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有了肌肉便是身形完美,这一身的肌肉排布也讲究美感,生的虬结了不美,生的太壮了也不美,便是如同这少年面容灼灼,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只觉得每一寸的肌肉都恰到好处才是最好。
衣衫笼罩,朝纵平日皆喜欢黑色,更衬的那容色艳丽,夏日光辉不及半分,可是此时着这玉白之色,却另有一番意境,玉石之上生了最纯净的血丝,不掩玉之本身,只觉绝美无暇。
朝砚看的毫不避讳,待朝纵转过身来之时还冲人家笑了笑:“我们家崽儿果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朝纵抿唇,看了看脚踝处道:“短了些。”
此衣物乃是他亲手置办,自然是按照朝砚的身形与身高量体裁衣,可是朝纵却是比朝砚高了半头,这衣物虽不会被过分撑起,却的确是短了不少。
朝砚:“……”
看来他这辈子想要长过崽儿是没有指望了,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什么增高药剂。
“要不为父给你缝上一截,”朝砚不知从哪里扯出了一块布料道,“你觉得怎么样?”
朝纵看他,狭长的美目眯了起来:“你会?”
“小瞧人,想当初为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缝尿布都会,更别说缝个衣服了,”朝砚跃跃欲试,觉得自己能缝的可好,谁让他家崽儿刺激他长的矮。
朝纵蹲身在他的面前,蓦然凑近,用一副打量什么稀奇东西的眼神看着朝砚,一字一顿道:“我记得我是五岁被你捡回去的,那个时候绝对不尿床。”
朝砚:“……”
“而且你做饭一点儿都不好吃,”朝纵歪了一下头看他,“都是家仆做的,上山以后是我做的,从来没有缝过衣服,倒是缝过一个歪歪曲曲看不出样子,半夜能吓死人的,你管那叫布娃娃。”
有一个记性比较好的崽儿,那就是老底都要被人掀掉了。
“嗯?那你不还是抱了好久,”朝砚挥了挥折扇笑道,作为父子,那必须互相挖坑。
朝纵面色微僵:“你怎么知道?”
“为父明明骗你那布娃娃是冯婶缝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朝砚啧了一声道。
朝纵挑眉:“冯婶才不可能缝的那么丑。”
朝砚:“……”
崽儿,你这样老父亲要不高兴了。
朝纵摩挲了一下外衫,将其脱下放在了朝砚的怀中道:“让你缝。”
朝砚瞅了一眼那外衫,又瞅了瞅身旁光风霁月一般的崽儿,最终没把那一截给缝上去,而是给衣角处缝了一条鱼,代表着他现在非常的想吃鱼。
“挺好看的,”朝纵凑过来道。
朝砚哦了一声,笑眯眯的问道:“崽儿你看这是什么?”
朝纵微有思量:“……一颗蛋?”
朝砚:“……”
他家崽儿目前胡说八道的能力最起码有他五分的功力。
“答对了,这不是一颗普通的蛋,是一颗鸵鸟蛋,”朝砚笑道,“形象吧?”
这是鱼啊小倒霉蛋儿。
朝纵摩挲了一下那处的缝痕道:“哦,果然不一般。”
虽说丑了些,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一条鱼的,就是颇有当初那丑到极致的布娃娃的风范,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朝纵重新穿上外衫,长发自然束起,玉白的飘带,不需要玉冠的装饰,只那一副样貌便让人忽略了那衣角上丑兮兮的小鱼。
朝砚在旁观看,或许是视角的缘故,海风吹的那玉带与长发齐飞,从海那边照过来的光芒好像都聚拢在了那长长的睫毛之上,随着微垂眨动,竟像是一抹星光聚拢在其上。
“你看我作甚?”朝纵的目光不知何时看了过来,虽是语气冷淡,可是看着朝砚的目光却与常人不同。
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他便觉得岁月静好,心中叫嚣的野兽似乎被什么安抚下去一样,一片的安宁。
“为父在想,你这睫毛上能架多少根火柴,”朝砚开口直言,就他家崽儿的睫毛,绝对是让女人羡慕至极啊,说不定还能破个睫毛架火柴的世界记录什么的,光宗耀祖。
虽然睫毛跟光宗耀祖没有一颗灵石的关系。
“火柴是什么?”朝纵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朝砚开始普及知识:“火柴其实跟火折子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具体出现在……”
“我们去钓鱼吧,”朝纵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道,“出去以后再架火柴。”
“好主意,”朝砚拍拍屁股起身,取出了鱼竿开始钓鱼。
海崖之上鱼线低垂,朝砚一会儿拽上来一只炼气期的鱼,一会儿拽上来一只筑基期的鱼,一会儿……
总之收获不断,做十顿全鱼宴都绰绰有余了。
而朝纵的那边鱼竿仿佛凝固一般,动不动弹的。
朝砚又扯上了一条鱼勾起了嘴角道:“要不咱俩分开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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