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敛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灵脉珍贵,一旦出世自然引得八方争夺,只是那天选之城四大家族前往,仙家汇聚的时候,那灵脉已然被人捷足先登,不翼而飞了。”
他虽可惜,只是说话间似乎心态已然调整了过来,重新拾起棋子落下一子。
“竟有这等事,”朝砚的心情此时应该是跌宕起伏的,刚刚得知自己逃的地方有灵脉,还没有来得及后悔,就得知灵脉已经被人挖空了。
手中的棋子攥紧了,朝砚用拳头撑着下巴竟有些淡淡的出神。
“朝兄,该你了,”金敛笑着提醒道。
“哦,”朝砚回过了神来,勉强笑了两下,匆忙落子间也带了些心不在焉。
围棋最需专心,如此不专注的姿态,注定只能以落败而告终。
“我输了,不来了不来了,论棋在下逊色金兄远矣,”朝砚落败却不见太过于懊恼,反倒是匆匆将棋子放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的心思不在上面,金敛也不勉强,只是让人收了棋盘以后奉上了热茶,兀自在一旁品尝着也不打扰。
朝砚坐在人家的马车里面,睡也不能睡实了,吃也不能吃饱了,十分羡慕旁边那个装的啥也不懂的小破孩子。
财不外露,一座灵脉连天选城四大家族都出动了,要是让那群人知道是他给挖走了,以后想找个睡个安稳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拉车的马是骏马,不过几日的功夫,那金琳城就在眼前了,普通的客栈不需要花费灵石,金敛虽有意邀请他入住,但是金琳城中修士真是不少,朝砚自然也就拒绝了,只言落脚的银钱还是有的,有什么忙只管找他帮就是了。
“那就只能请朝兄自行落脚了,”金敛从马车上下来拱手叹气道,“若是平常,自然好生安顿朝兄,只是灵仙镇事情一出,金琳城又逢一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金某实在是要忙的不可开交了,实在抱歉。”
“无事,”朝砚面上笑着,心里却对这样的安排满意不已,待在这人眼皮子底下,他才吃不好睡不好的。
“朝兄大度,”金敛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了朝砚道,“曾经答应朝兄来金琳城中一逛,如今拍卖大会在即,这是入场的令牌,到时候朝兄若有感兴趣的东西,大可出手拍下,也算是全了在下的愧疚之心了。”
“多谢,金兄快去忙吧,”朝砚倒也没跟他客气,拍卖会去不去是一回事,有备无患是另外一回事。
金敛淡笑一下,拱手之后上了马车,不管是礼数还是姿态都做到了位。
等到了马车离去,他们在小二的带领进了房间,米果儿总算松了口气:“你们两个整天虚情假意的,你不累我都看着累,你们人类真虚伪。”
“我觉得做的对,”朝纵坐在桌前,一句话将米果儿的话全堵在了嘴里。
若是面对那等实力高强,背后力量不容小觑的陌生人还如在潮庄之内一般懒散随意,只怕那金敛也不会一直以礼相待。
对鹤凌鹤眉他们又跟对那金敛有所不同,朝纵暂时还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却直觉的觉得朝砚选择了最为正确的方式。
朝砚松了松肩膀,好容易的将自己抛上了床,侧撑着头看着那板着小脸的朝纵道:“我们家崽儿就是悟性高,有前途……哈欠,就是那种事情真是累的我耗尽了一年的精力啊,不行我得打个盹,你俩饿了随便点啊。”
他说话间就睡的昏天暗地,头上的发带没拆,也不顾衣服蹂躏成什么样子,鞋子更是直接踢在了地上,歪七扭八的放着,甚至还有发丝散落在脸上,若是再来两滴口水,那真是堪称没有睡相的最佳典范。
“悟性,什么不好学学那个,”米果儿撇了撇嘴道,“人类的心思与其都耗费在那些勾心斗角之上,还不如直接提高自己的力量,看见不顺眼的直接杀了便是,省的那许多的麻烦。”
它虽然对于朝砚的做法不甚赞同,说话的时候却刻意压低了声音。
朝纵趴在桌上,看着卧在桌上舔着自己尾巴的米果儿认真问道:“那若是暂时打不过的人呢?”
“那就日后再打,”米果儿信服的就是简单粗暴,对于人类的那一套嗤之以鼻。
“那若是因为你失礼,那人当场要杀你呢?”朝纵小着声音再问。
米果儿哼了一声道:“那又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姑奶奶……你娘我还没有怕过谁。”
“这样的人感觉死的快,”朝纵看这它认真的说道,说话之间很有自己的主见,“我不要学你这样。”
米果儿:“……”
这要真是它的崽子,保证一言不合就往死里揍,不听娘的话,就知道走些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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