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狐玥微微阖眸,笑道:“受教了。”
齐冕死去的消息一出,云霁本是不信的,奈何在看到朝纵抱着的人时,整个人沐浴着鲜血站在了原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
“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演的罢了,”朝砚看着她道,“鸿蒙仙宗与龙凤两族的族长围攻,齐冕活不了,他死前一句也没有提你,他死前也没有杀我,你若想报仇,便尽管冲着我来。”
云霁恍神道:“你骗我,你骗我!他不会死,他可是……他回去了是不是?”
“你也来自于那里,”朝砚开口道,“难怪……他的根基毁了,神魂中了毒,你若担心,也快些回去吧。”
朝砚真的想骗一个人的时候,那人是察觉不了端倪的。
云霁自杀,群龙无首,无数魔修被斩杀殆尽,不留一个俘虏。
有人收拾着这里的残局,朝砚划分了一片区域将魂淡放了进去大肆开吃,以弥补之前拿它试探的事情。
“当时很疼吧,”朝砚摸着朝纵的脸颊道,上面的鳞片早已消失不见,他的夫君在这遍地都是俊男美女的修真界中也是最昳丽好看的一枝,但是当时被碎骨断掉经脉的痛楚,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疼。
“还好,”朝纵任由他摸着,“不是很疼,不用担心。”
比起转化睚眦,种入龙骨的疼痛不过是小菜一碟,若他毫发无伤,齐冕可能不会落套,为了变强他什么苦都甘愿去吃,更何况是为了朝砚的计划,灭掉齐冕那个眼中钉。
朝砚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后悔过没有?”
朝纵搂住了他的腰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从不后悔。”
朝砚当时是真的心疼,替命咒仍在,换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疼入心扉。
“以后打算怎么办?”朝砚换了个话题,但是身体仍然自动黏的很紧,恨不得化成连体婴。
对于这一点朝纵只有高兴,没有别的:“把睚眦族给崖古管着,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我说祖父,”朝砚抬头,“他转世重修了,我们得去把人找回来。”
朝纵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其实跟我牵扯太多,对他没好处。”
不想接,对着一个小不点叫祖父?还不把人美死。
“替命咒影响的是你,不关你身边人的事,”朝砚笑了一下转了个话头道,“而且你想他现在比你小,修为比你低,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好,我们去找他,”朝纵还记得跟崖君第一次见面时被绑的没法动弹的事情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睚眦一族的记仇能力绝对是顶尖的。
朝砚满意点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让清长歌找不到人,简直完美。
“你怎么不问我那件事?”朝纵沉声道。
朝砚疑惑:“哪件事?”
朝纵微微垂眸:“若是面临睚眦族与你之间的抉择,我选哪个的问题?”
他知道在演戏,但是当时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仍然痛苦不堪,心中彷徨不已。
朝砚笑道:“这种问题基本上能够列上死亡问题之最了,问出来就伤感情,我说我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太过于绝对,若真是遇上了,你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只要你事后跟我解释清楚,婚契便是解了,也能再结,若感情是靠契约维持,未免太过于可悲了。”
契约的存在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即便这层身份不存,他们的感情也不会断。
“你说得对,”朝纵与他蹭了蹭鼻尖,“是我想多了,朝砚……”
朝砚应他:“嗯?”
“我爱你,”朝纵吻住了他的唇,深爱埋藏在心里,想让他知道除了举动便只有语言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个人万分之一重要,齐冕的目的一目了然,想要让他背负感情的苦果,甚至觉得是朝砚给他带来了不幸,更甚至嫉妒怨恨他怀里的人,那种感情若遇其他人未必没有可能,可是对于朝纵而言,即便朝砚将匕首亲手送入他的胸膛,他都不会抵抗半分,更遑论其他堪称荒谬的感情了。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齐冕贯彻的相当彻底,但是奈何朝砚打的是一锅端的主意,自然要确定好所有篮子里面的鸡蛋,一次性摔的粉碎。
除了睚眦星域外的这处,在后续的几个月,其他各处也纷纷传来了胜利的消息,虽是伤亡不可避免,却也杜绝了蔓延波及到整个修真界的祸患。
“按照汇报上来的魔修势力来讲,若真要大战一场,这修真界十不存一,”纯狐玥统筹各方消息,与朝砚商量的时候眉头微蹙,蹙的不是魔修势力可能造成的后果,而是这对道侣的粘糊程度足以喂饱天下的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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