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只可惜以前没听过,没有尽早的拉到我们的阵营之中来啊,”杨度瞄了朝砚一眼,又看了看刘丰和谢成毅的神色,几乎可以确定在这场赛后那个人会被围追堵截到死。
多管闲事的下场,一定能让那个人好好体会一番。
朝纵一人守擂,结果如双方所想的那样,上去一个几乎走不了几招就会被打的半死不活,若非那些人认输认得快,只怕那比斗台上的血迹不仅仅那么几滴。
“这孩子的心性竟如此的冷情,”谢成毅微微蹙眉说道,他本来还有些惋惜这样的天才为何没有入他岭佑城门下,可是每每见朝纵毫不犹豫的出剑,每每出手都是杀招的时候心下不喜。
八岁的稚童往往都是怕血的,即便是一些年轻人对于下手杀人也是带着惧怕,可是那小孩儿却似乎每每都能够毫不犹豫的下手。
“我认输,我认输!!!”那修士的声音震天响,带着十足的恐慌。
可是不能怪他怕,因为只有真正对上才能感觉到压力源于何处。
对面的人分明只是个孩子,带给他的压力却比那个炼气八层的修士还要深。
脖颈处的疼痛还留存着,朝纵看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潺潺流下来,在那人认输后却没有立刻拿开自己的剑,而是看着那处,黑瞳之中隐隐闪过红光。
只需要再用一点儿力,这个人就会死,血液喷洒开来,染红一整片地面,飞溅出漂亮的色泽来。
只可惜不能杀,因为这只是条走狗而已。
朝纵将自己的剑轻描淡写的收了回去,转身收剑的时候看向了台子上面的笑着朝他招手的朝砚,这个人一定不希望看到他杀人,所以……不杀。
“如此稚龄就如此暴戾,该杀!”谢成毅喃喃说道。
“炼气期比斗,鹤家获胜!”裁判宣布了结果。
分明是一方喜悦的事情,可是鹤家脸上只有凝重却并无欢欣,刘家人的脸上则一片的高深莫测。
只有鹤凌那帮少年在不断的夸赞着小不点干的漂亮,小不点六六六六六,然而朝纵端坐在朝砚的旁边,十足的面无表情和不给面子。
好像赢的不是他一样。
“怎么样,这个阶段打磨熟练了吧?”朝砚低头问道。
朝纵的手平放在腿上,双手握着剑轻轻的点头:“嗯。”
这便算是回答了。
“筑基期比斗正式开始,”没有什么用的裁判只有喊开头结尾的工作了。
谢成毅笑着看向鹤霆道:“这次鹤家派谁出手,不会又是不是鹤家的人帮你们守擂吧?”
守擂默认为规则,接下来才是最难打的一仗。
不凭数量靠质量,若是父亲并未受伤,只怕轮不到他们在此如此的嚣张。
“自然不会,”鹤霆起身,身影一闪便上了台道,“还请赐教。”
“鹤家还真是无人可用了,真是替你们可惜啊,”谢成毅的嘴绝对要比刘丰来的厉害。
这话要是放在鹤凌身上,他可能一准得炸,可是鹤霆却能够不动声色的全部接下来,并只是淡淡的答一个字:“请。”
无论谢成毅是否用的激将法,他都需要率先出战,就像是鹤凌那样,不管输赢,都应该来作为鹤家人的表率。
谢成毅见他不上钩,直接转头道:“如此,便拜托魏长老了。”
那魏长老白发斑斑,面色却红润,只是因为苍老,眼皮略有几分的耷拉,倒让那看起来颇大的眼睛成了三角眼,他哈哈一笑道:“那便由我来领会鹤家大公子的高招吧。”
他飞身上台,却是嘿嘿一笑,将腰上挂着的器物摘了下来,随手抛进了谢成毅的手中:“还请家主代为看管。”
谢成毅面露笑容:“好说好说。”
鹤家的两位长老却齐齐面色大变,因为他们发现去掉那物之前他们看不透魏项的修为,去掉以后,仍然看不透。
魏项的修为曾经调查过是筑基初期,他们同为筑基初期,自然应该能窥得一二,可是如今看不透,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那人的修为要比他们还要高——筑基中期。
鹤略长老他们看向了朝砚,朝砚挥了挥扇子道:“筑基中期。”
岭佑城竟是将所有的筑基修士都带来了?
可是岭佑城那边怎么传了信过来还有一个筑基修士在城内驻守?
朝砚略有思索,看着谢成毅成竹在胸的模样眼睛之中划过一丝了然,然后朝某位城主看过来的视线淡然一笑。
谢成毅的目光本不在比斗台上,而是一直紧紧盯着朝砚的方向,见他态度并不为之变化,还有心思笑出来,心中冷笑一声。
现在还能笑,之后就等着哭吧。
台上的比斗进行的如火如荼,鹤家两位长老担忧那筑基中期的魏项,可是鹤霆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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