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便可,”那虚影说道,挥袖之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你在此等候。”
朝砚折扇敲了敲手,感叹道:“这么短的么?”
那米果儿难道是在白虎族结婚生子了,所以这么多年不想回来?
朝砚耸了耸肩,决定出去还是给米果儿发个信确定一下的好,这要是真的成家立业了,作为主人都还没有被请过去喝个喜酒呢。
三日功夫而已,朝砚觉得等上三周,三个月,三年……算了,时间太长了,他这里能等,朝纵那边得炸。
朝砚在此等候,朝纵那里也跟着崖君到了睚眦一族的外域之中,星域打开,一股极致的灵气蔓延了出来,只是还未等崖君带着朝纵踏入其中,一道威压已然悄然而至,与朝纵在鸿蒙仙宗之上面对仙士时的感觉还要强上几分。
那威压未曾给朝纵造成损伤,就已经被崖君冷哼一声甩袖拍碎,他在朝纵的面前拉得下面子就为了一声祖父,可是他到底也是这睚眦一族的族长,真要以威压压人,这修真界中为其对手的真的很少。
“是谁,给老夫滚出来!”崖君的力量击向了虚空的某处,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那处浮现了出来,堪堪躲过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来人容颜俊美,但是却俊美的有些邪狞的感觉,一眼看过去觉得不像是正道,而是魔修的一样,但他虽然力量强悍,却并无丝毫魔气溢散出来。
“君族长真是容易生气,”那人开口笑道,“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这么高的气性,真是哪天要气死了那你们那一族可怎么办?”
他话语之中讽刺的意味极重,就差直接指着崖君的鼻子说他老不死了,朝纵虽然对崖君没有什么感情,此时听来都觉得有些刺耳。
崖君自然并非那等心志脆弱之人,倒不至于被这样的话激怒,只是睚眦一族的本性之中就夹带了小心眼,复仇的字眼,所以……“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活那么久做什么,说起来崖狞你跟你兄长也是同天出生的,活的岁数也一样,也是一对父母生的,怎么他就是渡劫后期,你就是中期呢,可见岁数不能决定一切。”
崖狞唇边的笑意略有消失,冷笑了一声道:“君族长的话还真是诛心之言,若是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兄弟不和呢,岁数就不说了,您带回来的这个东西是个人族吧?”
听到东西一词,朝纵的眸微微收缩了一下,这个形容相当的不客气,那他也就不必客气了,他的好性情那都是在朝纵面前,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不想活的那就好好的待在地狱里面别上来的好。
“他非是人族,而是半灵兽,”崖君看着崖狞道,“灵兽血液也是睚眦。”
“睚眦……睚眦与人族结合生下来的东西,即使活在这个世上,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啊,”崖狞看向了朝纵,神识毫不留情的扫过,在看到那张脸时微微挑起了邪气的眉峰,“这长的跟君族长您的妻子倒是挺像的,死了一个老婆,这是打算带回来睹物思人么?”
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将朝纵当做一个人看,即使是合体修为,在渡劫大能的面前看着也跟蚂蚁一样的脆弱不堪。
崖君这次真的是被他这话气着了,想要说什么时候却被朝纵从身后扯了扯袖子,话语咽回了肚子里面,却在心里给崖狞记上了一笔,同时在心里感慨他孙儿一个小辈的心性比他都不遑多让了。
如果他知道朝纵当年是怎么被朝砚折腾的,估计也就会明白朝纵此时的隐忍是从何而来了。
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按照朝砚的性子,他不仅不会生气,可能还会坐在对面跟听相声似的听的认真,顺便在人家骂完以后鼓个掌,给人家指出一下话语之中的语病,如此态度,作为骂人的一方反而会心情非常不爽,直接气个半死,而朝砚他自己可能刚刚听完就忘了,压根不往心里去。
其实这样的心态和方式是让自己活的开心,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那样好的心态的,至少朝纵是没有的。
他写在字典里面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逞一时口舌之快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还有可能惹祸上身。
“关你什么事,”崖君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崖狞,管好你们那一支就是了,老夫的私事不需要你们插手来管。”
“我倒是不想管,在君族长你的手下,我是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他要是敢踏进睚眦一族一步,我就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崖狞笑得十分的无情,“我看你能护他多久。”
朝纵本不太稀罕睚眦一族,如今一见,还是觉得权力握在自己的手上最好,这样看不顺眼的,可以直接让这个人在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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