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岁见城的禁制之中,只能看着他们逃离,却无法迈出一步。
“你们也快些走吧,”朝纵看着那天空之中湛蓝的光芒,对那些尚且能够行动的散修说道。
朝砚虽说不管他们,可是灵气始终并未彻底爆发出来,为的就是免得一些无辜的伤亡。
散修们刚才便逃了一些,此时更是忙不迭的撒腿就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伤亡,什么形象。
天空之中,湛蓝的折扇与那诡异扭曲的匕首交接,却是守势有余,攻势不足。
“你这修士倒并非全无善心,不像那些只会嘴上说正义的正道修士,”那黑袍人一手执着匕首,另外一只手却是蓦然朝着朝砚的脖颈掐了过去,“此时近看,你也算得上是风华绝代之人。”
“这是灵气遮掩了你的眼睛,让你带上了滤镜的效果,”朝砚帮他解释道,以免他这眼瞎的打斗之余还忙着掀他家崽儿的醋坛子。
单手格挡,朝砚左手便与他拆了数招,待余光所见那些散修跑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朝砚下面一记撩阴腿,趁那魔修后退之时,无数的冰锥不过一瞬间便布满了天空,与先前不同,此时的冰锥四面八方,没有给那魔修留下一丝后退的余地。
“雕虫小技,”那魔修面对几乎能将人扎成马蜂窝一样的冰锥,却是匕首翻转,每每击落之时,还有数道鬼气朝着朝砚迸发了过来。
冰锥落地,在地面之上砸下无数裂痕,仿佛是要将这天选城尽数毁去一般,而那鬼气幽微,每道力量皆是焦灼,岁炼曾见无数的修士在此道上吃过亏,可朝砚不过飞速后退,折扇挥动之间,仿佛波浪蔓延上沙滩一般,所有的鬼气皆被覆盖在了其下,随着潮汐的退却,更加爆裂的向主人席卷而去。
“这真的是旋照中期么?!”岁瑞看着那掉落在面前的冰锥,面色之中全是惊讶之色,若这才是旋照中期,那他是什么?开光后期么?
有此疑问的还有天选城的众位家主,其中又以公输魁最为惊骇,他自然知道旋照中期的力量为何,可是以他的能力,碰上这样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合之众。
“这人到底从何而来?”公输昱对于自己之前的挑衅万分后悔,若知他们的力量如此,他即便拉下脸面也会拉拢到公输家这边来。
“不知从何而来,”其他人皆是感慨。
只有公输迟看着那天空之中异彩连连,他一生只想要求仙问道,即使挑选伴侣,也希望是能够一同前进之人,若能携手共进,当为人生美事,从前他只是对退婚之事感到愧疚,如今竟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的后悔。
若他那时早归,阻止了退婚事宜,是否朝砚便不会被送出天选城,不用经历那些苦难,也不会遇上朝纵,而是待成年之日与他成百年之好,只可惜这般也不过是想想。
一步迟,步步迟,这人生从未给人留下后悔的道路,而他现在不是与朝砚携手共进,而是配不上。
朝砚与朝纵看起来感情甚笃,没有他插足的地方,他也无法在得知他们已然生情之后再去添上一笔,平白堕了自己的风骨,让人瞧之不起。
迟之一字,竟是伴随终身的。
朝砚,这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个朝砚,而见识过了朝砚,恐怕也再无人能够让他惊艳了。
灵气归纳,无数光芒朝着那魔修压了过去,竟是让他的身形直直朝着下方坠落了一些,那飞剑似乎无法承受上方的力量一样,着实骇人。
百川归海。
曾经朝砚在鹤归城用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以周身全部灵气作为赌注,一次性全部施展开来,宛如大海重压,用无出头之日。
招式是同样的招式,威势却并非从前可比,那挺立的建筑面对如此重压,就宛如泥沙堆砌的一样,瞬间土崩瓦解。
威势再压,那魔修的黑色斗篷被风吹掉,一张鬼魅至极的脸露了出来,没有丝丝赤色血痕,可是上面却是一片的狰狞。
他未曾想到以他辟谷初期的修为竟会被一个旋照中期的修士碾压至此,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此一役,不管胜还是败,他的脸都要丢尽了。
“这是什么怪胎?”岁瑞已经转为了惊骇。
而其余魔修皆是惶恐不安,若连鬼主都无法对付那人,他们留在此处,只怕初时想的情况会倒转过来,屠戮别人他们在行,被人屠戮,那是谁都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小子,你以为能凭此道杀了我么?!”那魔修面部全是狰狞,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那身影竟有惊涛骇浪之势。
无数的鬼气穿透了天空一般,这天选城一片废墟,只怕无法整修,只能重建了,朝纵本是看着那处,却是微微蹙眉,朝砚出手,从来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破绽和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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