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休息之地,公输迟助公输昱疗伤完毕,微微迟疑后开口道:“父亲,树大招风。”
公输昱本就积了一肚子的火,当时就程云之事公输迟也是插了一手,让其他家族想来,也是在硬生生的打他的脸,如今却是又劝。
“我公输家多年韬光养晦,不是为了登顶之后看人脸色的,”公输昱站起身来,看着公输迟却也是不忍过份苛责,他这个儿子向来拔尖又孝顺,从未给他丢过脸,便也语气缓和了些,“迟儿,你可知若是处处退让,别人才会瞧不起我们公输家。”
“公输家乃天选城四大家族,无人会瞧不起,况且他人目光又何妨,”公输迟微微蹙眉道,“如此打压,只会让其他家族心生畏惧,而不是臣服之心,父亲……”
“修真之士,怎可畏首畏尾,思虑前后如何能成大事,所谓一力降十会,”公输昱肃着一张脸道,“公输家有如此局面,你以为是因为你说的以理服人么?他们如此避讳,不过是因为我们力量大过他们罢了,你可明白?”
公输迟是不认同的,修士相争,若只凭力量,与凶兽妖兽有何区别,可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思维只怕很难扭转在一起,望着公输昱期待的目光,公输迟点了点头:“明白了,父亲。”
筑基期比斗过半,公输昱与公输迟才再回来,而等过了大半之后,朝辉才面色极为不善的赶了过来,看着朝砚一处目露怀疑之色。
朝纵二人未来之前,朝家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可是他们二人来了,那女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朝家诸人无一察觉。
他们莫非跟朝砚有关?可是朝砚哪来的这样的本事聘请开光修士。
朝辉坐定,之前在此处之人附在他的耳畔说了数语,朝辉看向朝纵时已然多了几分的忌惮,如此修为,更不可能跟那孽子有所牵扯了,至于朝砚,坐没坐像,朝辉并未放在眼里。
筑基期比斗结束,十位筑基修士皆是上前,公输昱的目光从朝纵处划过,虽是略有不满,但公输迟的话到底还是入耳了一分:“那位小友说公输家先选之事,刚才不过是见猎心起,倒是我们公输家失礼了,这次还请诸位先选,倒是免得有心之人挑起矛盾。”
其他家族心下不知作何感想,面上却皆是皆是带了笑容,半晌无人真的先去选人,一个小仙城的家主道:“公输家主客气了,这些修士想来对于进入公输家拳拳相待了,如今我们先选,岂不辜负?”
这话说的美妙,公输昱正待得意,却听金守道:“既然你们不选,那我们金家便先选了。”
朝纵乃是挑事之人,公输昱此举也在打朝纵的脸,旁人怕得罪公输家,可是金家却不怕,得罪了人却能拉拢到两个开光修士,还有一个开光后期的,于他们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可笑公输昱竟是为了一时的面子竟是将人往外推,真真是这些年被捧的高了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家主,那排名第三的看起来挺不错,也是第三,”金敛恭敬开口道。
来天选城的路上,朝砚曾向他打探过灵烬草的下落,只可惜金琳城只有一株,却是已经提供给了此次大比,朝砚想要拿到此灵草,那么那人便不能落入其他家族的手中。
“嗯,第三的确不错,”金守赞了一声,看向了公输昱道,“公输兄说话可算数?”
公输昱脸色微僵,却是勉强笑道:“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然说话算数。”
朝纵的余光扫向了金敛,他虽有些过份的乖觉,但是的确是会办事之人,难怪能够让金守如此信任。
有金家开头,那些修士也很快皆被各大家族招揽了去,那个人被金敛带下去整顿,重新归来时脸上却带了喜意,而金敛坐在朝纵身旁,却是递过来了一个玉匣:“敛知晓燕前辈好食美味之物,特派人寻了些来,还请笑纳。”
朝纵不需打开那玉匣便知道其中装了什么,任其放在桌子上道:“多谢金公子美意。”
“客气,”金敛笑了一下以后起身离开,全场本有人关注一分那匣中为何物,此时却也不怎么在意了,能那样放置的东西,显然不怎么珍贵。
可就在诸人不甚在意的时候,那匣子已经被朝纵收进了戒指之中,金敛的这份人情算不得重,但是结交之意浓重,不似之前那般只是礼貌待客之道,看来是金守给他下了什么任务了。
筑基结束,开光期的比斗便要开始了,之前朝纵未来之时,人人皆是以为这结果不比便知道,朝纵来了之后,也只是在他与朝纯之间做比较,而如今各大家族皆是屏住了呼吸,能轻描淡写打伤公输昱之人,他与公输迟之间的比斗结果实是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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