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兄何必激动,我们不正在商议么,你若是不同意,不赞成就是了,何苦动这么大的气,”朝辉笑着说道,只观那面容,倒真是一位和气好说话的人。
“就是说嘛,”公输昱将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
一旁的赵闲低头吃着果子并不说话,只有胡子随着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哼,”成博冷笑一声,“我看还是不必了,这灵脉还未到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回见。”
他一甩袖,转身离去,只几步就看不见背影了。
“成兄真是太冲动了,”公输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阖目道,“既然如此,那我公输家就要四成吧,剩下的两位分就是。”
十成拿去四成,只剩下三成,朝辉与那赵闲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就听那赵家家主笑呵呵的说道:“我赵家平日多靠朝兄帮扶,如今分灵石这种事情,能撞上已然是大运,便娶那四分之一即可,剩下的都归朝兄所有,朝兄以为如何?”
公输家拿去四成,朝家拿三成半,而赵家拿二成半。
看似一比一更少一些,却是达到了一种难言的均衡。
朝辉看着赵家家主笑道:“赵兄真乃爽快人也,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协议达成,诸位兄台以茶代酒,干一杯,”公输昱露出一丝笑模样的说道。
“干杯。”
协议达成,即便还未天明,各个仙城之中的人也已然出发前往了那从来不曾踏足之地。
“传言那处有妖兽出没,还是小心为上,多带些人为好。”
行迹匆匆,天空之中不时就能看见有人从头顶驾驭着法宝飞过。
只是岭佑城中,那大理石铸就的府邸之中,一个衣衫褴褛之人刚刚被接待了进去。
“你说什么?!”柳妙音听他所言,直接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抓着桌子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说姐姐怎么了?”
“那日的的确确是那朝砚和朝纵闯入了府邸之中,火烧了整个王家不说,连带着夫人也被那小畜生杀死了,”那家仆用破碎的衣袖擦着脏兮兮的脸颊,痛哭流涕道。
“朝砚,朝纵!”柳妙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彻骨的恨意。
她的姐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就那样被那个小兔崽子弄死了,若不报仇,只怕姐姐姐夫的在天之灵都不能得到安息。
“誉儿呢?”柳妙音强忍着悲痛询问道,“誉儿还好么?”
“小少爷……”那家仆怔了一下,接着又趴地号啕大哭道,“小少爷也被那两个贼人杀死了,他们简直不是人啊,二小姐,您可要为夫人他们一家报仇啊。”
“报仇……当然,若不报仇,只怕我柳妙音枉做一回人了,”柳妙音跌坐在了椅子之上,面如死灰一般。
姐姐,姐夫还有誉儿,每一个人,每一道仇恨都牢牢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灵脉出现,杨度带着柳妙音出发,随行的还有之前的家仆,杨度观她神色不对,因为要去灵仙镇办事,总想着哄好更妥帖办事些,随即询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夫人脸色这般的不好?那衣衫破烂的小子是谁?”
“那是姐姐家的家仆,来送信的,路上遇了些劫难,”柳妙音擦了擦眼角道,“昨夜没睡好,所以脸色差了些,没想到夫君居然看出来了。”
灵仙镇矿脉一出,杨度带她亲自前往,又如此着急赶路,柳妙音又哪里猜不出来其中的缘由为何,不过是图一个名正言顺。
姐姐虽死,可是王家基业仍在,自然归她这唯一的亲缘之人,借此机会,或许还能见到那天选之城朝家之人问个究竟,那朝砚到底是什么来路,便是有所干系,一旦拿到了灵脉,即便几十年的等待,也誓要将那朝砚灭口,挫骨扬灰祭拜她的姐姐姐夫,若不是,自然更加便宜,直接杀之而后快。
“为夫一颗心都系在夫人的身上,”杨度笑着扶着她的腰身道,“自然对于夫人的情况事事上心,此次灵脉出现,朝家之人必然也会出现,到时候为可光明正大的为你姐夫讨个公道回来,也为吴德讨条命回来。”
“那就多谢夫君了,”柳妙音微微笑道。
各大仙城齐聚灵仙镇,与此同时,在岭佑城的杨家府邸门口,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婆子敲响了那道门。
夜黑风高,连月亮都瞧不见任何的踪影,那门敲了一遍又一遍,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远远的传了出来:“来了,谁呀?”
“是我们,”那婆子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等到门打开的时候,将那熟睡的孩子托到了门缝处道,“大爷,我们是灵仙镇来的,求见杨夫人。”
“求见我们夫人?”那门房本来态度还算恭敬,可是在看见外面的人是谁并且穿戴如何时脸色骤然变的不耐烦了起来,“你以为我们夫人是谁都能见得么?也不洒泡尿照照你自己,臭乞丐,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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