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必出门便遍知天下事,虽然这些年一直在闭关没有出去,但是对于览清阁拓展成什么模样还是了解一些的。
宁旭的表情几乎有些皲裂:“我们还要回去么?”
剑修是众所周知的穷,宁旭闭关数十载,虽然因为与解封修为后的方知笙双修迅速突破到了出窍初期,但是该没有灵石的时候还是没有灵石的,问道侣要?做男人怎么能那么堂而皇之的吃软饭。
方知笙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没关系,你要是真的没灵石,可以跟朝师兄赖账,或者你撒个娇,他说不准一高兴就把你的债务免除了也说不定。”
宁旭低头看着他,这一瞬间觉得道侣虽然坐在身边,但是好像跟朝师兄是一伙的。
……
离开翠微星,朝砚在最近的一颗星辰上找到了界阵传送,坐在了小舟之内两个人也没有被放出来,朝砚纯粹是因为忘了,一左一右两只兽宠那是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内所以没有提醒,就在朝砚看到第二个话本的时候,袖管里面传出了急切的声音。
“朝前辈,朝前辈!”这是宁澈的声音。
“朝前辈,大事不好了,”这是宁沐的声音。
朝砚疑惑了一下,蓦然想起了袖管里面还藏着两个人,这种本应该羞愧万分的事情,朝砚保持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人放了出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而下一刻就不需要他再问了,因为被放出的宁沐手中捧着的东西光亮程度几乎就是冲着刺瞎人眼的目的去的,朝砚挥手,以禁制笼罩那光芒,才看清宁沐手上捧着的是之前的那枚雪凰令。
雪凰令通身洁白,即便宛如玉质,平日也不是透光的色泽,而此时看去,那雪凰令就像是死物拥有了生命一样,其中细腻的光芒以肉眼不可见的光芒流转,就像是什么要破体而出一样。
“这是怎么了?”朝砚询问道。
宁澈也是有几分的焦急,但是他们只是被委托之人,对于令牌的变化情况并不知晓细节:“前辈,晚辈等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唔,”朝砚看着那发光的雪凰令,一时之间觉得他们好像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被人丢了个炸弹一样,丢肯定是不能丢的,万一将空间隧道损毁了,空间风暴一到,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们想活都活不了。
丢进背包系统里面,或是溯时秘境里面,万一不是手榴弹而是炸弹级别的,朝砚都得跟着一起灰飞烟灭,那可太划不来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紧急停车了,朝砚又在那令牌之上加固了几层禁制,又取出了一个钵体样的东西递给了宁沐道:“将这东西放进去,轻手轻脚,没错,就像放你的胭脂时一样。”
宁沐本来屏住呼吸慢慢的放,就跟往水面放针一样的小心,但是听到朝砚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颊一红,差点儿没有直接当烫手山芋扔进去。
庆幸的是元婴修士的心态还是相当不错的,当那雪凰令被放进去的时候,宁沐松了一口气问道:“前辈,这样就安全无虞了么?”
“不是啊,”朝砚没有接过那钵体,而是颇有几分懒洋洋的笑道,“如果爆炸没冲破,咱们是没事的,如果冲破了,咱们就化成风中的一抹灰,尸体都找不到的那种。”
宁沐看着手上的钵体,超级想把这东西直接丢出去,一旁的宁澈同样僵硬的跪坐在原地,看着没有丝毫紧张神态的朝砚问道:“前辈您不怕么?”
“怕的,”朝砚以折扇掩唇道,“我跟我的爱侣才相守了几十年,聚少离多的,我超级怕死的。”
然而他的语气完全跟害怕沾上不上一点儿的边。
“但是害怕也没用嘛,与其瑟瑟发抖,还不如想办法,实在没办法就坦然的面对吧小伙子,”朝砚挥了挥折扇继续懒洋洋的。
话音落,他们所在的小舟像是被一种无形之力掰扯了一样,本来是顺着通道不断前行的,此时却像是偏离了一样。
宁澈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害怕真的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但是在面对紧急状况的时候,人真的很难那样轻易地客服自己害怕紧张的情绪,或许这也算是修行中的一种吧。
小舟蓦然颠簸,在宁澈二人心神猛的咯噔一下的时候,朝砚袖袍一挥将二人收了起来,那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拿到了黄袍怪的大袋子一样的潇洒。
然而下一刻一缕飓风席卷了过来,让本来还悠闲的雪落和寻回顿时跟拔了毛一样的大呼小叫,下一刻他俩就被塞进了灵宠空间,而那小舟也在一瞬间破损成了灰烬。
空间隧道一种的小舟本是最坚固的,在界阵通道之中都可畅通无阻,寻找最适合出入的隧道,但是一旦强行偏离改变固有的方向,连那小舟都无法承载空间力量的瞬间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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