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主人这么久了,应该淡定,不能跟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
朝砚撑着桌子上道:“我押了九点,那应该是给我九百点,谢谢。”
“不客气,”那人将那成就点划在了他的铭牌之上,看着他这懒洋洋的姿态道,“你这运气倒是真不错。”
“这不是恰巧么,可能上天还想留给我上厕所的机会,”朝砚拿过了铭牌感叹道。
毕竟输了可是连厕所都上不起了,此时能够上九百次厕所,想怎么上就怎么上,上到地老天荒都行,嗯,有点小开心。
“嗯?”那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转身欲走,连忙拉住道,“兄台你去哪里?”
朝砚揣着铭牌道:“回去休息。”
那人:“……”
这样的人若是在外面的赌坊一定会被揍。
“别呀,兄台,我见你才来,怎么能只玩一把就离开,太不尽兴了,”那人劝阻道。
周围刚才本以为稳赢却输了一大笔的人纷纷上前来劝说道:“别走啊,多玩一会儿。”
赢了就想跑,想的美!
“再多押一下,说不定还能赚的更大。”
老子再输老子跟你姓!
“再玩一会儿,权当交个朋友呗。”
“……”
熙熙攘攘的劝说,都免了陈涌再去费那个口舌让他家主子多玩两把了。
“大家真是和谐友爱,”朝砚握着铭牌一脸感动的感叹道,“那我就陪大家再玩一把吧,但是人言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一定要适可而止才是啊。”
那些学子们哪管那些,只想这好运的家伙再输一把才是上道:“好好好,兄台说的对。”
此时台上又有两人上去,他们的铭牌各自插在石台的角落,那石桌之上也展露了两人的名字以及押上的点数。
红色方为一女子,身材虽是纤瘦了些,倒不如何的干瘪,样貌清丽温婉,使得似乎是水鞭,而黑方则为一名男子,衣服倒是穿的齐整,奈何身量太高,周身肌肉爆棚,像是随时能将那衣服撑破一般,眉毛粗黑,五官粗犷,再扛上一把巨斧,两厢对比之下,着实是让视觉受到一番冲击。
“这也太粗犷了些,”一位修士环着手臂点着胳膊肘道,“修士又不是肌肉练的壮实就行的,我还是押那女子胜吧。”
这修士下了注。
其他人纷纷下注,却是押女子胜的更多。
台上的比斗已经开始,女子虽是水系,却明显占了上风,押注的比例直接开始朝着十比一开始倾斜。
朝砚却盯着看了一会儿,看着那小桌之上的数字迟迟没有下注。
那坐在桌前的人道:“怎么?舍不得成就点了?”
“没,”朝砚将铭牌按到了黑色的地方,蓦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和后面的九百,疑惑道,“这怎么一下九百了?”
“你不会不知道在划成就点的时候需要神识辅助吧,”那人的眼睛之中带着惊奇,“你没看铭牌内的规则么?”
朝砚开口道:“看了。”
但是没看全,内容太多,光是地图就七拐八拐,比曾经帝都的地铁公交图还要复杂,还没有等看完,周公兄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邀请他下棋了。
“你倒是倒霉,”那人看着他那刚刚到手的九百成就点都觉得肉疼,新人难得拿到这么多的成就点,结果又一下子没了,也是可怜,“罢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记得多看规则,少走弯路。”
朝砚挠了挠脸颊有些不明白他脸上的惋惜从哪里来,但还是拱手道:“多谢指点。”
“不客气,新人嘛,都是容易犯错误的,”那人笑着道,“放平稳心态就好了。”
“哦,好,”朝砚看着台上道。
那人也同样看到了台上,台上一片的轰鸣震动,那巨斧砸在地面之上仿佛能随时将那整个台子拔起一般。
但斥灵石不愧是斥灵石,那巨斧过后,上面一片无痕,只有那女子蹙着眉头轻轻后退,站定之时又是后退了几步,竟是带上了喘息之感,连那水鞭挥舞之时都仿佛带了几分的疲弱之态。
台下诸人皆是凝神静气,有人甚至握紧了拳头:“要赢啊……”
“怎么突然行势就逆转了?”
“攻势有余,气力不足,”一人叹息道,“水系就是水系,早知道不应该因为刚才那个去押的。”
“水克火,可这家伙是金系功法,一身的怪力,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混蛋!”
“他若是知道才见了鬼了……成就点又没了,刚才果然不该贪多的,倒霉倒霉啊。”
“幸好我压了那壮汉,赢喽。”
“你就嘚瑟吧!”
“……”
议论纷纷,却无法影响台上分毫,那壮汉毫不留情,根本没有什么美女与野兽的情怀,那巨斧一通的乱砸,那女子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衣襟被巨斧压在了斧刃之下,飞起之时直接扯掉了半个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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