,就是啊,”朝砚指了指康帆那边的人道,“他后面的元婴后期修士还有五个。”
“所以那人是打算一点儿一点儿磨死他么?”雪落终于发现那所谓的正义凛然的誓言漏洞在哪里了,不管多么强悍,车轮战下来也总会输的,“好生卑鄙。”
“的确……”朝砚扇了两下风道,“不过如果我遇上刚才那种情况,我也那么干。”
遇上冥顽不灵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的敌人,当然不能一切都明着来,只不过卑鄙的时候也要看谁占着理就是了。
雪落:“……”
因为主人你有时候也很卑鄙啊。
雪落没说,因为他觉得他说出来只怕这位主人也会拱手谢他两下,说多谢夸奖……骂都骂不过,他都很气,更别说敌人了。
看了数个时辰,朝砚从站着变成了坐着,又变成了趴着,用生命在诠释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生真谛,而在那下方,宁澈一击将对手击落,剑尖所指,略有几分喘息的看着康帆道:“我赢了,放我们走。”
康帆鼓掌笑道:“不错,宁兄打的真不错,康居你上。”
宁澈眉峰蹙起:“你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显么,”康帆笑的凉薄,“我说了只派元婴后期修士,又没说只派一个,宁兄有何不解之处?”
事到如今,宁澈哪里还不知道被此人耍了,可是偏偏无法说他言而无信:“没想到康月府少主也会如此卑鄙。”
“过奖,”康帆张开了禁制道,“宁澈,你是聪明人,你若将那东西交给我,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两个元婴修士,说到底不过是利益牵扯,我跟你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宁澈略有迟疑,今日只怕不能善终,要么就要打败剩下的五位元婴后期修士,要么就要就要孤注一掷大约才能让一人逃离,两者皆是后果惨重,实在划不来。
“不行,”宁沐开口道,“兄长,我们答应了那位前辈的事情,贸然毁约,神魂俱散。”
康帆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们真的有了,那就没办法了,为了你们的誓言,只好让你们去死了,宁澈,自己选,是遵守誓言跟其他五位元婴修士打,还是违背誓言直接对上本座。”
“哎,原来不是三角恋么?”朝砚摩挲着下巴道。
雪落在他的发冠上站着差点儿摔下去,如果一只鸟硬生生的摔死,那可太丢鸟儿的脸了:“主人,你从哪里看出来三角恋的?”
朝砚懒洋洋道:“你看嘛,那康帆明显对那姑娘存在怜香惜玉之心,那宁澈护持在侧。可惜了是兄妹,一点儿都不刺激。”
“兄妹怎么了,”雪落嘀咕了一声,“你看出是不是宁家人了么?我们要不要救?”
“是宁家人啊,”朝砚托着腮道,看技法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功法路数明显跟小师弟宁旭出自一脉,都是圣域城宁家的功法。
“那现在我们应该去救了吧,”雪落左右蹦跳,“要不然人就死了。”
“不着急,我觉得还能打一会儿嘴仗,”朝砚打了个哈欠道。
圣域城宁家选择有识之士管理家族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在于有识之士能带领家族走向繁荣,让资质上佳之人能够专心修炼,弊端则在于资质上佳之人不太通人情世故,看不出人心险恶,容易傻乎乎的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就像小师弟那样的,要不是有方知笙在旁看着,剑师父护着,一准被骗光浑身家当,最重要的是很可能学不会不要脸。
事实确实如朝砚料想的那样,宁澈明显有火气加身:“康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么样,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你能耐我何?”朝砚嘀咕道。
那康帆笑道:“欺你又如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你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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