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功成,以筑基中期的修为将一开光初期的修士打到人事不知,这样的光芒足以掩盖公输迟的荣耀,也让柳妙音害怕到了极致。
那些仙城可以不计较岭佑城传播消息,借他们之手想要杀人,可是却并不代表朝砚不会在意。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如果不是朝砚及时赶到,如果不是恰巧有魔修入侵,如果他一时手滑就是没有抽到救命的丹药,那么他家小崽儿怎么可能还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掐他的大腿。
“崽儿,疼呢,”朝砚低头说道。
朝纵长了教训,不踢他了,免得自己踢不着还得劈个叉,他用掐的,三百六十度的回旋,在没有防御的朝砚身上,相当的疼。
朝纵掐完抬头道:“残废了我扶着你。”
用脑袋当拐杖都行。
朝砚:“……”
在没有灵气的时候不应该欺负他们家崽儿的。
他们俩兀自说着,柳妙音却已然吓得胸膛不断起伏了:“你想怎么样?”
“姑娘别害怕,我又不凶,就是来问你个事,”朝砚一条腿跨在台阶上,看着掐在他腰间的小手道,“崽儿,她再好看我也不可能娶来给你当后娘的,乖一点。”
朝纵眨了眨眼睛,默默的收回了手去。
“你想问什么?”柳妙音攥紧了裙摆问道。
朝砚转头笑着看向了柳妙音道:“没什么,我想问问你,三年前传播我身上有开光妖兽还有灵脉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柳妙音脸色一变,旁边的杨度也同样脸色变化的厉害,三年之前他们自然不怕朝砚的报复,因为那时即便他有开光妖兽在手,可是一旦出现面对的就是各大仙城的围追堵截,况且那时金琳城并未揪出他们就是幕后推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先不说筑基期与炼气期之间的差别,只那头开光妖兽就足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柳妙音颤抖着嘴唇不敢说话,她虽想报仇,但更想自己活。
“看来是了,”朝砚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他再问道,“我再问你,你跟灵仙镇王夫人是姐妹关系是不是?”
“朝公子,比斗还尚未结束,”一旁的谢成毅开口说道,声音之中带着气愤和颤抖,他气愤大好的行势转为如此的败局,颤抖的却是一旦朝砚给他们岭佑城定了罪,今天谁也别想跑。
“啊,我忘记了,”朝砚拱手告罪道,“失礼失礼,”他朝着对面看台的鹤延年说道,“鹤前辈,接下来一场就拜托你了,晚辈实在打不动了。”
“朝公子歇息即可,接下来老夫来便是,”鹤延年看着刘丰和谢成毅道,“你们谁来?或者两个一起来也行。”
谢成毅脸色骤变,刘丰也同样浑身颤抖,并非谁都能像朝砚那般打伤一位开光修士还能够全身而退的,即便他们今天打赢了,又哪里沾得了半分光。
“在下……认输,”谢成毅的话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指骨捏的惨白。
行势比人强,他们曾经趁人病要人命,如今情况反转,自然也要尝尝他们曾经给予别人的滋味。
“鹤家获胜,”裁判的声音极小,可是在发出之时,刘丰从地面跳了起来道,“我们刘家输了,可以退出鹤归城,但是你们也别忘了,你们鹤家不能伤我们刘家的人,我们走!”
他一声令下,那些受伤昏迷的被匆匆赶来的人抬了起来,只是鹤延年还没有说什么,米果儿却直接跳到了他们跟前道:“等一下,姑奶奶让你们走了么?”
“你!”刘丰顿住,身后的人也瑟瑟发抖,他看向了鹤延年道,“你们鹤家想出尔反尔不成么?”
鹤延年拱手道:“刘家主,你看清楚了,那不是鹤家的人。”
“没错,鹤家的人允许你们走了,可是姑奶奶还没有允许你们走呢,”米果儿边说边呲着牙朝他们靠近道,“通通给我坐下,我家主人还没有问完话之前,一个都不许离开。”
刘丰捏紧了手指,脸上的横肉都在震颤,却只能坐回原来的位置再不敢多说一句。
刘丰安静了,谢成毅也知道自己走不了,他看着一旁被抬上来伤势不知道有多重的父亲,只能在那里坐着听着朝砚稍后的问询,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
朝砚见他们都安静了,继续看着柳妙音道:“姑娘,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柳妙音见谢成毅都被逼到那副模样,明白大势已去,颤抖着嘴唇说道:“是,若不是你们杀了我姐姐,我哪里会去算计你们?!”
她也知道自己今日逃不掉了,索性颤抖着身体自暴自弃道。
“若你姐姐没有做坏事,我们又何必去杀她一个女人,”朝砚温和的说道,“这笔账算来算去也就是一笔糊涂账,岭佑城找鹤归城的麻烦,是因为你们派去的那个修士是去杀我们的,结果误打误撞的被鹤家给打死了,但是据我所知,当初那位修士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位家仆给背了回去,还为了给他疗伤抓了不少的姑娘,至于他后来为什么又死了,自然是跟鹤归城没有什么关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狐阳
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