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才叫家主气魄。
朝砚一共与于林进行了三轮,后两轮便都是于林输了,一指高的杯子一口闷,灵酒醉人,于林两杯下肚,脸颊之上已经浮现上了陀红之色。
朝砚拎起酒瓶放过了他,看向诸人道:“谁还来?”
丁胥起身,直接如朝砚般挽起衣衫,三轮过后,三杯酒喝的这位开光修士走路都打摆子。
这三轮三输,倒是让那些依附者们皆是起了好胜之心,这比武比不过他们的少主,这不能划个拳都比不过不是。
他们不信邪,人人上前勇往直前,回去以后满地飘,只有朝砚从喝了第一杯酒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喝到了。
“太邪门了,太邪门了,这怎么就赢不了呢?”一个修士提着酒坛说道。
“邪什么门,运气好,喝!”另外一个修士抱着酒坛直接就灌。
地面一片醉鬼,朝砚撑着头坐在桌前默默吃菜:“太邪门了……”
天不让他喝酒。
朝纵在一旁给他夹菜道:“第一杯你是不是想输来着?”
此时依附者皆是醉酒,倒是不必避讳什么了。
朝砚扭头道:“第一次输了自然让他们更容易不那么忌惮,嗯?他们都倒了,要不咱俩划拳?”
“比不过,我也得输,”朝纵夹着菜慢悠悠吃着道,“我怕喝醉了酒直接把你给办了。”
下一瞬朝砚就提着两坛酒放在了他的面前道:“如此喜庆之事,不喝酒怎么行?你若不想划拳,为父陪你喝。”
所谓酒后乱性,说不定就什么心跳加速,血液沸腾,生米煮成熟饭还不痛呢。
怕不是想的太美。
“好,”朝纵给两人满上道,“一人一杯。”
朝砚点头,两人皆是饮下,这么猛灌不醉真是见了鬼了,朝砚喝到第十杯时放下酒杯眨了眨眼睛,摇了摇手道:“崽儿,你怎么变两只了?嗯,不对,三只,你该不会是九头蛇变的?”
朝纵放下酒杯目光冷清一片,他喜欢时刻保持清明,这千杯不醉最是适宜于他,他抓过了朝砚的手腕,弯腰将人直接抱起道:“你醉了,扶你回去。”
“这是抱,不是扶,”朝砚十分认真的强调道。
“嗯……”人间一句话,不要跟醉鬼讲道理。
朝砚床品极差,但是酒品不错,待到了房间之中,已然是睡熟了。
朝纵为他解下衣衫,除去鞋袜,他人躺在床上,倒是比不喝酒时还要安分。
楼下清醒数人皆在安置众人,在这个女子都能扛山的世界,拎起几个醉鬼放进屋里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朝砚在床上熟睡,朝纵却在一旁打坐化去了酒气,清尘诀散去浑身的酒味,夜明珠的盒子合上,下一个瞬间他却是从窗口彻底消失不见了。
御剑腾空,万魔境之中一片安静,只有一人静静等待在树下,横尺握紧,似乎等了很久,直到周围一丝风声,那人执横尺直接迎上,却是下一瞬就被那扑面而来的剑光击飞撞在了树上,一道血液喷出,竟不是一合之敌。
孔宿扶着树干坐稳打量着来人,来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没有任何的纹路线索,甚至连面上都覆盖着能隐藏真容的黑布,若非并无一丝魔气泄露,孔宿都要以为是魔修侵入这剑心学院之中了。
“你是何人?”孔宿艰难问道。
来人出手毫不留情,显然对他心怀敌意,可是他得罪之人不少,能以叶问心的安危为由引他来此之人,范围自是又缩小了一圈。
“你不必知道,”来人声音粗嘎,似有磨砂一般的感觉,听起来十分难听,而话音落,那手成爪,竟是直接朝着孔宿攻击了过来。
孔宿就地一滚,还未庆幸第一招的躲过,下一招却是被来人直接掐住脖子顶在了树上,双脚微微离地,靠近了看才发现来人竟然比他高出许多。
脖颈之上手指已经穿透了皮肤,疼痛之间血液流淌的感觉十分清晰,若是不自救,会死!
“你……你是朝纵?!”孔宿对上那双眼睛,横尺掉落在地上,他的双手抓住了掐住脖子的手道。
“你很聪明,很可惜生命到此为止了,”朝纵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明明是笑着的话语,却冰冷刺骨。
“我若…死了,命牌必毁!”孔宿直视着,口腔之内泛起浓郁的血腥味。
同是开光中期,他竟比此人差之远矣?怎么可能?!
“我既敢让你来此,还怕命牌毁了么?”朝纵嗤笑道,“反正恨你的人那么多,想杀你的人也不少,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悲哀,尤其是叶问心,他可能会庆幸一个纠缠之人的死去,甚至拍手称快。”
孔宿一笑,牙齿之上全是血,半晌之后却是直接那般狰狞的笑了出来:“你不想杀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孔家直接站在你们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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